突然,晏晟銘的腦袋一響,那個數字不正是第一筆款項的數字嗎?晏晟銘覺得有些可疑,便派人查了查,發現真的是他想的那樣。
晏晟銘想著自己做的事情,有些愧疚,便去打慕清家賠禮道歉。
電話裡的聲音還是彩鈴推銷,電話那頭的女聲清脆動人:“設置您的專屬彩鈴吧……”
蔣落落話音未落,電話就被蔣落落接起來:“喂,你好。”
晏晟銘仿佛心裡的鎖安定下來,原本眉目中的冷意慢慢消散,好像薄霧歸於塵土,一切回歸自然。
蔣落落聽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又喂了兩聲。
這時,晏晟銘才反應過來,趕緊回話。
“落落,是我。”
這幾個字仿佛承載著千言萬語,晏晟銘說的動容,蔣落落聽的也難過。
“怎麼是你。”蔣落落聽到熟悉的聲音,原本以為是騷擾電話的她不由得放棄了自己即將掛斷電話的手。
“怎麼不能是我?”
晏晟銘輕輕笑了,那聲音如同雨後的草木,帶著清脆的聲音,通過無線電話稀稀拉拉,傳遞到蔣落落的耳朵裡。
他們已經太久沒有相遇了,彼此都很想念對方。
兩個人很默契的誰也沒有說話,就隻是靜靜地聽對方的呼吸聲,仿佛這是自己擁有力量的源泉。
還是晏晟銘率先開口:“寶貝,你父親沒有同意我的計劃,他不幫我。”
蔣落落心想,怎麼可能,嘴上也同時說出了這句話。
晏晟銘苦笑一聲,他說:“伯父就是那樣的人,他確實不該幫我的。”
蔣落落聽出晏晟銘嘴裡的苦澀,她也意識到剛剛自己說的話是不對的,她不應該那麼生硬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好在,晏晟銘不會因為這樣的事跟她計較太多。
於是她轉移話題:“我想你了。”
語氣委屈帶著哭腔,晏晟銘霎時間心軟了。
再怎麼說,與他說話的是自己心愛的人,他縱使對她的父親有千般萬般的不滿,也不應該拿她出氣。她是她,她父親是她父親。這是兩代人,不是同一個個體,她不應該承受她父親所做的事。
晏晟銘回答:“我也想你了,你去窗外看看,黃昏是最美的時候。”
蔣落落聽聞,從床上爬起來,眼睛望著窗外的雲朵,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語:“曉看天色暮看雲。”
晏晟銘立刻想到了下一句:“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蔣落落難過的扯了扯嘴臉,有點諷刺的想自己現在的處境。
她現在被慕清掌控,住在慕清這裡,也不是很自由,她想自己能不能離開這裡,於是蔣落落對晏晟銘說:“這裡好悶,我想出去。”
聰明如晏晟銘怎麼會想不到這是蔣落落的想法,他心裡暗暗開心,嘴上卻很冷靜:“那好,等我待會去接你好不好?”
蔣落落本來報耷拉著的眼睛立刻精神起來,她驚呼:“真的嗎?”
晏晟銘揉了揉耳朵:“我說的是真的,乖,我這就開車,帶你回家。”
以前蔣落落從來不知道帶你回家這幾個字的含義有多麼美好,可是現在,她突然感覺到了。
帶你回家,帶著你回到我們自己的家,你不用寄人籬下,你有自己的家。
蔣落落開心的笑了,今天,是她在慕清這裡最開心的一天。
不多時,晏晟銘來到慕清的彆墅,準備帶蔣落落離開。微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