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雇你了!”
對方答得很對南宮無愁的口味,也就痛快的應承下來。
而東來則是稍微皺一下眉頭,但他選擇了沉默。少爺畢竟是少爺,有些時候該提醒,有些時候不該提醒,東來至少還是能把握住其中的度。
老者再施一禮,把尚未完成的自我介紹補充完“這位少爺,老仆姓衛名東平,是周天顛峰的武士,對這裡的地下貿易,特彆是奴隸賣場最是熟悉,如若少爺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
這個老者倒也是識相,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給露了出來。
之前讓東來皺眉頭的就是這個老者的修為。雖然周天顛峰的修為對南宮無愁和東來沒什麼威脅,但他這樣的人在世俗裡已經算是不錯的高手了。這樣的人物安放在自己身邊,的確不是一件好事情。
果然,南宮無愁對周天顛峰的武士不是很看重,僅僅一個點頭就把注意力轉移到衛東平提到的奴隸賣場上,好奇地詢問道“衛老,既然你對奴隸賣場最是熟悉,我們就先去那裡見識一下吧。我聽說邊城驛的奴隸賣場連化劫武尊都出售過,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這樣的運氣。”
化劫武尊,無論去到哪裡都是受人尊敬的存在,他們的全力一擊足夠將一個小城鎮從神州的版圖裡抹去,可在邊城驛,居然拿變成了可以隨意出售的奴隸,簡直是天方夜譚。
對於這一點,衛東平老實地回道“少爺,那隻不過是以訛傳訛的事情罷了。在一年前,的確有一個化劫武尊在這裡被人當成奴隸出售,可這個化劫武尊是一個中了劇毒的缺手武尊,其真正的價值連一個雷音初期的武師也比不過,也不知道被哪個神秘的冤大頭給購買過去。”
“原來如此……”
南宮無愁露出恍然之色。
他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就曾譏笑那些販賣奴隸的地下商人愚蠢,不會將這個強大的武力掌握在自己手裡。現在看來,那些地下商人才是真正的聰明人,懂得付出與收入的權衡。
衛東平可不想掃南宮無愁的意,乘機接口道“少爺,今天悄悄好是最大的那個奴隸商一個月一次的拍賣日子,應該有不少新奇的貨色,不知道少爺可有興趣進去一觀呢?”
“好。”
南宮無愁藝高人膽大,可不怕裡邊有什麼陷阱等著自己去鑽。更何況他從沒聽說過人也可以用“新奇”來形容的,自然要去見識一下。
一直都扮演著侍衛角色的東來,對於衛東平的切入,以及南宮無愁的選擇都沒什麼意見,默默執行著南宮無愁的意誌。
“少爺,看那裡!”
可沒走多久,帶路的衛東平就指著一個露天平台,小心翼翼地說道“那個平台就是西雅商人的奴隸平台了。雖然西雅商人不是這裡最大的奴隸主,可他們雄厚的資金替他們招攬來許多甘願賣命的武者,甚至還有雷音顛峰的武師臣服在他們的金錢和美女之下。”
南宮無愁一點也不在意,冷冷地回道“臣服在金錢和美女之下的雷音武師,根本沒資格挑戰化劫之境,化劫的生死一線天不是他們這種人所能承受的。”
言下之意,就是那些所謂的雷音武師已經修煉到頭了。
衛東平不能理解其中的味道。對於他來說,臣服於能者、強者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沒有所謂的優劣上下之分。饒是如此,衛東平很是聰明的回道“少爺的智慧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所能揣摩的。”
對於衛東平的表現,南宮無愁和東來笑笑而過。
不過南宮無愁還是對眼前的一切表示興趣,問道“那批男隸似乎都有一定的武功底子,為什麼他們的神情差距那麼的巨大?”
南宮無愁指的是西雅商人平台上兩種不同的健壯奴隸。第一種是臉無表情的站在平台上,任憑周圍投來各種各樣的眼神和指指點點,他們都如同木頭人一般動也不動;第二種則有點桀驁不遜,每當那些奴隸販子過去,他們都會做出本能性的反抗,即使他們服用了軟力散,渾身上下都使不出一丁點的力氣,但他們至少也會用自己的眼神和表情來表達自己的憤慨。
這兩種奴隸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如同性口般被人隨意評價,肆意擺弄。
衛東平知道又是自己的表現機會,連忙解釋道“少爺,那些麵色木訥,眼神空洞的奴隸是完全奴化的老奴隸;而那些還有心思撕牙裂嘴的則是剛剛到還沒完全馴服的新奴隸。”
對於眼前的新鮮事物,南宮無愁繼續表達自己的好奇心“那他們為什麼檢查奴隸的牙齒?這些奴隸的武功雖然不高,沒有一個能尋到氣感的,但他們都是錘煉過肉身的基礎武徒,最低的也有三品,足夠通過神州絕大部分軍隊的基礎選拔了,這樣做不是多此一舉麼?”
衛東平很擅於把握機會,馬上賣弄道“少爺,絕大部分的基礎武者都生活在條件比較艱苦的環境,飲食條件絕沒有世家大族那麼的充足。有的基礎武者雖然修煉到五品,甚至是六品的境界,可他們的修煉條件很差,外強中乾,純粹是靠一股莽勁衝上來的,受不得傷,一旦受傷就等於藥罐子。”
一句外強中乾,把一切的利益點明了。
“原來如此。”
南宮無愁應得有點寥落。
在這裡,很多隱藏在深層次的東西都直接表露出來。雖然能看到,學到許多未曾聽過學過的知識,可對於南宮無愁的心境卻是更為嚴峻的考驗。武之一途,不進則退,作為南宮世家的第三順位繼承人,南宮無愁沒有絲毫退縮的餘地。
就這樣,南宮無愁三人慢慢地走了過去,無論台上的奴隸販子吹得天花亂墜,無論周圍的驚歎之聲有多麼的強烈,南宮無愁三人再也沒有將半點注意力投注到那裡。
“少爺,請小心您的貴重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