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終於有了可以鎮住場麵的人物,白家的壓力就可以減少不少。可偏偏這個人物的出現會大幅度削弱自己的權利和利益,甚至會剝奪自己族長的責權,這叫白希如何高興得起來。
不過阿木打沒與白長天敘舊,而是把注意力留在東來的身上。
永慧大師知道上一次是自己輸了,輸得很徹底,連帶他的尊者之名也倍受懷疑,不過他對東來一點厭惡之心也沒有,反而有一種感激之情。說實在的,以他這樣的年齡想要再進一步真的很困難,現在能有這樣的成就還真要多虧了東來的深刻教訓。
隻不過敵人就是敵人,敬佩歸敬佩,一些必要的場麵話和利益紛爭還是要清理一空的。
東來害得自己倍受懷疑,甚至連自己的兒子、弟子也受人恥笑,家族也感覺到一些莫須有的壓力,這都讓阿木打的心很不好過。
隻聽阿木打邀戰道“我們也是時候來算一算之前的恩怨了。之前一次是本尊的失策,被你用技巧蒙蔽掉化劫修為,讓本尊公然蒙羞,此仇此恨,當真是黃河之水也難以清洗。”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東來自然知道此事不可輕易過去。
白希的眼神更是複雜。他本以為東來也就是顛峰武師而已,不想竟然也是化劫尊者的存在。如果白家能擁有兩個化劫尊者坐鎮,那麼白家的地位穩如泰山,即使金真國的第一世家粘家想要動白家,也得掂量一下其後果。
阿木打似乎對東來特彆敏感,繼續呼喝道“蔣尊者,身為尊者居然用卑鄙手段對待同輩中人,實在令人不齒。”
阿木家四大雷音武師似乎聽出了阿木打話後邊的意思,紛紛把氣息提升到最佳狀態,隨時隨地都可以給東來致命的一擊。
突然間,東來覺得事情大是不妥,隱約有一種不安的感覺開始在東來的心靈深處瘋狂滋長。為什麼阿木打會來得這麼及時,而且目標還是直指自己。如果說粘汗的出現是針對粘坎兒與白家的聯盟,那麼阿木打的過來則是在牽製著自己,預防自己介入白家的事情。
這一切的布置天衣無縫,難以破解,很容易讓人產生天命如此,不可抗拒的渺小感覺來,對白家的打擊是無庸置疑的。為了區區一個神木白家,真的值得如此大動乾戈,精心策劃麼。
東來想不通,也無須去想。
麵對阿木打的熊熊戰意,東來隻是報以微笑。以前他可以用雷音修為打敗阿木打,更不說現在了,雖然阿木打受了教訓有所清醒,實力也比以前更為強大,但對東來來說,依然是有點棘手但構不成生命威脅的那一種。
感覺到東來的漠視,阿木打的戰意瞬間轉化為怒火,眼神之淩厲簡直可以把東來給吞下去。
嘣!
平地一個炸雷,阿木打出動了。
阿木打的身體一個恍惚,他的銅色方天戟化出一通銅色神光殺至東來的脖子前一尺處。這種速度,這種心境完全超越了在場所有化劫以下的武者想象,他們甚至還看不到阿木打的身體,隻見銅色光芒。
叮!
阿木打的方天戟與東來的大手來了一記真刀實槍的硬撼,但結果卻是出乎人的意料東來接連退了三步,而阿木打則輕鬆的飛退剛才位置。
乍看之下是東來輸了,但實際上阿木打所遭受的真元攻擊和力量反噬遠比其他人想象還要嚴重。剛才阿木打想依靠自己的速度和東來的輕視先拔頭籌,再加上自己昂然的戰意,雙重優勢之下一股氣將東來拿下,但他錯估了東來的反應力,低估了東來的真是修為,雙重錯誤之下讓阿木打一見麵就落了個暗傷的下場。
自己精心營造出來的一招被對方輕描淡寫的破解開去,自己還落了個輕度內傷的結局,這已經深深的打擊到阿木打的尊嚴。但更深層次的,是他的自信心已經留下了東來這個破綻。
一而再,再而三的挫折,直接造成了心靈破綻,如果阿木打突破不了這個心靈關口,恐怕他一生的修為也就如此而已。
阿木打知道這樣下去肯定不會有好結果,馬上說道“東來尊者,你現在畢竟是武學前輩,沒必要跟這些晚輩計較太多,這樣會傷到你的聲名的。不如這樣好了,我處罰這五名弟子在少林寺裡禁閉一年,這樣不知道可不可以?”
白長天可不想再讓阿木打和東來衝突下去了。隻要他能將阿木打和東來綁到白家的戰車上,那即使得不到粘坎兒的支援,即使是金真國第一神將親臨也不用害怕。畢竟武學修為達到這個層次,做事多少都會有所顧及。
在明知道阿木打和東來的劇烈矛盾,白長天還是想儘點責任“神將大人,不知道此事可否暫緩一下呢?畢竟現在的形勢相當微妙。”
“那是白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