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子，阿無就是這樣子，不要見怪。”徐翔強帶上笑，說話要提一口氣。
他消耗炁太多，現在基本上隻剩一口先天之炁吊著了。
說不好明天死，或許今天就死了。
“狗娃子，喊你少講點話，不然你會趕快死滴速度哈。”馮寶寶說著一口四川話。
“曉得了，快進屋裡頭克，外頭冷死嘍。”徐翔也切換成四川話模式。
馮寶寶目光呆滯地望向陳曉，問道“爛屁娃子，你總是雀道我乾哈子？”
“寶寶，你和父親去客廳先看會電視，馬上就可以吃飯了。”徐四從廚房裡走推開馮寶寶。
“哦。”
馮寶寶推著徐翔進了客廳，回頭道“括是，徐四，他瞧我得眼戳戳好卵奇怪。”
徐四把陳曉拉進廚房裡，一起乾著活道“是不是對她好奇了？她叫馮寶寶，華北大區臨時工，這裡出過問題，所以人有點傻傻的，比較一根筋。是不是很奇怪，我們大區的臨時工怎麼是個小姑娘，而且腦子好像不太好使。”
對於幫自己解圍的好兄弟，陳曉配合地點點頭。
要不然被馮寶寶一直刨根問底，他還真不知道怎麼去回答。
瞬間，他好像沒以前看漫畫的感覺了。
“她能成為我們大區的臨時工自然有她的過人之處，以後你就會明白了，不要太緊張，老爺子和寶寶都是比較隨便的人，懂我的意思吧！？年要過得開開心心的，不要拘泥了，把這當自己家。”徐四剁著肉末道。
肉末是為了等會弄豆腐釀。
“嗯，曉得了。”陳曉也帶上了半土不洋的四川口音。
嗯，四川話確實著魔。
僅次於東北話了。
“嗬，倒是學的挺快。”羅麗人忙前忙後，插空笑道。
……
5點。
津洲已經全麵禁止燃放鞭炮與煙花。
所以供天地與祖先的傳統習俗失去了以往的味道。
三杯酒，三碗貼著紅紙的供肉，燒了一點紙錢，再插上九個香，儀式簡簡單單便結束。
圍著一大桌豐盛的佳肴。
除了馮寶寶在大口吞肉，陳曉幾個都是稍嘗即止。
看著春節聯歡晚會裡精彩的小品，有笑聲，也有深思。
不是社會變壞了，而是壞人變老了。
所以扶不扶是個很難的問題。
“張楚嵐怎麼樣了，有其他異人去找他嗎？再沒人去找他，我都快死了。”徐翔喝著王八鴿子湯看向馮寶寶。
“狗娃子，你滴炁越來越不穩當嘍，本來還有兩年半的活頭，這下仔就還有兩年嘍。”
“……”
馮寶寶起聲，眾人都沉默了。
大姐啊，除夕夜呢，說什麼喪氣話，討個彩頭行嗎？
但大家都明白，馮寶寶就這樣。
“你們乾撒子都不談白了？”馮寶寶停下手裡的筷條，瞪大眼睛問道。
徐翔歎息一聲，道“阿無，你能照顧好自己嗎？”
“老爹，不是還有我和徐三嘛，照顧寶寶問題不大。”
“對啊，爸爸。。”
徐四徐三兩兄弟道。
“你們兩個除了掐架還會什麼？哎，我不放心把阿無交給你們。”徐翔沒好氣說道。
“狗娃子，你把心放到襠檔裡克，我ojbk。”馮寶寶眨了一下眼睛，並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啪！
“徐四，你到底教了寶寶什麼！？”徐三巴掌印在徐四的頭上。
徐四頓時不樂意了，“是不是欺負我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