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向海賊的黑手!
哈曼伸手一指正驚慌失措拍打著自己的大胡子海賊,說
“彆燒壞我的桌椅。”
圖蘭不屑的‘哼哼’了兩聲,大義凜然道
“有個可憐的家夥就要在你店裡被燒死了,你居然隻關心你的桌椅!真冷血。”
哈曼對他的嘲諷不屑一顧,淡淡的回了句
“弄壞了,記在你的賬上。”
“我明白了。”
圖蘭舉起雙手作投降狀,接著腳上黑色鹿皮靴子輕踩地麵,下一秒已經出現在大胡子身邊。
這是哈曼教給他的移動技巧,雙腳連續踩踏地麵數十次以上產生強力反作用力,並利用反作用力產生的爆發性速度來移動,初學有些難,但掌握以後很好用。
圖蘭伸出一隻手像鉗子般卡住大胡子的脖子,食指和大拇指嵌進他下頜骨的接縫處,把慘叫聲卡回肚子裡。
胳膊伸直用力提起,如同提著一隻手舞足蹈的大鵪鶉。
瞄準了酒館外的夜空,掄圓了胳膊用力甩了出去。
大胡子伴隨著火光騰空而起,化作一道流星,消失在夜空中。
小插曲結束了,除了幸災樂禍的海賊們還意猶未儘外,酒館裡又恢複了喧鬨,艾米麗賞了圖蘭一個飛吻,笑盈盈的繼續乾活。
圖蘭拍拍手,若無其事的坐回高腳椅,繼續構思完善自己的‘烏鴉坐飛機’。
酒館的沙龍門突然被重重的推開,進來的是一名成年男子,皮膚黝黑,頭上纏著繃帶,一條胳膊被吊在胸前,全身麻布衣服,赤著一雙大腳。
他一進門就揚起另一條完好無損的胳膊,熱情的高呼道
“嘿!夥計們,你們好嗎?”
酒館裡的眾人看他一眼,誰也沒搭茬,繼續做自己的事。
他也不以為意,又一次高呼
“我剛才看到一個大火球飛了出去,你們是在放煙花嗎?”
依舊沒有理他。
“好吧,看來我的老朋友們都不在這裡,沒關係,自我介紹一下,我叫艾迪,如果你們能請我喝一杯酒,我就會告訴你們一個驚天動地的大消息。”
艾迪這種人就是各個海賊聚集島上常見的‘海賊混子’,或許是天賦所限,或許是時運不濟,或許是天生怕死,總之他們永遠隻能混在海賊世界的最底層。
每天無所事事的混跡在酒館裡,靠著自來熟和胡言亂語‘交朋友’騙吃騙喝,在一個島混不下去了,就會離開前往下一個島。
是一群又可恨又可憐又招人討厭的家夥。
飛魚酒館裡都是老油條了,不會被這麼輕易‘搭訕’到。
艾迪被晾在那裡,像一個透明人般無人理睬,臉色有些不自然,隻能用近乎哀求的目光看向哈曼。
哈曼與他對視幾秒,轉頭給艾米麗一個眼神,艾米麗心領神會,拿出一瓶廉價的麥酒塞在艾迪懷裡。
這是海賊酒館的潛規則,如果酒館老板能理會混子的‘搭訕’,那混子們就必須拿出一些真材實料分享給酒館裡的顧客,不然被人揭穿,就要吃苦頭了,這是酒館老板給顧客的福利,也是招攬顧客的手段。
酒瓶被塞進艾迪懷裡,剛才還對他視而不見的眾人,像是才睜開眼睛發現他一樣,紛紛爆發出了熱情。
“喔!你叫………我的朋友,看到你實在太好了,這裡有座位。”
“彆聽那個淹死鬼的,快來這裡,艾迪,說說你又為我們帶來了什麼消息。”
…………………
用牙咬出瓶塞子,仰著頭灌了一大口,艾迪興奮的臉色通紅,和剛才被尷尬的晾在那裡的狀態判若兩人。
昂首挺胸在酒館中心位置的桌子前坐好,環顧四周後神秘兮兮的問
“你們知道這些年一直出現在東海上的,那艘狗頭海軍戰艦是誰的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