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維爾利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他剛剛來到大商國，絕對不能多喝。哪怕對手再怎麼說，他也會想辦法推辭。
“哈哈！其實我真的是不勝酒力。但還是要謝謝你們給我這次機會。”他笑著說道。
徐佳佳在旁邊仔細地觀察著。她發現，此時此刻，維爾利的家人一直沉默不語地在吃飯。甚至，那兩個孩子也非常乖巧。
再看看自己的孩子，有的時候甚至還會直接哭鬨。但相比之下，這種煙火氣息卻讓氣氛變得有些微妙了。
“其實我真的很喜歡你們家的氛圍。”維爾利微笑著說道。
“想當初，我的兩個孩子剛剛出生的時候，也有許許多多的事情要處理。但畢竟孩子……怎麼說呢？我們是一個大家族，所以很多的事情不需要我和我的太太親自動手。”他解釋道。
江川沒有多說什麼。
“好！我們現在就不談這麼多問題了。今天隻是吃飯。我知道，你要跟我們合作的領域應該是軍工行業和金融吧。”他直接挑明了話題。
“你怎麼知道？”維爾利有些驚訝地問道。
江川沒有絲毫繞彎子，直截了當地開啟了話題，這讓維爾利感到頗為意外。
“我這個人喜歡直來直去，按照咱們大商國的習俗，有些事情在飯桌上談也挺合適。所以，既然你今天來了，咱們就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之所以選擇家宴，就是不想有外人在場打擾。”
維爾利一時有些慌亂，他原本打算先和自己的代表團好好商議一番，再來進行談判，沒想到對方這麼直接，一上來就開始了。
“怎麼說呢，我們這次來，想合作兩個領域。一個是軍工項目，不過我也知道，你們不可能把最頂尖的技術拿出來。我們隻是想了解一下，你們的機甲兵團到底是怎麼運作的。”
“哦？”徐老聽後點了點頭。
“怎麼說呢，這是我的願望。所有的技術，實際上都是我提供給陳飛的。如果你願意，我可以讓我的工程師過來詳細講解。”
“怎麼？”維爾利笑了笑，“難道你們的工廠有什麼不能對我們開放的嗎？”
“是的。”江川立刻回應道。
“這是國家重點實驗室的項目之一，而且如果你要直接參觀，我必須得到上級領導的批準才行。”
維爾利見狀，馬上轉變了態度。
“哎呀，其實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你千萬彆多想。如果不方便就算了，我也不是那種強人所難的人，不是嗎？”
“好！”江川笑了起來。
“有些事情我可以去申請，但是能不能批下來，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這種尖端武器的技術合作，我們可以通過對外銷售的方式來進行。”
江川心裡非常清楚，如果對方能拿出應對的辦法，那他們接下來在秘密基地的其他武器就能派上用場了。
“是的。”徐老也點了點頭，“如果你直接下定單，你放心，我們會在第一時間給你一批貨。因為很多貨現在還存放在倉庫裡，原本是我們國家軍方定的，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至少可以勻出一批給你。”
“哦，也就是說，我們隻能購買，如果我們想自己生產，恐怕做不到，就算是合資公司也不行，對嗎？”維爾利繼續試探著。
“如果是民用領域的話，倒是可以。不過這裡有個問題，我們的飛機目前還沒有取得在全世界範圍內銷售的相應證件，所以還不能在全球銷售。如果你能幫我解決這個問題，那咱們就可以好好合作一下。”
江川故意把問題說得複雜些，他想看看維爾利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好啊！”沒想到維爾利一口就答應了。
“隻要我一聲令下，那絕對沒問題。但你必須說到做到，否則咱們倆之間可就沒完了。”
“哈哈！”在這關鍵時刻，徐佳佳大笑了起來。
“沒想到這頓飯還挺貴的呀，那不錯，咱們共同舉杯，喝了這杯酒。按照咱們華夏國的說法，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大丈夫都應該這樣，我相信維爾利也是這樣的大丈夫，對吧？”
“嗯，問題是如果領導先生不同意，那我也就沒辦法了。我能做的隻是幫你申請，畢竟我也隻是個商人。”
……
這一頓飯，兩人之間的這種試探數不勝數，可以說這也引起了江川家族很多成員的注意，特彆是旁邊的丈母娘和老丈人。
他們也看出了一些門道，等到吃完飯，維爾利剛剛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江川叫住了。
“我們家客房比較多，現在已經這麼晚了，乾脆你就直接住在我家，明天我再送你去酒店，怎麼樣？”
徐老這時才發現，原來兩人之間的博弈已經開始慢慢深入了。
不過他有些擔心，如果真的出現了什麼問題，江川能否找到辦法去解決。更何況現在的維爾利可是來勢洶洶。
維爾利帶著家人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徐老卻把江川叫到了自己的房間。
“你可要想好了，剛才我們隻是在進行一些被允許的活動，但如果你現在打算直接打破常規，會不會引起注意？”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現在又能怎麼樣呢？有句話說得好，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今天晚上，在我們的陽台上，我要跟他青梅煮酒論英雄。”
果然，到了夜晚的時候，一個茶幾，一壺酒，三把椅子，再加上那一輪明月，看上去確實頗具風雅。
維爾利被請到了陽台上。
“我早就聽說你們非常能喝酒，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第二場嗎？”
“沒錯！你不覺得此時此刻的場景讓人流連忘返嗎？”
維爾利發現，他們這次所展現的全都是華夏的傳統文化。
“坐吧！今天我們兩個不談論任何與工作有關的事情，包括徐老也一樣，這個局還是他組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