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於微末!
在的士車上,映天接到劉鵬煊的電話,知道他已經回了錦城。隨後,他又聯係了妙芙,說了一會兒母親的情況,好讓她放心。
在新省富城機場,映天下了飛機,同樣乘坐的士車直赴雪山。
在果城高平區醫院外的小山坡上,葉芷菡曾向他介紹過天寒宮及其周圍的情況。當時,芷菡的師姐冷璿珠還不停地補充解釋呢。
天寒宮位於新省富城東南方向的雪山之中,富城隻是炎國的縣區級城市,卻非常富有,故取名富城。
此城和新省省會迪化城的距離有近100公裡,而與雪山隻有30多公裡路程。
坐在車裡的映天看著窗外白雪皚皚的風景,感慨那一望無際的純淨,如被雪水洗滌過的碧藍天空一樣,讓人靈台清淨,心曠神怡。
這時,從來沒有過的情緒在映天心中蔓延,又充斥在腦海裡。
似乎那座座冰山之間,那茫茫白雪深處,到處都有葉芷菡的足跡,還遍布麗影,留有餘音。
這一年來,一直沒有空閒過的他,悠忽間滿懷兒女情長,於遙遠處未思量,卻抵近時儘惆悵。
望著這一片天地無塵儘明淨的景象,映天攸然想到明天就是農曆七月初七,便情不自禁地默默呢喃道
古有彭澤令,一生酷愛菊。
避仕拂塵灰,寧醉徊金蕊。
世間多癡男,七夕覓佳偶。
夢襄王神女,付雨濃情稠。
又幻如董郎,鵲橋遠相望。
鵠盼瑤池台,仙女下凡來。
絕顏飄酡紅,宮裝憑蝶飛。
眸眼開闔間,迷柳夭桃豔。
白脂蔥根清,蘭花蕙質心。
晶瑩比玉榴,婀娜如俏菱。
縱然纖翩翩,飄落又七仙。
隻求一卉葩,罔顧目無她。
當如陶靖節,喜菊心切切。
不是偏愛菊,花儘更無花。
他剛一嘀咕完,如夢初醒般,微紅著臉頰赸笑道“無意成句,不如取個名字……叫《七夕祭》吧。”
最後一字方落地,隻聽一聲清亮高亢的唳鳴響起。映天心不在焉地抬起頭,看見一隻白鶴從車窗外飛過。
他又低下頭來,回味著剛才隨意吟出的詩句。
“真是奇了怪了,這個地方居然還有白鶴!”前麵開車的師傅自言自語道。
“白鶴!”映天猛一激靈,再次探出頭去,看見白鶴正在空中盤旋,雙翅“撲撲”的扇動了幾下,又一個仰頭唳叫,向著遠方徐徐飛去。
他的神念急速擴散,瞬間籠罩住幾百米外的白鶴。
果不其然,是那隻頭頸碧藍的白鶴!他在果城陵江上、灣柳壩,也在錦城丹頂峰下都見過。萬萬想不到,還能在這裡看見它!
“師傅,停車!”映天急切地低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