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口德?他何止是沒口德,就是一個佛門敗類,僧侶之恥,雖然我不知道刀白鳳為什麼突然改口,但說他是個淫僧,一點沒錯。”
鐘萬仇請的人都走了,穿著一件淡紫色長袍,風韻不減當年的甘寶寶從房間走出來,一麵去扶木婉清,一麵衝楚平生投來仇恨的目光。
她當然有理由恨空虛和尚,畢竟是他當眾揭露鐘靈的身份,害得她和段正淳當眾出醜,也害得女兒聲名狼藉,試想以後誰會娶鐘靈?
“你……你還有臉……”鐘萬仇揚手要打。
甘寶寶雙手插腰,理直氣壯地道:“事情已經這樣了,你有本事打死我,正好一了百了,不用遭人白眼,受人指點。”
“你……你……”
鐘萬仇的手揚了又揚,卻終究沒敢落下。
“不打是嗎?”甘寶寶恨聲說道:“我不讓你動師姐的女兒,你不聽,還請了一幫人來萬劫穀,最後怎麼樣?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吧。”
“哎!”
鐘萬仇把臉一偏,無奈長歎,對空虛和尚,他不敢動刀,對甘寶寶,他同樣不敢動手,就跟個鑽進風箱的耗子,兩頭受氣。
楚平生看著因為鐘萬仇寵愛,保養得遠比秦紅棉好很多的甘寶寶,心想這不就是古裝版的“拋開事實不談,你就沒錯嗎?”
鐘萬仇也是個奇葩。
“你還在這裡乾什麼?我萬劫穀不歡迎你。”甘寶寶見楚平生在那冷笑,越想越氣,越想越不甘心。
“你以為我在這裡是做什麼?隻是想等那些人走後和木婉清說句話。”
“說什麼?她跟你這淫僧有什麼好說得。”
楚平生衝甘寶寶笑了笑,盯著她懷裡的木婉清說道:“回去告訴你娘,就說我說的,你女兒的身子……很潤。”
話罷,他縱身一躍,沒影了。
木婉清身子一震,駭然欲絕,甘寶寶扯著嗓子對天喊道:“無恥淫僧,我跟你沒完。”
鐘萬仇也跟著朝他的背影呸了一口:“好賊禿,有本事你彆跑。”
……
當晚。
萬劫穀。
鐘萬仇才洗完腳便有下人來報,說聽到夫人房裡有動靜。
白天發生了那麼多事,想到雲中鶴看妻子和女兒的目光,他菊花一緊,腳都沒擦,趿拉著鞋就往甘寶寶的臥房跑去,一進院門就聽到裡麵傳來咯吱咯吱的床動聲。
鐘萬仇一下子慌了,卻又不敢直接推門,就站在門外朝裡麵喊:“寶寶,你房裡是不是有野男人?”
咯吱咯吱的床動聲一下子停了。
“沒,沒有,你聽錯了。”
任誰聽到自己老婆著慌的聲音,脾氣爆的怕是一腳下去,門都給踹飛了,可他就是不敢上,在門口咬牙切齒半天,恨聲說道:“野男人,你給我等著”,說完就去拿刀。
鐘萬仇的注意力放在老婆這邊,沒有看到西側雜物間的屋頂立著一道人影。
其實楚平生一直沒走,作為一個睚眥必報的人,他當然不會放過一口一個淫僧罵自己的甘寶寶……雖然,這話也不錯,可他現在不是還沒淫成嘛,未遂犯和既遂犯能一樣嗎?
“不用去拿,刀我給你帶來了。”
嗖。
院子裡多了一個人,鐘萬仇懷裡添了一把刀。
他看看佩刀,再看看楚平生:“你,和尚,你居然沒走?”
“廢那麼多話乾什麼,踹門。”
“這是我的事,跟你一個和尚有什麼關係,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聽他這麼說,楚平生是又好氣又好笑,哪個男人捉奸,還在門外招呼一句“你等著,我去拿刀”,這分明是在提醒房間裡的野漢子“我給你機會了,趕緊滾蛋”。
如果說天龍八部第一賤是遊坦之,那這鐘萬仇排第二定然無人反對。
“和尚我有一個癖好,捉奸!”
話音剛落,楚平生一腳踹過去,門嘭地一聲開了。
鐘萬仇嚇得一哆嗦,嘴角和眼角一起抽。
“鐘穀主,你不進去嗎?”楚平生一麵說,一麵邁步進屋。
“寶寶,我的寶寶。”
鐘萬仇生怕和尚看到媳婦兒的春光,快步搶入,攔在前麵,跟才提好褲子,一臉惶恐的鎮南王對上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