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哈哈哈哈……”
康敏擼起袖子,露出在火毒下呈現粉紅色的手臂,抓住白裙的斜襟一扒,袒胸露頸,用黏到能拉絲的聲音說道:“為什麼陷害你?誰叫你一直對我不假辭色,連多看幾眼的興趣都沒有?”
“就因為這個?”喬峰目瞪口呆。
不隻喬峰,其他人聽說也是一臉錯愕,震驚不已。
女人的身體比男人陰氣重,她居然強忍燥熱說道:“小時候家裡窮,我看彆的女孩子過年有新衣服穿,也跟爹娘要新衣服穿,他們說等家裡的雞鴨養大了,去集市上賣掉,就有錢給我買新衣服了,過了幾個月,眼看就要過年,山裡跑來一隻狐狸,把爹娘養的雞鴨全咬死了,新衣服沒有買成,我隻能眼睜睜看著鄰居的孩子拿著爹娘給買的新衣服歡快地舞蹈。”
眾人麵麵相覷,不知道她說這個乾什麼。
“於是那天夜裡,我就偷偷跑到鄰居家裡,把那些新衣服一件一件剪成碎片。哈……哈哈哈,我得不到的東西,彆人也彆想得到。”
她不斷扭動身子,麵部表情時而痛苦,時而猙獰,時而痛快,看得譚公、譚婆等人心中惡寒,直呼變態。
“我殺了你這惡毒的女人!”
喬峰大怒,熱血沸騰,內力爆發,披肩長發無風而起,一掌拍向康敏。
那邊和尚跟著揮出一掌,兩股剛猛掌力相撞同時破滅。
“你乾什麼!”
“我隻說幫你揭露真相,沒說幫你殺人,她對我還有點用處。”
康敏聽說,往楚平生所站位置挪了挪:“不知大師要怎麼使用我?”
這話,這音,這誘人的姿勢,隻要性取向正常的人,沒有不往歪處想的。
楚平生沒有理她,過去一指點在中府穴,渡入一縷玄冥真氣,康敏嚶嚀一聲抱住他的大腿,抬頭仰視:“喬峰要殺我,大師,你可得保護我。”
淫婦和淫僧。
絕配啊!
不過跟最開始不一樣,他們隻敢私下議論,不敢當麵叫罵。
楚平生將她提回徐衝霄和白世鏡身邊,就在三人相顧尷尬時,他突然捏住後麵二人的腦袋,運起北冥神功。
“你……伱……不……”
徐衝霄歪頭偏身,四肢不斷抽搐,口齒不清地說著什麼。
“我不守信用?非也非也。”楚平生一臉虔誠地道:“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剛才說的是誰招供就幫誰解毒,至於殺不殺人,沒做限製,這一點,聚賢莊裡的各位都能替我作證。”
“……”
“……”
“……”
雲中鶴在二樓橫廊揮舞著鋼爪道:“空虛和尚,我看你才應該是我們四大惡人的老大,段延慶跟你比,壞得太耿直了。”
噗通。
噗通。
二十幾息後,徐衝霄和白世鏡先後倒地。
至此丐幫七長老,不到一炷香的功夫給他滅了四個,至於剩下的三個……反正宋清溪的額角已經見汗。
喬峰看著白世鏡死不瞑目的臉,嘴角肌肉挑動幾下:“我問你,害死我父母和恩師的又是誰?”
這同樣也是薛慕華、遊驥、遊駒、趙錢孫等人的問題,他們齊至聚賢莊,不就是因為喬峰先殺父母後殺恩師,實在是罪大惡極,豬狗不如嘛。
“南無阿彌陀佛。”
這次和尚表現得十分鄭重,一步一個腳印走到喬峰與阿朱麵前。
“我可以告訴你,但是真相有時候很殘酷,我必須知道你的恨意有多大,如果你沒有抱定必死的決心,恨意不夠深,喬施主,我勸你還是糊塗一點比較好。”
喬峰雙臂一震,氣勢如虎:“殺我父母,害我恩師,還要栽贓陷害於我,這個凶手,我必殺之。”
“當真?”
“當真。”
“那你發誓,殺你父母那人無論是誰,你都要將他碎屍萬段,如違此誓,豬狗不如。”
喬峰沒有任何猶豫,劍指向天,殺機畢露:“我喬峰發誓,無論害我父母恩師之人是誰,我必取他狗命,提頭至父母墳前祭奠,如違此誓,豬狗不如。”
阿朱就感覺空虛和尚的作為有些不妥,但具體哪裡不妥,又說不上來。
“好,既然你意已決,那我就把殺害喬三槐夫婦和玄苦大師的真凶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