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都乾了些什麼,還得讓我……讓我幫你擦屁股。”
唰。
她縱身而起,向南投入夜色。
楚平生在後麵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這獨孤鳳也太好玩兒了叭。
……
踏踏踏。
踏踏踏。
馬踏青泥,一路生花。
呼。
掌起,風聲起。
一道身影隨之掠過。
商秀珣悶哼一聲,倒飛而回,落到路邊的枯草堆裡,手捂胸口,滿臉憤恨盯著一掌將她逼退的蒙麵女子。
“夫人,你怎麼樣?她沒傷到你吧。”
楚平生這時才後知後覺地駐馬回頭,看著獨孤鳳憂心忡忡地問。
“誰是你夫人。”
獨孤鳳瞪了他一眼,又回頭注視商秀珣。
“你有完沒完?”
一路走來,商秀珣偷襲柴紹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搞得她很緊張,就怕自己一個不察,被她得手。
“我……我要殺了他。”
商秀珣雙目噴火,恨聲吼道。
楚平生說道:“你這女人真是有病,就你這樣的,放在平日裡,倒貼錢我都懶得睡,要報仇找邊不負報去。”
“啊……”
“啊……”
商秀珣兩手狠握,揚天大吼。
“喂,你彆叫了,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樣,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楚平生把袖子一翻,指著上麵的白痕說道:“你是不知道昨晚你多野,那真是……比飛馬牧場最烈的馬都野,瞧給我抓的。”
春藥不是迷幻藥,商秀珣當然記得昨夜的事,回憶起兩具身體的種種,她是又氣,又羞,又惱,又怨,又崩潰。
她已經和宋師道訂婚了,卻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跟這個疑似害慘飛馬牧場,十分討厭的男人發生關係。
獨孤鳳又瞪了他一眼,真不知道他是在抱怨,還是在炫耀身上的睡功章。
踏踏踏踏……
踏踏踏踏……
便在這時,一陣快而急的馬蹄聲響起,地平線那頭升起一團黑影,仔細一瞧竟是好幾匹馬,上麵坐有數人。
李世民、寇仲、徐子陵、宋師道、宋玉致、還有魯妙子。
獨孤鳳催馬上前,緊緊靠在楚平生身邊,雖然什麼都沒說,但是態度很明確。
“夫人,我為上次在柴府說的那些話向你表達最誠摯的歉意,你不僅人長得漂亮,心地也恁好。”
“誰是你夫人!”
這一次,她的聲音弱了不少。
“秀珣姐!”
宋玉致一眼便看到臥在雜草堆,頭發亂糟糟,眼睛通紅,神色憔悴的商秀珣,猛然拔劍,指著楚平生說道:“柴紹,你這個卑鄙小人,把她怎麼了?”
楚平生:“……”
宋師道飛身下馬,奔到商秀珣身邊將人扶起來:“秀珣,你沒事吧。”
魯妙子受了內傷,不敢施展輕功,從馬上下來一路小跑到女兒身邊,趕緊號脈查看傷勢,發現脈搏正常,身體健康,隻是精神略萎,情緒有點小問題,並不礙事。
宋玉致越看越氣,越想越恨,想著如果不是柴紹多嘴,商秀珣怎麼會被祝玉妍抓走,被折磨成這副樣子。
“柴紹,你這豬狗不如的畜生,去死吧。”
話罷一挺長劍,飛身便刺。
李世民試著攔了一下,沒有攔住。
宋玉致火,獨孤鳳更火,媽的她的心上人有情義有擔當,救人出來被偷襲一路不說,來到這裡還要被那丫頭片子罵,他如果是豬狗不如的畜生,作為相親對象的自己是什麼?
她也不說話,劍都沒出,隻是將鞘一撩,便格偏宋玉致的長劍,一掌劈在敵人肩頭。
“玉致!”
李世民急了,急忙出劍去救,獨孤鳳一排劍鞘,抽劍抹過,粘住他的長劍向外一蕩一拐,刺啦,劍刃急劃,在李世民的手臂留下一道寸許傷口,鮮血很快溢出。
寇仲和徐子陵一起出掌,卻被獨孤鳳揮出的劍氣逼回地麵,噔噔噔,連退三步,昨日受的內傷又有複發的跡象。
魯妙子是識貨的,如果他沒有受傷,或許能跟蒙麵女子過幾手,不過也是輸麵大一點,現在他和雙龍身上都有傷,剩下宋師道、李世民、宋玉致三人根本不夠看。
“都彆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