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芳手握玉逍遙,皮膚泛起淡淡的明光,施展出二十八式逍遙拆,帶起一片光影,生生將候希白逼回原地。
啪。
他見無法突破莎芳的攻勢,將美人扇甩開,施展折花百式應戰。
莎芳身周漾出的明光是與楚平生雙修後光明經獲得突破後形成,逍遙拆施展起來飄逸出塵,遠遠看去恍如女神下凡。
候希白自忖風流不下流,折花百式有人在花叢遊,片葉不沾身的瀟灑,兩人就這麼以快打快,以輕盈對輕盈,過了十來招,他便覺吃力起來,折花百式有卸勁,移勁,四兩撥千斤之妙,然而敵人的拆氣中還夾雜著長生真氣,兩股駁雜的真氣竟神奇地融合在一起,他不敢強行分化,若不是憑借邪王傳授的幻魔身法躲避,早就被逍遙拆的拆氣所傷。
更詭異的是莎芳皮膚下的淡淡熒光,偶爾會有小小的爆發,不說刺目難當,卻能讓人分神。
作為花間派唯一的傳人,邪王的真傳弟子,他自信可與趙德言一較高下,爭爭魔門第三高手的位子,對上伏難陀、蓋蘇文這樣的人物也是不慫,然而麵對這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女人,過手十幾招就陷入被動挨打的局麵?豈不是說……這個女人比伏難陀、蓋蘇文還強?幾乎能與此刻的祝玉妍比肩?
她到底是誰?
候希白叫苦不迭之際,現場異變陡生,原本和他的對手爭論的妖異男子突然出手,對另一名手握長劍,給他一種熟悉感的蒙麵女子發起偷襲。
他們……不是同伴嗎?
為什麼?
候希白一腦袋問題。
祝玉妍的武功為什麼暴漲?可以獨鬥伏難陀、蓋蘇文這兩位同級高手?
昨日隱藏實力,今日壓著他打的蒙麵女子究竟是何來曆?
那兩個看似蒙麵女子下屬的男女為什麼內訌?
候希白來得晚,沒有聽全莎芳、榮姣姣、烈瑕三人的對話,自然不知道她們因為將楚平生帶入密室引起了烈瑕的懷疑,不僅如此,烈瑕還曾出手攻擊楚平生,被莎芳一掌迫退。
用榮姣姣的話講,柴紹好歹是她的夫君,讓她坐視自己的夫君落入魔門之手,任人宰割,她辦不到。
烈瑕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人,沒有完全相信榮姣姣的話,要知道她不僅是大明尊教派去榮鳳祥身邊的細作,又成功地打入陰癸派,這樣的角色居然講起夫妻情義來?
這時候希白出現,不去搶奪邪帝舍利,悍然出掌,要送柴紹去見閻王爺,善母莎芳想也沒想,急揮武器阻攔。
要知道善母可是他的上級,如此維護榮姣姣的露水夫妻,屬實有些讓人無法理解,再疊加前往洛陽協助王世充發動宮廷政變的鳩令智死因十分蹊蹺,以及他對柴紹的厭惡,他認為這裡麵一定有隱情,於是抓住機會,想要製住榮姣姣,根據莎芳和柴紹的反應隨機應變。
他這一掌出的很刁鑽,速度快,動靜小,榮姣姣又是麵對候希白,然而讓烈瑕大驚的是,當掌心距離目標不到一尺,正要吐出掌力時,榮姣姣向下撲倒,整個人以近乎平行地麵的姿勢橫轉九十度,一劍挑向他的胸口,彌漫的寒氣刺得皮膚生疼。
烈瑕急忙躍起閃避,榮姣姣趁勢起身,未見腳動,身子卻平移三次,唰唰唰連出三劍,每一劍都是極狠辣的招數,目標皆是要害。
“喝哈!”
烈瑕大吼一聲,手掌向下猛拍,借著氣勁的反衝力再起一尺,堪堪避過交錯而過的劍氣,知道剛才的一幕是榮姣姣故意賣破綻給他,誘其出手,然後施絕招反擊,心頭生出一絲後怕的同時,還有許多不解。
榮姣姣是大明尊教五明子裡的妙風,而他是五明子之首的妙空,他認為自己跟善母莎芳的差距最多一線,因為一直以來他都有隱藏實力,直到今天,進入這間密室,TMD才發現不隻自己會扮豬吃老虎,榮姣姣和莎芳同樣不是省油的燈。
不說把光明經練到淨照境界的莎芳,榮姣姣這個家夥,竟然有跟他爭雄的實力。
這兩個女人,太陰險了!
祝玉妍與蓋蘇文、伏難陀你來我往,打得不可開交。
莎芳和候希白,一個追一個跑。
烈瑕與榮姣姣,雖然實力相近,但是後者手持冰霜倚天劍,烈瑕雙掌難擋,戰得異常憋屈。
楚平生確是不管不顧,在密室裡閒庭信步,觀摩完封印石之軒的堅冰,又走到旁邊一塊大圓石上,看著上麵似詩非詩的四句話——同心合意驚天地,惜冥府無路歸,於生於死離魂地,歎情與義皆儘。
就在他麵露沉思之際,陡聽蓋蘇文一聲厲喝:“看刀!”
怒吼聲中,猩紅的披風高高揚起,空中飛旋的四把刀相繼落下,被他抓在手中,一刀,兩刀,三刀,四刀,連劈四下,不同長度與烈度的刀氣破空而去,斬向祝玉妍。
本來她在同手掐大梵天王印的伏難陀比拚掌力,拉扯邪帝舍利,眼見蓋蘇文使出殺手鐧,跟著嬌叱一聲,兩腿微錯,兩手一撐,展開天魔力場,四股刀氣如同斬中彈彈球,僵持片刻後,兩道刀氣湮滅,一刀刀氣折向伏難陀,嚇得魔僧不敢去搶邪帝舍利,兩手合十,往中間一拍,啪,將那道被削弱的刀氣拍得粉碎。
而另一道刀氣失去控製,沿著T型石台一路向前,逼得莎芳退步,解了候希白的圍,可他並沒有因為強運沾沾自喜,因為這一道刀氣徑直懟在T型石台後麵的堅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