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之軒以為自己聽錯了,站在青龍石雕下麵的候希白一臉懵逼。
他在說祝玉妍?
陰後懷孕了?
祝玉妍本人也給他的話驚得說不出話,轉過身去,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她懷孕這件事,整個陰癸派隻有辟玄守、邊不負和婠婠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而且看起來,他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
祝玉妍感覺頭皮都要炸開,她堂堂陰後懷了一個二十出頭……
“來,把這枚丹藥吃了。”
那些紛亂的想法被捏住她下巴的手驚散,直至把那枚帶著異香的丹藥咽下,她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難不成是自己太震驚,震驚到被一個功夫極差的小子近距離接觸卻不自知?
“你給我吃了什麼?”
“彆怕,安胎的。”
楚平生瞥了莎芳一眼:“在藥力化開前保護好她。”
這……
他對善母,命令的口吻?
角落裡和榮姣姣對峙的烈瑕目瞪口呆。
楚平生上前一步,瞧著青龍石雕上下的一對師徒說道:“邪帝舍利拿來,饒你們不死。”
石之軒透著邪異的眸子往下斜了斜,剛要出言諷刺。楚平生又說話了:“哎呀,這好像是反派的台詞。”
話罷身體陡然而起,速度快過驚鴻,堪比光速射向青龍石雕上的石之軒。
邪王瞬間全身毛發炸開,足尖一震,幻魔身法使出,化作一抹殘影消失,他走了,候希白就沒那麼幸運了,隻覺頭頂一道風壓襲體,抬臉一瞧,麵露駭然,那個家夥明明是朝他的師父射去,怎麼中途變了方向?
如果是在平地上,那沒什麼,幻魔身法也能辦到,可這家夥明明身在半空,也未在青龍石雕借力……
這個想法隻在腦海一閃,候希白來不及多想,忙將扇麵展開,揮出一道範圍勁氣,在身前布下扇罡。
楚平生變掌為指,一指點出。
能夠阻絕掌力的扇罡以他點中之處為中心,化作一道勁氣渦流,向著兩側消散,劍指餘勢不減,繼續向前。
“一指頭禪?”
候希白急揮折扇阻攔,妄想卸去指力,誰知即將接觸折扇的手突然變招,五指微張向前一劃,刺啦一聲,能抵刀劍的折扇居然……特殊材質做成的紙麵與扇骨被一招抓碎。
這個柴紹……是假的吧。
候希白渾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正要施展幻魔身法逃命,卻見成爪狀的五指同時迸射劍氣,將他左右與上空封死,根本無力動彈,情急之下隻能出左掌拍擊,想要迫敵人自救。
哪裡想到,楚平生不閃不避,爪子直接按住他的腦袋,而他的手掌也命中楚平生的右腹,掌力卻像是撞到一麵銅牆鐵壁,全無效果。
“唉,嫉妒使人麵目全非……”
哢嚓,五指用力,候希白的腦袋被抓了個稀巴爛。
當鮮血染紅飄逸的劉海,候希白最後一個念頭不是柴紹這個混蛋扮豬吃虎,而是死得太虧了,太難看了,如果動手的人是剛才與他對戰的蒙麵女子就好了。
因為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
這個過程說來複雜,從開始到結束也就兩息,石之軒由青龍石雕退到密室門口才意識到自己表現得太慫了,身為邪王,居然因為對手輕功比自己不差,最初的想法竟是暫避鋒芒,若是天刀宋缺、散人寧道奇那幾個,必是迎難而上。
都是被“輕功第一”所累,戰鬥意誌一直是他的弱項,而這份往日沾沾自喜的謹慎,卻在今日讓他品嘗到了苦果,他的好徒弟就挺了三招,便被那個受到所有人忽視的家夥抓碎了腦袋。
蓋蘇文與伏難陀呆呆地看著以無比狠辣之招式弄死邪王弟子的那個本該武功極差的小子,腦海如有鐘鳴,震耳欲聾。
是,候希白的功力不如他們,可是真打起來,憑借幻魔身法,在這等空間支持百招不是問題,然而麵對柴紹,才三招就被捏爆了腦袋,說明什麼?這說明什麼!
祝玉妍在後麵看得的小心肝怦怦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