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梵齋主出手相助。”宋玉華、宋法亮幾人抱拳道謝。
“應該的,不必客氣。”
隨她一通到場的師妃暄卻是看著對麵與解暉刀來劍去,打成一團,似乎實力還要高出一籌的女子。
“那個是獨孤鳳吧?”
宋玉華說道:“沒錯,正是她。”
師妃暄繼續說道:“解堡主不是她的對手。”
這話說得解文龍一臉尷尬,宋邦比向思仁年輕,剛才一戰敗北,他們罵對麵以大欺小,如今呢?獨孤鳳也就雙十年紀,對上年逾五旬的解暉反占上風,這下他們還能說啥?斥責對手欺負老弱病殘麼?
便在這時,騎跨戰馬的向思仁斜指宋軍陣列:“還有誰要試試你家爺爺狼牙棒的滋味?”
師妃暄稍微做了一下對比,自從她被柴紹激活了邪帝舍利的能量,體內還有他的怪異長生真氣,實力有了不小的飛躍,自忖再次遇到婠婠,決計不會吃虧,而如果對手換成獨孤鳳,自己應該稍高一籌。
就在她猶豫著要不要主動請纓,換下解暉還是應戰向思仁時,就聽站在後麵的徐子陵大喝一聲“我來”,便躍上一名偏將的戰馬,手持利劍衝向戰場,還未接近便是一道劍氣劈出,逼得向思仁閃身躲避,當他掄狼牙棒追擊時,徐子陵急扯韁繩撤退,繼續射出劍氣騷擾,向思仁隻能丟掉重武器,換用無量劍,以劍對劍與徐子陵比拚劍術。
嗤。
嗤。
嘶……
希聿聿。
二人你來我往戰了十幾回合,隨著一束劍氣迸發,胯下戰馬幾乎同時受傷跪倒,雙雙滾落在地,起身繼續劍鬥,時而以快打快,劍光急如雨,時而以慢打慢,似負千斤重鐵。
漸漸地,向思仁竟然落於下風。
“嘖嘖嘖。”
“你笑什麼?”
隋軍陣營中,玲瓏嬌發現楚平生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
“進步挺快啊。”
“誰?”
“徐子陵啊,現在的他應該有宇文化及的戰鬥力了。”
“你的意思是,向思仁打不過他?”
“當然,如果我沒猜錯,梵清惠已經把慈航劍典傳授給他,再融合奕劍術和遁去之一,劍術大進,向思仁肯定不是他的對手。”
玲瓏嬌說道:“你是不是很後悔把傅君瑜留在蒼梧城,如果帶來這裡,就可以看姨甥鬥了。”
“咦,原來你這麼了解我。”
“哼,這天下間沒有比你更適合邪極宗宗主的人了。”
“多謝誇獎。”
二人鬥嘴的當口,上官龍發現向思仁正一點一點陷入對手的劍勢,徐子陵開始掌握主動,往往隨手一劍,便能破掉向思仁準備的後招,氣得他哇哇大叫。
“向兄莫急,我來助你。”
上官龍大喝一聲,提著一把外有青蛇環繞的墨綠長杖拔馬衝出。
解文龍瞥了一眼被壓著打的老爹,大喝一聲“休想”,抽出馬腹下麵的雙刀,兩腿一夾,喊聲“駕”,催馬迎戰上官龍。
宋玉華覺得丈夫大概率不是那人敵手,正要夫唱婦隨,共同迎戰洛陽幫主,旁邊宋傑說道:“閥主不在,你是主帥,不能輕易上陣,我去。”
話罷一挺精鋼畫戟,撥馬前衝。
宋法亮也想去,但是看看步兵剛剛拖回來,被梵清惠連點腿部大穴,止住血的宋邦,忍住了。
這時玲瓏嬌覺得情況有點不對勁,皺眉道:“你還不出手嗎?”
楚平生剛要說話,就聽後麵傳來騎兵部隊的轟鳴,回頭一看,便見一輛有五彩華蓋,邊緣垂一圈珠簾,由兩匹白馬牽引的鳳輦在數千騎兵與柴慎、董成、尤楚紅、尤鳥倦、周老歎兄弟等人的保護下來到鬱林城外,騎兵部隊後麵還跟著手持刀盾與板甲的步兵方陣,粗略一算,人數過萬。
鐵騎兵裡有人驚呼道:“太皇太後來了。”
“太皇太後來了!”
“……”
隋軍士氣又增加不少,不斷有步兵高舉手中武器,高聲喊“太皇太後”之名。
在一片悶雷般的聲音中,騎兵部隊分開一條道。
嘎嘎嘎……
鳳輦輕輕晃動著,由隊列後方行至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