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生嗬嗬一笑:“很意外是嗎?尤老太太的傷是我治好的。”
尤楚紅沒有說話,而沉默就是默認。
二十年前走火入魔的舊傷也能治?
解暉、狼王川牟、虎王哈信等人麵麵相覷,震驚於他醫術之高。
“說起救死扶傷,我好像還救過一個女人,然而那個女人卻是恩將仇報,不僅沒有在關鍵時刻助我一臂之力,還喊我魔頭,找幫手打殺我,嗬嗬,像這樣的人渣,你們說配活著嗎?”
“……”
梵清惠的臉很難看,超級難看。
而其他人順著楚平生的目光看去,視線彙聚到她的身上。
獨孤鳳抱劍在懷,歪了歪頭,朝地上呸了一口。
“慈航靜齋?切……”
聲音裡滿是鄙夷。
上官龍、向思仁、尤鳥倦三人擱後麵竊竊私語,似乎同樣不齒老尼姑的做法。
宋傑、宋法亮等一乾宋閥弟子很尷尬,因為梵清惠並沒有否認,這件事大概率是真的。
師妃暄舉起色空劍,指著他說道:“我們沒讓你救。”
“所以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用幸存的命來反擊我是吧。”
“魔頭為禍天下,人人得而誅之。”
“哈,哈哈哈。”楚平生麵露鄙夷:“這便是你們正道的虛偽邏輯,隻要假天下大義之名,便可以行齷齪之事。那如果我說,我後悔救你們了,現在去死吧,你們該怎麼做?”
梵清惠深吸一口氣說道:“等你這個魔頭死了,我自會把命還給你。”
“現在不死是吧?也行。”楚平生看向她與梅洵後麵的宋玉華等人:“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們是在拖延時間等宋缺吧,其實……我也在等他,等著告訴他,他年輕時心心念念想要泡的女尼姑,前幾日剛剛被我親了,唔,嘴對嘴的那種,還有她性感的光頭,我可是盤了好幾圈呢,手感真是不錯。”
“你……你……你……”
梵清惠臉色鐵青,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師太,可不能動怒,佛說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哪天我要是把你收了,讓宋缺這個舔狗隻能看,不能吃時,你也要好好活著,因為你還沒殺了我這個魔頭呢,對不對?區區身子,丟了也就丟了,跟正義比起來,跟救人比起來,不過是一具皮囊,我愛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你說對麼?”
這話……很無禮,很流氓,很“斯文敗類”,但不知為什麼,哪怕是獨孤鳳都覺得很解氣。
是啊,既然口口聲聲為了正義能去害自己的救命恩人,那為了正義,把貞操和身子也置之度外唄。
徐子陵怒不可遏,用劍指著他道:“無恥敗類。”
楚平生笑嘻嘻地道:“是,是,是,我無恥,我是敗類,可我不會當舔狗啊,還是舔一個同樣被我親過,被我摸過全身,而且早已打上邪極宗烙印的所謂正道聖女。”
正道聖女?
現場能被稱為正道聖女的,隻有一個人,梵清惠的徒弟,慈航靜齋下任掌門
師妃暄。
所有人都看向那對師徒。
這麼說來,梵清惠和師妃暄,都被楚平生非禮過了?
“不要說了,彆說了,彆說了!啊!”
師妃暄全沒想到,這家夥身為兵部侍郎,當世侯爵,竟可以流氓無賴到這種程度,毫不在意彆人的看法,甚至敢在未婚妻麵前吐露曾經親過她,吃過她豆腐的事。
從純潔聖女到已經不乾淨的落差再次激起連和氏璧都淨化不掉的邪能,她的瞳孔亮起一輪金黃,皮膚下麵隱有邪光閃耀。
“我殺了你這個畜生。”
徐子陵暴跳如雷,飛身而起,長劍橫空,凝聚全身功力劈出一劍,長生真氣包裹住劍刃,凝如實質,火焰一般,可見他有多麼憤怒。
楚平生不動如山,長劍臨頭才握拳迎上,用力揮出一拳。
就跟對麵而來的長劍一般,他的肌膚表麵也氤氳著長生真氣,但不是徐子陵的青色,是品紅色。
轟!
哢!
徐子陵身子一震,手中長劍瞬間碎做無數金屬片,整個人倒飛而出,人在空中時便噗地噴出一口鮮血,受了不輕的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