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你以為掌門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
“你是說……”
“我聽說去年掌門人召集諸位元老控告邊長老算計她,那個占了她便宜的男人就是柴紹,你們再算算時間。”
“怪不得,怪不得掌門最近啥事都不管了,給我們的命令是全力配合邪極宗行事,逐鹿中原,反擊正道,這就是變相的男主外女主內,夫妻同心其利斷金了。”
“要我說……”
“咳。”
眾人的興致被挑起話題的弟子打斷,指指後方,幾人轉頭一看,便見陰後祝玉妍的親傳弟子,穿著一件露肩長衫,腳踏飛燕靴,眉眼含霜帶煞的陰癸派準掌門婠婠姑娘站在丈許開外,冷冷地看著他們,頓時臉色齊變,結結巴巴地道:“師……師姐……”
“你們很閒那?正好,南陽陽興會季亦農請求支援,你們就去幫他的忙吧。”
“師姐……”
“這是命令。”
他們對望一陣,恨不能扇自己幾巴掌,南陽距離洛陽很近,正是當下最混亂的地方,去那邊做事,稍有不慎就是個死。
“還不快滾!”
幾人聽說,隻得捏著鼻子認下,小步快行,離這個母夜叉遠一點。
目送幾人消失,婠婠才冷哼一聲繼續往前走。
他們說得沒錯,如今的祝玉妍將全部精力都用在迎接即將出生的小生命上,不僅對於門派事務毫無興趣,對她的情況也變得漠不關心。
她是祝玉妍收養的孤兒,從小當成女兒養,可是現在……本該屬於她的母愛被柴紹的種搶走了,而且祝玉妍完全背離了陰癸派門人可以養育子嗣,但不能動真情的規矩。
那麼石之軒的死有意義嗎?沒有任何意義——少了一個石之軒,多了一個柴大官人。
她帶著糾結的心情又往前走了兩步,忽然聽到斜對麵用來閉關的山洞內隱隱約約傳來一陣對話聲。
“清兒,現在可是你奪取掌門的最佳時刻。”
“邊師叔,這事兒如果被師父知道,她會打死我的。”
“清兒,知道什麼叫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嗎?隻要你能得到柴紹的支持,婠婠算什麼?!真傳不真傳,掌門不掌門,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
“邊師叔,你確定柴紹對師父的影響力有那麼大?”
“廢話,你以為蕭美娘在兩軍陣前所使天魔力場是誰傳授給她的?外界都以為她是陰癸派的人,就連一些聖門弟子,也認為辟師叔的弟子林士弘之所以投靠隋廷,是出於同門之誼。我告訴你,不是,蕭美娘的天魔大法大概率是從柴紹那裡得來的,林士弘被招安,也是我和師姐一起去找師叔,讓他說服林師弟,唯柴紹馬首是瞻的。”
“這麼說來,你們早就知道隋軍討伐嶺南的戰爭會勝?”
“當然,你以為師姐為什麼能夠獲得突破?將天魔大法練到第十八層大圓滿?這都是柴紹的功勞。哼,世人皆言他是在邪帝舍利的幫助下才獲得陣斬宋缺的能力,我告訴你,早在去年,我便與他有過一次正麵交鋒,兩招,隻用兩招他便將我擊成重傷。清兒,你應該知道,即便是現在的師姐,要兩招殺我也有一定難度。”
“去年的事?這麼說來,柴紹他……他一直在隱藏實力?”
“那是自然。”
“……”
白清兒為邊不負所言震驚,躲在山洞外麵偷聽的婠婠同樣一臉震驚。
柴紹原本就有兩招秒邊不負的實力?
那當日在飛馬牧場附近,魯妙子隱居的山穀裡,邊不負和他為什麼裝成不認識的樣子?當晚引走她的那個劍術超群,告訴她楊公寶庫在長安的蒙麵人是不是他?
那夜睡了祝玉妍和商秀珣的是他,楊公寶庫的黃金據李家說是被他所得,邪帝舍利也是被他取走……
這一係列事件的最終受益者都是他。
再結合榮姣姣會長生訣的事,試想如果長生訣並非來自大明尊教,而是來自柴紹。
那麼她體內的,造成她的修練速度一日千裡,短短一年時間,天魔大法便由十五層巔峰推進至十六層巔峰,如果按部就班修練,年底便有衝擊第十七層希望的長生真氣會不會……換句話說,當夜在小樹林裡奪走她的貞操,睡了她身子的人,是柴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