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解藥?為什麼!”
“嗨嗨嗨。”楚平生舉手道:“這個問題我可以回答你。道理很簡單,這不是毒藥,是烈性春藥。”
“春……藥?”
馮東道的臉一下子綠了。
“沒錯,春藥。天池殺手可不隻接殺人懸賞,若是誰家男人看到喜歡的女子,隻要他付得起銀子,花大嬸便能讓他與心上人享一夜春宵,共參歡喜,要不然花大嬸怎麼混上一個媒婆的外號呢。”
楚平生說完,走到佛堂角落,撿起那顆不知道被誰掰斷的佛頭放到佛像殘軀的禪定印上方,看起來就像一尊佛把腦袋摘下來捧在手裡。
“媒婆,你以前給大姑娘小媳婦兒下毒,今日不妨自己也試試這烈性春藥的滋味。鐵帚仙,你要加把勁兒哦,可彆說我沒給你們活命的機會。”
他大踏步走出佛堂,順手把左扇兒傾斜,右扇破爛的門閉了。
尷尬的氛圍不斷發酵。
馮東道強忍躁動,看著麵泛紅潮,又老又醜,塗了厚厚一層水粉的花媒婆。
“真得……沒有解藥?”
“沒……”
花媒婆喘著粗氣說道:“如果什麼都不做……最後……最後會邪火攻心而死。”
馮東道恨得咬牙切齒:“究竟是什麼時候著了他的道?”
花媒婆猛然想起剛才他贈送的胭脂水粉,又看看馮東道的酒葫蘆,明白了。
也就在這時,對麵的人說話了。
“要不……咱們兩個……”
“鐵帚仙,你想死嗎?”
“花媒婆,你以為老子願意和你……要不是為了活命……哼……”
這話不假,值此荒郊破廟,哪裡去找俊男靚女瀉火?而且合三濁除了催情的效果,還會令人酥軟無力,就算楚平生不在外麵把守,把門打開任由他們出去,還沒到鎮上,便已邪火焚心,燒死了。
“……”
“……”
“……”
一陣冗長的沉默後,佛堂裡傳出花媒婆怨氣滔天的聲音:“你……來吧。”
馮東道說道:“姓楚的,你……你如此侮辱我們,天池十二煞……同你……不死不休。”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後。
“……”
“……”
“……”
“愣著乾什麼?你……想死嗎?來啊!”
“來……來不了。”
“為什麼?”
“來不了就是來不了。”
“鐵帚仙,你TM在耍老娘?”
與此同時,一道聲音飄過庭院,飄入佛堂。
“我想起來了,那酒裡除了你的合三濁,我還加了點料,今夜,他做不成男人了。”
事實證明,鐵帚仙沒有耍她。
耍他們的人是院子裡的混賬王八蛋!
“啊……”
一道帶著無窮怨氣的尖刻嗓音衝天而起,驚得星星眨了眼,月亮掩起麵。
叮。
媒婆崩潰的喊聲很響,卻也不及楚平生腦海主線任務推進的提示音。
他抽空瞄了一眼。
人次數來到了“8”。
從於家村離開時是6,給劍聖整崩潰一次是7,天下第一樓場麵雖大,卻隻有雄霸、斷浪、劍晨三個沒有刷過情緒值的角色、且都沒有情緒崩潰——不得不說,麵對那等結果,斷浪還能做到情緒不崩,這心理素質放在反派裡也是名列前茅的。
而今主線任務的人次數變成8,也就是說鐵帚仙和媒婆隻算一個人頭。
他記得鐵帚仙在電視劇裡露過一麵——帶人在破廟裡截殺步驚雲。
換句話說,“人頭費”是他的,媒婆不算?
楚平生低頭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身後三尺被月光印在地上的樹蔭動了動,一道輕若細煙的身影緩緩而起,漸漸地聚攏成一道人影。
這一幕相當詭異,就像鬼怪打破次元壁,鑽地而出,完全沒有聲音。
而他手裡的匕首也像是融入夜色,緩慢而無息地刺向楚平生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