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是嗎?因為她知道徐鳳年沒有遵照你爹的吩咐,去吳家劍塚找李淳罡和吳見,意識到我是奔你來的以後快馬緊追,相信不久便會到達陽春城,她如果不打你,我就會折磨徐鳳年,所以比起徐鳳年受苦,還是你受苦比較好。”
楚平生說道:“你們看這樣好不好,隻要你們兩姐妹好好配合我,今天我就饒徐鳳年不死,相反,如果你們不配合我,或者不夠賣力,發生在你們身上的事就會發生在徐鳳年身上。要知道在我麵前,想死都難,對此徐渭熊可是很清楚的。這場耳光遊戲,你們兩人,一個代表徐鳳年左臉,一個代表徐鳳年右臉,如果彼此抽得不夠狠,會發生什麼不用我廢話了吧?開始吧。”
徐渭熊咬著牙吼道:“打我,打我!”
徐脂虎的心狠了又狠,一巴掌扇過去,啪,打得徐渭熊向右扭頭,臉紅一片。
“好!”
她道聲好,反手給徐脂虎一巴掌。
啪,啪,啪……
響亮的耳光在盧府上空回響。
姐妹二人你抽我我抽你,不一會兒便各自嘴角帶血,臉腫的像豬頭。
盧東陽,盧玄朗,盧家那些死士,也包括王初冬,看著坐在小榻上,由黃瓜服侍飲茶吃五黑糕的林大魔頭,心裡像塞著一塊石頭。
“你看她們,多愛那個弟弟,打得好凶殘喲,我都看不下去了。”他一邊吃,還在一邊說風涼話:“老徐,你吃不吃?江南特產五黑糕,男人的加油站。”
老徐婉拒了公子爺的好意。
“那誰,盧東陽是不是,去找匹體格健碩,一口氣能跑幾十裡的駿馬。”
眾人不知道他要馬匹做什麼,不過能離開這個氣氛詭異的園子總是好的,盧東陽趕緊爬起來往外走。
“彆想著逃啊,舉頭三尺有大雕。”
盧東陽抬頭一看,看到盧白頡的死狀,也看見一道急掠而過的黑影,這時一滴鮮血落下,打在他的臉上,用手一摸,嚇得腿軟了,手腳並用爬出園子。
徐脂虎、徐渭熊二姐妹繼續打,打到幾乎看不出本來麵目,盧東陽回來告知馬已備好,楚平生讓老徐和黃瓜押著二姐妹,又叫盧玄朗去請他的老婆,起身出了園子,在盧東陽的帶領下來到南門,看見拴馬樁上拴著一匹體格健碩,毛發油亮的棗紅馬。
楚平生往徐脂虎嘴裡塞了一枚丹藥,以內力化開,命老徐把馬牽來,望知道盧白頡被虐殺,盧家即將滅族,幾乎被盧玄朗架出來的二夫人說道:“你們可能不知道,徐渭熊的親爹是西楚大將葉白夔,並不是徐驍,當年西壘壁一戰,徐驍的義子陳芝豹騎馬將她母親和姐姐拖死,如今她卻為了徐鳳年,甘願做我的狗。”
楚平生薅著徐渭熊的頭發拖到棗紅馬前:“上馬。”
她不得不翻身上馬。
老徐一腳過去,把臉腫成豬頭,但是吃了他的丹藥身體好多的徐脂虎踹翻在地,拿條繩子往她扇妹妹扇腫的手一纏,另一頭係在馬鞍上。
楚平生斬斷拴馬的繩子,拍拍馬頭,看著馬背上坐的徐渭熊:“好歹也是我的一條狗,給你一個為親生父母報仇的機會,先從拖徐脂虎開始,不然……”
“你……你說過隻要我們兩個互扇耳光就不殺他的。”
“對啊,我說過,我隻說我不殺他,沒說過彆人也不能殺。”
“你……”
徐渭熊看著似笑非笑的他,把不守信用四個字吞了回去,激怒他的代價是什麼,她懂。
“先在主街來回拖十圈吧,不用擔心她會死。”
楚平生往後退了兩步,一拍馬屁股,喊聲架,那馬仰頭長嘶,四蹄攢動,拖著徐脂虎往城中主街跑去,盧東陽在他的授意下,帶領盧府死士在前麵開路,把那些往城外逃命的居民趕到一邊。
徐脂虎臭名在外,又是個閒不住的主,經常往報國寺跑,逛街也不避諱街上的行人,附近的住戶都認識她,眼見北椋徐家的二郡主,盧家的寡婦少奶奶被拴到馬後在地上拖行,弄得狼狽不堪,衣衫不整,渾身幾乎沒有一塊完好的肉。
有的圍觀者心裡說活該,蕩婦就應該浸豬籠,有的圍觀者感歎林家魔頭好狠,還有人對騎馬拖徐脂虎的那個豬臉女人敢興趣,尋思這女人是誰,敢這麼對徐家大小姐,不怕林青敗亡後被秋後算賬嗎?街道兩側關閉的商鋪的門縫和二樓裡,也有不少雙眼睛注視街道上的一幕,各有想法,各自感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