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惜!
第二日,兩個小姑娘約著逛街,第一次在街上閒逛的阮音顯得有些拘束頭壓得有些低。
呂惜伸手抬高她的臉“自信點,不過就是第一次上街罷了,你低著頭乾什麼,這麼好看的臉,低著頭算什麼。你手裡還牽著肉包呢,不用怕。”
阮音聞言抬起腦袋,開始將視線延展開來。
街邊的小玩意兒,飄過來的陣陣食物香氣,還有雜耍。阮音再這樣的環境裡慢慢放鬆下來,漸漸也不那麼拘束。
阮音在脂粉店停下,想起之前呂惜送了她蝴蝶簪,她也想送她東西。
“小惜,我們去脂粉店看看。”阮音脆生生的聲音在呂惜耳邊響起。
“好啊!”呂惜拉著她進了店。
既然是送呂惜,阮音自然也想買最好的給她,自己的脂粉每一次都是身邊的綠兒買的,說是這家店最好的胭脂,值好十幾兩銀子呢!阮音下定決心就買那個。
“老板,給我一盒淡彩胭脂。”阮音很是自信的開口。
老板卻有些鄙夷,看著阮音全是上下都是好貨,怎麼買胭脂卻這樣扣。老板漫不經心拿了一盒淡彩胭脂遞給阮音“一兩銀子。”
“什麼?一兩?”阮音有些疑惑,難道不是十五量嗎?怎麼就隻要一兩銀子?綠兒每次都拿的十五兩,絕不會有錯。
“怎麼了?”呂惜看著阮音有些疑惑的臉問道。
“怎麼這盒胭脂這樣便宜,以往不都是十五兩的嗎?”阮音說出自己的疑惑。
“十五兩?怎麼可能,我們店一直隻賣一兩銀子,十五兩的是這個。”老板又拿出了另一種胭脂,阮音瞧見那盒胭脂,細細一想,這不是綠兒用的那種胭脂嗎?她不是說才一兩?
阮音臉色有些發白,呂惜看著她白白的臉色有些擔心“沒事吧?”
“沒事沒事,許是我記錯了,老板我要十五兩的那一盒”阮音穩了穩心神。
老板笑嘻嘻地裝好胭脂遞給阮音,阮音付了錢,牽著肉包出了門,這個小插曲就過去了。
阮音有些心不在焉,但還是買完了東西。阮音回了阮家,打開梳妝盒,裡麵安靜地躺著隻值一兩的胭脂,與自己手裡拿的十五兩一盒的完全不是一種。
綠兒為什麼要這樣做?阮音有些低落,恰巧綠兒進來,阮音慌忙收起手裡的胭脂,藏在袖中。
“小姐,你今日是乾什麼去了,我可擔心死了。”綠兒一臉擔憂,急切的樣子不像是作假。
“沒沒乾什麼,隻是去買了些吃食,我累了,明日還要啟程,就先睡了,你出去吧。”阮音裝作聲音平穩,打發了綠兒出去。
綠兒有些疑惑但也聽話出去,隻是聽到明日啟程臉色有些不好。
阮音惴惴不安,第二日頂著兩個黑眼圈和呂惜彙合。
“音音,你這眼睛怎麼了,是被人打了?”呂惜憋著笑看向呂惜。
阮音很是困乏“沒,昨日夜裡沒有睡好。”
呂惜則以為阮音是太興奮沒有睡好,卻不知道阮音並不是因為這個。
衛書誓立在一旁,看著兩個女孩聊天,心思複雜,其他的人並不知道。
回去的馬車換上了帶車蓋的馬車,比起之前運貨的馬車不知道好了多少倍,呂惜很是滿意衛書誓的辦事效果。
阮音準備上馬車,綠兒想要過來攙扶,阮音躲開伸過來的手,直接上了馬車。綠兒尷尬的收回手,站在馬車旁,另一個丫鬟紫兒則嗤笑了一聲,綠兒更加惱怒。
以往小姐不是挺好的嗎?怎麼現在還給她來下馬威了,還在紫兒這個小奴婢麵前丟了臉,綠兒狠狠地咬著牙齒。
呂惜無意間瞟見這個侍女咬牙切齒的樣子,心裡有些抵觸,但這是阮音的侍女,呂惜也不好多說什麼。
“衛爺,過些時日我就會回來,你等著我嗷!王哥你可得給我照顧好,他還要回去見他妻呢!”呂惜像是那日交代肉包不能欺負大牛那樣囑咐著衛書誓不要欺負王哥。
今日王哥要去看著酒窖,也就沒有過來,但呂惜心裡總有些不安。
衛書誓悶悶地點頭,會照顧好的,在心裡回答了呂惜的交代。
呂惜倒也瀟灑,直接上了車,車軲轆發出沉悶的響聲朝著南方慢慢而去。
“我看你的那個婢女怎麼有些凶悍?”車上,呂惜開始和阮音咬耳朵。
“沒,沒有的事,可能就是有些不舍吧。”阮音聲音有些低。
呂惜看她不是很想聊下去的樣子,開始轉移話題“音音,你知道我娘有多凶不!”
阮音被勾起了興趣,一想到自己的母親嚴肅的樣子也有些害怕,
“可我一點也不怕她!小時候她還要打我屁股!我就滿院子跑,她就在後麵追,哈哈哈,可是她追不上我,哼哼,我可靈活了!”阮音噗嗤笑了,想象著一大一小追來追去的場景,著好像與自己不一樣。
自家母親沒有這樣追過她,隻是很嚴肅地警告她不可以調皮,不然就要罰抄家規,阮音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可聽阮母的話了。
“記得有一次,我把鄰居家的小雞崽兒偷偷抱了一隻回來,結果它在我娘的被窩裡拉粑粑!額娘差點沒直接燉了它,還好我機智,趁著我娘洗被套的時間,讓大牛又偷偷抱了回去。哦,對了,大牛就是我的鄰居,我這次回去也就是為了參加他的成親宴。”呂惜說起來就沒完,劈裡啪啦倒豆子一般說著話,
阮音聽得入迷,但還是發現呂惜的故事裡隻有娘“小惜,你的爹爹呢?你們又有什麼故事?”
“我沒有爹”
“啊,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阮音有些慌張
“沒事,我也不在乎,沒有爹我和娘照樣過得很好。”呂惜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我娘的臉上就隻有嚴肅,笑容都很少。”阮音連忙扯開話題,說起自己的娘。
“我一直都很尊敬她,但我很想她能對我笑笑,我知道她很關心我,但總是冷冷的。”阮音有些失落,
“可能隻是她不知道怎麼表達對你的愛罷了,我隔壁的大牛娘就是這樣,街上的人都知道她很愛大牛,可總是一副很不滿意大牛的樣子,她們都這樣。”呂惜又搬出了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