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惜!
呂惜的眼睛直直盯著地上的那一群人,心裡由衷地佩服衛書誓,一個車夫都如此厲害!
呂惜頗為同情地看了眼山賊,收回了腦袋,又接著哄著阮音玩兒。
幾日過去,一輛馬車從北邊哢噠哢噠駛入了白驛街,還是清晨的白驛街顯得有些安靜。
呂惜卻有些坐立不安,搓著手表現得有些不像她。
“小惜,你這是怎麼了?”阮音看著一反常態的呂惜疑惑道。
“近鄉情怯,哎,你回皇城就明白了。”呂惜心裡毛毛躁躁的,身邊的肉包也有些不安分,在車廂裡動來動去。
“呂小包!”呂惜低低警告了一聲,肉包嗚咽著,乖乖趴好。
倒不是呂惜見不得肉包走來走去,隻是肉包弄得她心煩意亂。
“呂小姐,表小姐,呂家酒肆到了。”馬車外傳來車夫沉穩的聲音,呂惜搓手的動作一停,顫顫巍巍伸出手去撈簾子卻有些手滑。
阮音瞧見呂惜好幾次都沒有撈到簾子,一把抓住簾子,嘩的一下就掀開。
“去吧!小惜!”阮音的眼神堅定極了,呂惜嘴角有些抽搐,握握拳,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下了車,肉包則緊隨其後。
呂惜娘正好出門倒水,呼啦嘩啦,水桶裡的水猛的被打翻在地,呂惜娘直愣愣看著從車上下來的呂惜,眼眶有些濕潤,顧不得地上還在旋轉打滾的水桶,呂惜娘朝著呂惜緩步走來。
“回來了?”呂惜娘張開雙臂。
“嗯”呂惜也張開雙臂。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我可想死你了肉包!”呂惜娘直接忽略呂惜張開的雙臂,猛地抱住後麵跑來的肉包,使勁蹭蹭。
呂惜尷尬地看了看自己張開的雙臂,又默默收了回來,這滿滿溢出的女兒情終究是錯付了!呂惜咬咬牙,瞪了眼搶走她母愛的肉包。
“娘!”呂惜語氣凶凶的,呂惜娘撇了一眼呂惜。
“咋!”中氣十足地回道。
呂惜凶不過,隻得灰溜溜地說“我帶了朋友回來。”
“朋友?公子還是小姐?”呂惜娘的眼睛裡透露著不一樣的光彩。
呂惜讀懂了自家娘的眼神,回想起當初說媒一事,一陣惡寒“娘!你想什麼呢!人家是姑娘!”呂惜板著臉有些不高興。
呂惜娘默默歎了口氣,不是衛公子啊,哎,那小子還沒有搞定惜姐兒?空有其表,空有其表,呂惜娘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味。
阮音一手撩起簾子,邁著步子從馬車上小心下來。雖說動作嬌柔卻並不顯得造作。仰著笑臉走到呂惜身旁,朝著呂惜娘俯身敬禮。
“娘!這是皇城阮音”呂惜有些驕傲,呂惜娘卻臉色白了白,馬上又恢複正常。
“想不到我們竟然一個姓,你叫我阮姨就好。”呂惜娘朝著阮音笑笑,眼神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