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榆陽而來,如何得知你懷有身孕,事先準備了這些東西。”司賢漠然,對趙蒔曦總是保留意見。
“我那些風評,恐怕整個穀悍都傳遍了。”她俏笑一聲,“曦妃沒有怪我敗壞司家門風就不錯了。”
對此,司賢不置可否。心中難免又怨起鄺毓那個罪魁禍首來。
“臣下請見城主殿下。”
想曹操,曹操到。
司賢聽著殿外熟悉的朗聲,眼皮一跳。
薑玲瓏自然是掩著欣喜,讓人入殿。
司崢心裡歎氣。他不樂意,可礙不住他玉兔姐姐高興。
“你怎麼來了。”薑玲瓏光天化日好歹還算矜持,忍著沒撲上去一把抱住自己夫君。
鄺毓平日還會帶些玩意兒借口給城主解悶,今日卻是兩手空空,閒散自得得很。他不動聲色看見司賢竟與瓏兒貼肩而立,唇角一笑,“臣下來見愛人一麵。”往日他斷不會這樣直白,今日卻不管不顧,“今日在營中操練,心中難安,怕是想瓏兒了。”
薑玲瓏小臉一紅。
那兩個司家男子(孩)俊臉一臭。
“曦妃入宮,給我送來好些東西。”她嘗試解圍,同時也開心地和鄺毓分享這些好物,尤其是那個差不多等人高,沉得需要兩人抬起的抱枕,“夜裡拿肚子枕著它,身子就不沉了。”
說著她又想起了一件事,向鄺毓招招手。
他便附耳過去。
薑玲瓏耳語一番,他的目光便順著她的話,轉去司崢身上,再移向司賢,沒停留多久,又再轉回司崢麵前,平靜地說,“知道了。”
哼。戀愛中女人。
司家兩個男兒相視撇嘴。
不是剛說好,不可外傳的嗎。
“殿下既然不得閒,臣下也不多加叨擾,既然見了麵,便先告退了。”鄺毓後退一步,向司崢等人行禮,恭敬告辭。
按說她要吵鬨,鄺毓定然無條件支持,可難道是錯覺麼?薑玲瓏心裡有些嘀咕,怎麼覺得他似乎不太痛快?
她複望向司賢,隻見對方聳了聳肩,一副我也不知道的樣子。
算了,反正晚上見麵還能再問的。
於此,這丫頭又開始新奇歡喜地拆起趙蒔曦送的禮物了。
七日之期眼看將至。
洛河城皆因這聞所未聞的民選官之舉全城沸騰。
晉綏那邊傳來了消息,攝政王親監,已將傅朱二人處斬,太後閉門不出,將自己幽禁於殿內,諸事不聞。
司崢能下床走動了。
薑玲瓏最近睡得不好,白天時常在補覺。趙蒔曦便帶著司晃過來,一邊照看她,一邊讓司晃陪著小葡萄玩耍解悶。橙月見到曦妃時眼睛都瞧直了。一下沒把持住,說曦妃像神女下凡,又說主子眼睛同曦妃有幾分相似,可能成了母女是緣分天定之事。她沒見過洛依依,自然無從比較,但下人如此議論主子總是不妥,此言一出,她才覺得自己失禮,連忙道歉請罪。直覺一不留神,給主子在義母眼前丟了臉。
趙蒔曦卻嗬嗬笑了,擺了擺手,要她下次趁薑玲瓏醒時再說一遍,好讓她們母女同樂。誇她眼光精妙。
橙月心裡喜歡這位和藹的曦妃,都說歲月從不敗美人,誠然不假。
而司崢有了同齡的玩伴之後,也開朗不少,整天樂嗬嗬的,拉著司晃舞刀弄劍的。當然,都是木刀木劍。
無事宮當真無事,一派祥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