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山神種地!
母親對於丹陽一身的泥巴很是不解,“你去個園子而已,怎麼搞成這樣啊?”丹陽媽邊給丹陽壓水邊問。她很不理解自己兒子那麼大了,怎麼還不定性呢?
“這個啊,出來的路上勾住條藤摔了一跤,沒事,就弄臟了點衣服。”丹陽儘可能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主要是怕他母親擔心。
“媽啊,爸呢?不會又去義勇家了吧。”丹陽見回來又不見老爸,忙問下。
“去村長那了,幫你問那個承包果園的事情去了,看看是不是可以轉給你包。”丹陽媽也為丈夫這麼關心兒子的事情感到高興,畢竟大家是一家人啊。尤其是出了義勇大哥那檔子事情以後,村裡人教育兒子的都開始加強了所謂的親情教育,免得結婚以後有了老婆忘了娘。
“媽啊,那些個園子包不過啊,肯定虧本,那樹啊都老了,很多都快死了,結的果子也是又小又難看,地上雜草也多,都齊人高了,把地裡的肥料都吃沒了。不劃算。”丹陽連忙給老媽解釋其中原委,希望儘可能的退回給隊裡,如果能夠退回一部分的押金就更加好了,畢竟自己二叔簽的合同在那,而且自己這方又是毀約在先。
“媽,真的做不過的,在那裡花半年時間還不如跟老爸出去打工賺錢多呢。”丹陽見母親不為所動,忙又跟著磨上了。
“孩子,那是你二叔承包的啊,村裡麵沒有那麼容易退的,再說,去年你二叔種的時候也不差啊,他還開了好幾畝地種了花生和黃豆呢,雖然說是沒有賺到什麼錢,但是你看到他那穀倉裡麵你奶奶帶著他們倆兄弟(二叔的兩個兒子)吃了這麼大半年了,還有一大半呢。所以說呆在家裡不能單純說賺多少錢來考慮的,你把那些糧食算進去看看,其實是差不多了,而且在家裡還不用出去受氣什麼的,就是辛苦點,哪個時候做農民不辛苦的啊。”丹陽媽的精明在這一番話裡體現無遺。
丹陽像看怪物似地看著自己老媽,不錯啊,算盤打得可真響啊,不過說的也在理。再怎麼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嘛,在外麵難免會受這樣那樣的氣,在自己家裡就不一樣了,沒有任何壓力,隻要你有一膀子力氣,把持好農時,基本上就可以一覺睡到大天亮。真的是想什麼時候上班就什麼時候上班,想什麼時候收工就什麼時候收工,不比外麵。人生如此,夫複何求啊。
“媽,你的算盤可真的很精啊,可是那些樹真的不行呢,果子很小,到時候估計就是交村裡都不願意要啊。怎麼辦?”丹陽想儘可能的跟自己母親講清楚個中原委。
可是認死理的丹陽媽根本不為所動,大有“咬定青山不放鬆”,一條道走到黑的感覺。丹陽看了看覺得沒戲,就懶得再說了,最後隻好說“要是最後虧本彆怪我技術不行啊,我可是事先聲明了的啊。”丹陽很是無語,為什麼母親明知道會虧本還要繼續呢?
其實,父母對子女的關注愛護又哪裡是簡單的虧本贏利可以算的清楚的呢?丹陽不明白是因為他還沒有做人家父母而已。
躺在床上,丹陽手裡摸著從青木指裡摘的那個臭橙,看自己母親出去了,忙問青木指,“你剛才在果園說這是什麼果啊,不能吃的,可以入藥是怎麼回事啊。”丹陽想不明白的是,柑橘不能吃還能有什麼價值,雖然小時候聽人家說過收小橘子什麼曬乾做藥的,可是那個時候畢竟小,不知道真偽。
“是的,你手裡的這個臭橙皮厚,果實小,根本就不是吃的,不過卻是很好的藥材來的。可以破氣消積,化痰散痞。就是便秘,吃這個也好很多的。”青木指對於臭橙的功效如數家珍,一套一套的。
“真的啊,這麼有用啊,你說這個可以賣多少錢斤呢?”丹陽邊拋著臭橙邊問。許久沒有回應,丹陽量青木指也不知道現在的市價如何。畢竟它不是這個時代的產物啊。“不知道了吧,看你顯擺。”丹陽似乎很樂意看到青木指吃癟的樣子(儘管他看不到青木指的樣子)。“不行啊,信息太閉塞了,即使有好東西也賣不出去啊。對了,青木(在果園的時候丹陽就給青木指冠名為青木)啊,你那時候說你引發了那個老樹的生機,那麼那顆老樹會不會結臭橙啊?”丹陽終於想到一個解決問題的關鍵所在。要是結的話,乾脆把園子裡的那些個快要死的老樹都讓青木變成臭橙樹算了。這樣說不定在不增產的情況下增收也難說呢?
“應該是的,因為你在戒指裡看到的其實就是它的樹精來的。樹精那麼好,說明它生長力牆,今年肯定是果滿枝頭。”青木冰冷的聲音頓時給了丹陽一股強大的自信,丫的,自己有了這麼強大的後盾要是還不增收,乾脆撞牆算了。
“那麼明天我們去園子再看看,能不能多改造幾顆啊?要是這樣可以的話,我就是賣臭橙算了,反正柑橘也賺不了幾個錢,隻要夠交村裡的就行了。你說怎麼樣啊。”青木選擇性的沉默了。估計它肯定在後悔了,怎麼自己攤上一個比上個主人——山神還無恥的人呢。
而這個無恥的人現在正在想怎麼打聽出臭橙的價格呢,翹著二郎腿,晃悠晃悠的。
“信息最靈通的莫過於互聯網了,可是自己就這麼被莫名其妙的送回來了,房子裡的電腦什麼的都沒有帶啊,看來得打個電話給小六才行,讓他幫我寄回來,至於房子就便宜他了,可惜自己提前交的那四個月房租啊。”當初丹陽最怕的就是萬一自己失業後沒有地方住,所以總是多交幾個月的房租。
說做就做,丹陽到堂屋,撥通了大學同宿舍的同學小六的電話。小六是和丹陽一樣的農村孩子,畢業後也是留著gz謀發展,不過因為要求比較高,所以找了幾個工作都不是很滿意,最後在丹陽支持下,去了一個軟件公司搞推銷,硬是憑著三寸不爛之舌,給他殺開了一條血路。成為公司上半年唯一獲得嘉獎的新人。
“六子啊,我啊,陽子,什麼,我現在在哪裡,你看電話號碼不就知道了,我回老家了,走的匆忙,沒來得及跟你打招呼,對,什麼都沒有帶。”丹陽和六子都是那種能侃的人來的,所以說話都是不太著邊的。
“什麼,你現在在我房子那裡啊,那就好,我回來不打算會gz了,你看看幫我把衣服和電腦給我快遞郵寄回來,行不,那個房子啊,就留給你吧,方便你上班啊,我預先交了四個月的房租的了。不用,自己兄弟,都是實在哥們,不說那些,沒幾個錢。順便拜托你件事,馬上幫我查下那個臭橙,也有叫枸頭橙的,大概多少錢斤啊?我這邊急著想了解下,並且看看網上那些供銷如何?”丹陽想,既然你都在我房間那裡玩電腦了,就乾脆順便幫我查下的了。
“好的,等你查到打電話給我啊。”丹陽掛了電話,了卻了兩件心事,心裡不由得很是輕鬆。隨後馬上想到,現在不知道村裡拉了電信寬帶沒有啊,彆給我說用電話線上網啊。用慣了公司大水管的丹陽很不習慣用adsl,一是慢,下載個東西就像個老牛拉破車一樣,慢的你都要崩潰。二是,丹陽喜歡看電影,尤其是高清的,一下載就是7g,8g的,用adsl不知道拉到哪年呢。相信隻要有過這方麵經曆的人都會有同感。
這個時候電話響了,丹陽忙接了過來,正是六子,“怎麼樣,有什麼好消息啊?”丹陽忙不迭的問道。
電話那邊六子一邊翻著網頁一邊說“那個叫什麼臭橙的,是一個很實用的中藥來的,丫的,網上說還可以治療癌症呢,現在全國各地供不應求啊,都沒用什麼貨,價格是13塊左右一斤,如果質量好的話還會更高點呢。”六子放下鼠標,接著說“不過人家要曬乾的,而且還要那些個農曆七八月采的那些為好。怎麼了,你彆和我說你回家種中藥去了啊。”六子很不解陽子為什麼突然間跑了,又突然間問起中藥的價格來。不過六子很快就不記得了,因為那不關他的事,他現在想的是,自己什麼時候搬來這邊住,畢竟這邊離公司也比較近,上下班方便。
“六子啊,我的東西你今天就給我郵寄了,還有就是我的招商銀行卡裡還有兩萬塊錢你也給我提出來,寄回來,我家裡等著急用呢?”丹陽對於這個兄弟是絕對的信任,因為畢竟兩個同是農村出來的又廝混了四年多(六子沒有工作時在丹陽處混吃混喝)的感情不是那幾個錢就可以說沒就沒了的。
“好的,知道了,卡的密碼還是我們宿舍號碼加你的床號嗎?”六子當初對於丹陽設這樣一個密碼很是反對,說隻有傻帽才會這麼乾,而且還是所有的卡的密碼都是同一個。就為了這個丹陽被宿舍四個人笑了兩年。
“都知道了還問,六子啊,哥哥我呢,也回來了,就你一個人了,以後少喝點酒,還有就是你的酒性不好,出去和人談生意就不要太拚命了,最主要的是保重自己,有空多給家裡打個電話,你媽你妹都想你的呢,知道嗎?”丹陽的鼻子酸酸的,想起了大學四年還有同住時候那些美好時光,可是為了前程,現在隻好分開了。
“哥,彆總是太拚命,農家飯要講究細水長流的,多給我打個電話,彆讓我總是想你啊。”電話那邊六子也是通紅著眼,眼淚在眼眶裡轉了一圈又一圈。終於在電話結束時斷了線似地淌了出來。“兄弟,祝你一路順風啊。”雖然丹陽聽不到,但是,相信他會感覺的到,體會的到。
其實,人就是那麼奇怪,有些人初次見麵感覺好像認識很久了一樣,所以感情比親兄弟還有親密,而有些人,雖然生活在一起,可是總是感覺很陌生,像路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