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工作,都是給女人弄的,他們村子那個在我們畢業後就嫁人了。偉民又等了他兩年,後來就出去打工了,前年才回來的,整個人全變了,陰森森的,要吃人的樣子。”新軍說起那段往事的時候,感覺真是不堪回首。
唐偉民家在白毛大山的山坳裡一個叫瓦屋的地方,他從小就喜歡同村的比他大五歲的唐偉彩,出來讀書的時候,剛好偉民初一她初三,經常結伴回家,偉民壯著膽子就表白了,而偉彩拒絕了。認為他太小,直到她回來補習,偉民初二的時候,偉彩給偉民誠心打動了,就同意了,而且還偷吃了j果。就這樣,原本三人裡麵成績最好的偉民結果一落千丈,後來還給偉彩的奶奶發現了,到偉民家大鬨一番,搞得沸沸揚揚的。偉彩也退學了,而偉民也無心學習,但是架不住家人的嘮叨,好不容易熬到畢業,沒有考上高中就回去了。
可是聽到的是偉彩嫁給了鎮上的一個派出所的民警,開始偉民還想找人家,被打了一頓後就給家人押回去了,再後來就沒有消息了。
人生就是那麼無奈的。
就在這時,新軍的手機響了。“新軍啊,叫丹陽馬上過來,確認了是枸頭橙了,還是一級貨呢。我叔叔正找他呢,快點啊,馬上過來。”手機那頭的聲音急促而又高興。那當然了,這件事要是成了她可是兩頭撈好處啊,能不高興嗎?
“走,她二叔在等你呢,說是一級貨,現在找你過去談談。”新軍拉著丹陽往外走。
“真的啊,太好了。有說多少錢斤嗎?”丹陽有點迫不及待了。
“沒有,這不等你過去和他談嗎?估計還要去你那裡看看貨源呢。”
丹陽發動車,一路狂飆,殺到鎮醫院。和新軍來到新大樓的三樓副院長辦公室。敲了敲門進去,新軍和坐在辦公桌前的那個略帶點禿頂的四五十歲的男子大了聲招呼,就給丹陽介紹,他就是謝菲的二叔。
禮貌性的打過招呼,大家就直奔主題。
“這是你的果子嗎?”謝國恩指著桌上已經被切開的果肉呈淡黃色臭橙說。
“是啊,自家種的。以前都嫌酸,沒人吃,後來聽人說可能是臭橙來的,就想到醫院來看看,確認一下。”
“這個是酸橙,也就是枸頭橙來的,無論顏色個頭果肉都不錯,應該可以評為一級的,我想知道你那裡這樣的樹多嗎?掛果怎麼樣啊?”謝國恩關心的是這個,少了也沒用,還得出去買。
“彆人家我不知道,我自己有兩百多棵樹吧,按現在的掛果來看,估計有上萬斤。因為這東西比彆的要重手。”丹陽還是少報了不少,要知道兩百多棵樹,而且都是高大的新“老樹”,每棵樹算兩百斤,那也是四萬多斤啊。
“這樣啊,我們一家醫院恐怕也是無法吃下這麼多,不過我可以幫你聯係下縣裡彆的醫院看看,因為他們也和我們差不多情況,不過單價就不好說了。”謝國恩看了看丹陽閃爍的雙眼,知道他可能有所保留,估計比報出來的數要多,心想“這小子不簡單啊,如果我單價給的低,他即使賣給我萬斤,也可以提高價格把剩餘的賣出去,好一招投石問路啊,我可不是傻子。先壓你一下。”果然,丹陽臉上有點失望,這讓謝國恩略帶安慰,小子,你還是太嫩了點。
於是,當著丹陽的麵給縣人民醫院的同學也同樣是負責采購的趙明打電話。
“老趙啊,枸頭橙哪裡進貨比較好啊,我這裡都斷貨幾個月了,有些方子都沒法開了,琢磨著過兩天去進貨,有空嗎,一塊去啊?”謝國恩靠在軟椅上笑著說。
“快彆說了,我都快給院長逼瘋了,我們這也庫存不夠了,可是四川那邊今年肯定又是沒戲,隻能去江西老表那邊了,可是那邊炒的厲害啊,為難啊。”謝國恩估摸著趙明在那邊也在為難呢。
“你估摸著要多少可以收到啊?”
“據說江西那邊都結成專業公司了,我們過去那邊是和人家公司談,不像往年我們可以分化果農壓價啊,現在這些人啊,都猴精樣的。所以說不準來著。”
“喂,老趙,交個底,我這有個貨源,但你老實告訴我,生貨你能吃下多少?”謝國恩開始放餌料了。
“哪的貨源啊,我記得我們出去都是我聯係貨源順便帶你的,你什麼時候收著夾私啊?”電話傳來的聲音有點不相信。
“這不剛聯係上就給你打電話了,我看過現貨了,絕對一級的,都在樹上掛著果,隨要隨摘,你說你要多少我直接給你送醫院去?不過你可欠我一個人情啊。”謝國恩也想把丹陽堵在後麵,他可不想彆人知道貨源主就在自己的轄區裡。
“丫的,這順水人情也帶敲詐的啊。”丹陽心想會不會這敲詐也是遺傳的啊,用眼光看了看謝菲和謝國恩。
“欠你一個人情就是了,不過送醫院還是算了,不親眼看過我可不敢亂來。”趙明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非要親眼看看才行。
兩人拗了一下,最終謝國恩也是沒有辦法同意和趙明一起去看看貨源,而他自己也是很好奇,在蔣家坪那個地方怎麼就可以種出這東西來了,往年怎麼沒有聽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