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昆侖包了一座山!
這裡猶如一座未經人類發現的自然寶庫。
全是野生植物。
天山櫻桃、野杏、天山李、北極果、石生懸鉤子……
地上的草坪更是種類繁多,野生森林草莓、綠草莓、天山花楸……
野生果樹不用多說,杜普打算抽空每個種類移栽幾株到“培育缽”。
還有野生草坪,他打算將來鋪滿他的唐古拉朵。既然這些草種能在如此嚴苛的環境下生存數千年,證明它們耐寒又耐旱的強大基因。
市麵上,花錢也買不到。
森林樹木更是有幾種早已絕跡的樹木,其中大量的雲杉,塔杉,以及一片老胡楊林。
每一棵老胡楊林樹,樹形沒有相同的,可謂千奇百怪,低矮不足半米的蜿蜒形老老樹根,底部如大樓地基樹枝卻稀疏幾根,有彎曲狀,有針刺狀……
沒發現一棵有價值的樹木花草,他的生機值便++++++個不停。
唯一有點遺憾的是,當樹木是德慶卓瑪先看到的,生機值就沒他的份。
所以,他要搶在她前麵。
德慶卓瑪卻絲毫沒有和他搶奪戰利品的意思。
兩小時後,她要來了杜普的背包。
自己選了個宿營地,紮起了帳篷。
並且花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用釘錘敲打出一個簡易的石鍋,石蓋,並用石頭搭建起一個土灶。
杜普過意不去,幫她撿柴火乾樹枝。
德慶卓瑪交代一聲,她去溪水下遊尋個地方擦擦身子。
杜普估計,以她的虎氣,下水洗澡也不稀奇。
在用石鍋盛水之際,他發現溪流中的野魚不少,最大的有超過兩米長的巨魚,最小的比牙簽稍粗的銀魚。
為了撈魚煮一鍋魚湯。
他伸手入水,悄悄釋放出一個生命點數。
所有的野魚全部沸騰,紛紛朝杜普湧來。
當掃描雷達告訴他,天山銀魚才是世間至美之味時,他放過了所有的大魚小魚,專心捧起一瓢瓢銀魚。
點火燒柴,煮銀魚湯。
沒等他放入任何調料,魚湯沸騰後,一股濃鬱的魚香四溢,令人大動食指。
“魚湯嗎?好香……”德慶卓瑪手提洗乾淨的衣服,大步走向樹林,用爬山繩搭起晾衣繩,把洗乾淨的內衣外衣和衝鋒套裝一一晾曬。
其中有幾件杜普放在背包裡沒來得及洗的內衣。
他“啊”了一聲,想說什麼話,最後卻縮了回去。
這個時候,再說矯情和客套話有點裝,他隻有化感謝為行動,放入精致食鹽後,先替她盛了一碗香噴噴的魚湯。
德慶卓瑪也不客套,端起小碗吹了幾口氣,慢慢喝了一口,舔了舔舌頭,俏眉輕揚,又喝了一大口。
杜普拿著杯子盛湯,端在手裡,“好喝嗎?”
德慶卓瑪仿佛被這魚湯味迷住了,她沒有時間答複,連續幾大口,最後倒乾淨了碗中的銀魚,在口中咬嚼著,五官齊動。
好半天,她才長噓了口氣,“真是絕美的魚湯!無法形容,喝起來像魚的鮮香,但又不像,絲毫沒有魚腥味,清爽滑膩……特彆是最後的小銀魚,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它們了。”
“哦!有這麼好嗎?”杜普低頭看看石鍋中已煮成奶白色的湯汁,淺喝一口,鮮香入脾。
“香!好喝!”杜普大口喝光了魚湯,又包了一嘴巴小銀魚,“嗯!嗯!香酥嫩滑……”
“來,我幫你再盛一碗。”杜普沒忘記德慶卓瑪。
而德慶卓瑪也被這至味美食,打破了“劍心通明”,吃相不再那麼端莊。
喝完魚湯,兩人對視一笑。
杜普從背包中摸出一包煙,拆開,點燃一支。“舒坦!”
德慶卓瑪雙腿盤坐在草地上,托著腮幫默默望著他。
“你說,鐵牛張超他們這會快急哭了吧。”
不需要德慶卓瑪回答,他自顧自的又說,“救援隊什麼時候能找到我們?”
“還有領主,也不知道它是否幸運的和我們一樣,墜入某個森林……它的生存能力超強,隻要有口氣,就能活下來……”
“你知道我怎麼認識領主的嗎?”
德慶卓瑪輕眨眼睛。
杜普彈彈煙灰,仰頭望向雪山,“我從未見過野生的狼,那天我聽說有狼群在唐古拉朵襲擊牲畜,嗬嗬!騎著自行車巴巴趕過去,誰知我被老托合提指錯了方向……”
德慶卓瑪耐心的傾聽杜普的嘮叨。
美眸不時輕眨一下,或者輕“嗯”一聲。
杜普忽然直視她的雙眸,“知道嗎,我第一次看見你,就一個感覺,心生敬畏。”
德慶卓瑪笑,“為嘛?”
杜普搖頭,“我說不清楚,是種感覺,如果要用通俗的語言去表達,我想是你的乾淨,純粹的乾淨,乾淨的臉,乾淨的眼神……那天你和紮西頓珠賽車,頭發濕溻溻的,還是乾淨。”
“還有那天,和你徒步比賽,龍河子山,全程你一言不發,我跟你最近的距離不到十米,但我總感覺你依然在千裡之外……”
“我不好接近,還是過於高冷?”德慶卓瑪問。
杜普再次搖頭,“不,你是太接地氣了,就像大自然,頭頂的天空,腳下的大地,任何事物到了某個極端,低就是高,高還是高……我也說不清楚,我是不是在胡說八道……”
杜普一根煙抽完。
德慶卓瑪主動拿起草地上的香煙盒,抽出一支,遞給他,並拿起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