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野茶樹和果樹下釋放了幾個生命點數後,他躺在草坪上,拿出手機,德慶卓瑪給他留言,很簡單的一句話。
“先走一步,好好建設草場,下次來,我要看到更美麗的唐古拉朵。”
他也感覺奇怪,和德慶卓瑪之間的關係。
親密無間,看似你有情我有意。但誰都沒有談論未來和發展進程什麼的,就那麼順其自然,糊裡糊塗。最起碼杜普很稀裡又糊塗。
第二條信息來自紮西頓珠,看時間,應該是昨天晚上發的,一個生日大紅包,6666元。
他留言說,杜普你必須收下,不收以後不是朋友。
實在人,不磨唧。點擊,收取。存入零錢。
張超也發了個生日大紅包,同樣的數字,6666元。
都是有錢人,收下。
仁央,也是6666元。
收取前,杜普猶豫了一下。仁央類似古代小姐仆人丫鬟的角色,家庭條件不能跟紮西和張超他們比。
很為難。
收了不好,不收更不好。
想了想,收吧,下次見麵送她的同等價值的禮物。
再往下看,母親也發了個紅包,還是個很煽情的數字,131452元。
杜普馬上去翻父親的微信號,彆說紅包,連個生日快樂的祝福都沒有。
這樣才正常,真爸爸!
下一秒,他翻開了許九陽的微信。
“老杜!生日快樂!”後麵一個168的生日紅包。
同學中唯一記得他生日的朋友。
時間還是昨天晚上,他笑了笑,點擊收取,打字回複“謝了哥們!工作如何?”
許九陽是他大學室友,上下鋪,要說關係多鐵也沒有,但相對來說,兩人都不是那種自來熟,和誰都能交朋友的類型。
他讀經管,許九陽計算機專業。
大三那年,杜普幫許九陽遞過幾封手寫情書。當時杜普嗤之以鼻,太老套。
但許九陽堅持,說這樣才有儀式感,說這是電子時代留給我們最珍貴的遺產。因為稀少,才珍貴。
他回複後,許九陽居然秒回。
“你還在中疆?”
“在,準備紮根了。”
“我國慶過來,散散心。你忙不忙?”
“再忙也得接待你呀,否則要被你嘮叨一輩子。”杜普覺得打字麻煩,切換了語音,“你一個人過來還是帶上劉莎一起?”
半晌無回複。
三四分鐘後,許九陽才回複,“一個人。”
“嗯?劉莎呢?”
“掰了。”
“哥們我就不安慰你了,話說當初我勸……”
許九陽打斷杜普的話,“不該說的彆說。等我過來,你陪我喝酒。”
“灌死你。”
“你有那本事?不聊了,我忙工作,國慶等我電話……”
“嗯嗯!提前一天告訴我,我去烏市接你。”
沒等許九陽回複,李玲的電話忽然打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