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全怪劉雪的這一張臉，長得太嫩，看起來都不像是一個成年人。
大苗從口袋裡掏出身份證，沒有理會王招娣，而是直接放到了教練桌子上，“給我登記好。”接著大苗又掏出一張卡，“我可以先交費。”
王招娣就隻能在旁邊看著，卡不是她給的，她隻是覺得既然自己丈夫說學車沒有必要，那小雪不跟家裡商量就到這裡來，有些不尊重他們。
不過王招娣也很會寬慰自己，小雪畢竟不正常，肯定是之前受了刺激，所以一個孝順的孩子才會變成這樣。
就眼巴巴的看著大苗這邊都處理完，兩人這才返回到樓上。上樓的時候王招娣還在說呢，“這件事情你要怎麼跟你爸爸說？”
“什麼事情？”大苗完全就沒把這個當回事。
“你私自去學車的事啊。”王招娣歎了口氣，“不知道那些錢還能不能要回來。”
說這話，王招娣打開了家門，她準備進去的時候，發現小雪站在原地沒動，正皺眉看著她，臉上是一種不可思議的表情。
“你們打算做什麼？”大苗在這一瞬間，忽然就明白了，所謂的‘陰霾’不光是張家。
在聽到王招娣說說要去退費的時候，大苗就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這人到底是這麼搞的？為什麼完全不把她說的話、做的事，當成一個正常成年人所做？
王招娣也不懂麵前的孩子為什麼會是這樣的表情，“什麼叫打算做什麼？”
兩人說話的功夫，劉富民也走了過來，他撐著門，“怎麼都不進來，站在門口說什麼悄悄話呢？”
一看到劉富民王招娣就把剛才她看到的事情全說了，包括大苗在門口問她的那句‘你們打算做什麼？’
“小雪啊，爸爸不是跟你說過，你沒必要去學車嗎？”劉富民關上家門，耐著性子準備勸說大苗。
大苗看著麵前兩個慈愛的人，有種汗毛倒豎的感覺。
或許是誤會他們了，大苗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或許是他們擔心她有精神疾病，所以沒有駕駛資格，“你們為什麼反對我學車？”大苗問。
“你還是個孩子啊，沒必要那麼早去學。”劉富民說，“等你以後長大了……”
這個話，大苗都沒耐心聽下去了，直接回了房間。
外麵劉富民和王招娣的臉色都不好，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王招娣開口，“小雪是不是又犯病了？”
“她之前犯病不是這樣。”劉富民移步到沙發前坐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煩躁的搓了搓臉，“說到底，我們不是親生父母了，沒資格管她了。”他到底還是有幾分理智的，說這話的時候，壓低了聲音。
在房裡的大苗並沒有聽見，因為她正給薑涵打電話。
自從薑涵和張有謙離婚後，大苗還是第一次找她，看口第一句話，還非常客氣，“你還好嗎？”
電話那頭，聽到這句話的薑涵非常驚訝，這個孩子什麼時候會問她好不好了。
“有事找我？”薑涵這個時間正在上班。
“我想去學車。”大苗的客套永遠僅限於一句話，多了她自己都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