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鳳如小姐……她……好嗎?”聽完哈陶爾的話,冷風一顆原本不安定又罪惡的心總算稍能平穩。但一思及梁鳳如所受的心靈傷害,他就後悔當初為何答應要執行狂電的計劃?畢竟愛憎豈是由人可意控製,而他們的任意妄為,分明是褻讀了愛情!
“她?我怎麼會知道?她還困在她自己的軀殼裡。”喬偉洛“莫宰羊”地一聳肩。
“大人不準備出手相救嗎?”冷風費解地問道。
“解鈴還須係鈴人,我若出手相救,那不就沒戲可看啦!”喬偉洛笑道。在大致了解事情的經過後,這解救梁鳳如一事,哪還需要他插手!而他則樂得當個旁觀者。
“大人,這是甚麼意思?看戲?”冷風是愈聽愈沒有懂。賣關於也就算了,現在還打起啞謎來;當然,此番前來若換做是冰雨,以他的智商相信已領悟了,而他……唉!還是打道回府吧!既然將軍過些時日就會出現,那他也隻有拭目以待,否則他還能如何?
“沒錯,就是看戲!反正我們已儘過人事,而這一切……得靠他們自己去做才行。”喬偉洛隻能這樣解釋,而他能不能明了,那他可就愛莫能助。畢竟他們並非當事人,而愛情這玩意總是旁觀者清。像他能一眼洞悉火奴魯魯和梁鳳如之間的問題與矛眉,偏偏對溫夢霓就一籌莫展,而這想必就是事不關己、關己則亂!
“大人,冷風先告退了。”冷風頹喪地說。看戲?火奴魯魯將軍失蹤可算是一件非常嚴重的事情,而哈陶爾大人居然還用“看戲”這個字眼來看待整個事情!但他們並非局外人,這看戲叫他如何看得下去?看來他還是走人吧!省得哈陶爾大人愈說他愈不明白了!
“嗯。”和一個不解其意的人說話,實在也滿痛苦的。喬偉洛欣然結束這番交談,因為他還得去探探佳人的語氣。若感覺還算愉悅,那他自當提醒她的咖啡邀約,反之最好還是打道回府。
——————積壓著一肚子火氣,喬偉洛沒好臉色地走進喬宅起居室,因為他才步出會客室大門一步,就被不知已等候多久的貼身男仆給奉令請回家,原因則是魯醫生已抵達喬宅;而他的提前到訪,無疑得拜他昨天下午那一個臨時起意的玩笑——玩笑?這回他可真是給自己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啊!
“偉洛少爺,您回來了。”排作一排的傭人在看見喬偉洛的身影,均異口同聲且恭敬地叫道。
“偉洛少爺。”王管家聞聲忙迎上前來,而對於老爺在電話中吩咐他全權處理,他就煩惱得頭疼欲裂。試想以喬偉洛那陰睛不定的情緒,現在腦筋還時好時壞的情況下,他哪管得住他!偏偏老爺在喬偉洛一訂完婚,又匆匆趕赴泰國無法回來。唉!瞧他那眉頭高聳的模樣,早知他就不通知老爺了,真是自找麻煩喲!
“魯醫生人呢?”喬偉洛冷聲問道。向王管家發脾氣也改變不備醫生來臨的事實,看來,他唯有親自趕人。
“我在這裡,偉洛少爺。”坐在長沙發上的一高大男子笑著代王管家回答。
喬偉洛聞言,渾身不禁一怔地忙移轉視線,望向那坐在沙發上的魯醫生一眼。當視線移向那熟悉得再也不過的臉龐,他不禁展露笑顏地迎上前去;而這笑容當場驚傻了原以為會看到偉洛少爺怒目向相的王管家,實在是偉洛少爺說話的語氣蘊寒著十足濃厚的火藥味,所以,能能不驚詫嗎?
“真是好久不見,沒想到你來得倒挺快的!”喬偉洛開心地邊說邊在魯醫生一旁的沙發上坐下。還有甚麼能比看到自己的知心好友出現在跟前來得欣喜,而他使用法術假冒魯醫生,無疑也省去了他一道煩心之事。
“能看到你依然這麼悠然自在,真是讓我有說不出的羨慕!”
魯醫生——其實就是從冥界而來的火奴魯魯。而此刻在獲知所有事增的真相後,他的心不但懊悔、自責個半死,現在又看到好友,他簡直愧疚得無以複加!因為,他還帶來了一個壞消息。
“王管家,你們先退下吧!我有些話想單獨和獸醫生談。”望著仍呆在原地不明所以然的王管家,喬偉洛忙不迭地下達命令,畢竟他和火奴魯魯要談的事可不宜讓旁人觀聽。
“是的,偉洛少爺。”王管家恭敬地回道,並示意一旁傭人離去。
儘管他對喬偉洛前後反應是矛盾得離譜,但看他如此高興地和魯醫生寒暄,想必今天他的腦筋是正常的;當然,他仍是會在玄關處隨時待命。
“說吧!你和梁鳳如到底是發生了甚麼事?”喬偉洛可一點也不浪費時間地直接問道;但瞧火奴魯魯一臉的鬱卒,和他心中假想的神值絕然不同。他開始揣測起來,但無論他如何思絮,就是猜不透,因為他實在不曉得冥後的傑作是啥?自然也無從猜起火奴魯魯此刻的心境;當然,最重要的一點,撒旦王找到失蹤的他後,可能也跟他說了甚麼,所以還是開門見山最好,省得犧牲他的腦細炮弟兄們。
“甚麼事也沒有發生……隻是我……太愛鑽牛角尖,所以……”火奴魯魯慚愧地說明。事實上,在獲悉事情的真相和自我省思後,他一想到自己曾傷心絕望地離去,而造成今日這種局麵,也就恨不得自儘以謝好友!而撒旦王吩咐給他的命令,他如何能啟口?倘若好友是非常認真,那他不就成為千古罪人?前思尚未報,現在又被他連累,他可算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
“那你現在想通了?”
“嗯。”火奴魯魯無奈地點點頭,而眼光則愈來愈無法迎視好友真摯與關懷的眼眸。
“那就好了!乾嘛還一副愁眉苦臉,活像是做了虧心事以的?
難得咱們能重聚,待會可得好好乾兩杯。我告訴你,這凡界的酒還真是香醇極了!“喬偉洛笑道。既然事情已撥雲見日,那就萬事ok!那好友相聚,自然得聊聊近況,喝喝小酒。
“我已經戒酒。”火奴魯魯苦澀地聲明。第一次他覺得咱己像個懦夫,但見好友這般欣喜,那命令他委實說不出口。
“甚麼?不會吧?”喬偉洛驚訝地望著好友,這才發現他一臉心事重重的模樣;更奇怪的是——他的眼神一觸及他,他就慌忙移開視線。嗯!有問題,而且還是特大的問題!而這問題……他頓覺心一沉地開口問道“我想你來凡界,並非隻為了梁鳳如而來的吧?”火奴故魯魯聞言。如遭電擊地直視好友澄亮而犀利的眸光,沉重地點點頭,道“對不起……”
“對不起?為甚麼要跟我說對不起?”喬偉洛諸愕地詢問。儘管他心中已有最壞的打算,卻不包括好友的致歉;因為這一天早在他預料之中,隻是未曾想到竟會來得如此之快!當然,希望他的預感是錯的,那麼他和溫夢霓的戀情才有希望,反之,這一切他情願從未有過。
“撒旦王命我回返冥界時,要你也一道回返。”事到如今,與其做個懦夫,還不如做回那敢作敢當的火奴魯魯;而對好友的愧疚,相信今生他是有得還了。
“真是這樣……”喬偉洛不住搖頭地自語。雖無恁大的震驚,但打擊仍是免不了;特彆是一思及溫夢霓,苦澀就溢瞞胸懷。時間實在太短促,而千不該。萬不該在於他選錯了軀殼,以致浪費太多的時間。現在眼看著他和溫夢露的關係益見明朗,卻得奉詔回返冥界……唉!上天未免也太捉弄他了吧!
“哈陶爾,你怪我吧!全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一時想不開,使得鳳如被送返幾界,王才會……”火奴魯魯自責地說道。實在是也未曾想到撒旦王會使出這一招來迫使他省悟,連帶地亦想起那流放凡界的哈陶爾;畢竟,生之領域的龍頭老大豈能說走就走?就算真走了,也豈能逍遙太久?俗語說得好“同是情海淪落人”。在明了他此刻的處境後。現在他回去,豈非太殘忍?
“怪你又有何用?真要怪,我隻怪時間實在太短了。”喬偉洛苦澀地歎道。
“時間……對了!或許你的她願意跟你一起回返冥界,她不是你未婚妻嗎?”火奴魯魯猛然憶起地提議道。自古以來,婦女不都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嗎?那麼哈陶爾要回返冥界,又豈知溫夢霓不願為愛跟隨?
“火奴魯魯,你不明白,我的她並不喜歡我,甚至該說是‘厭惡’!雖然她是我的未婚妻,卻是我用強勢手段造成的。現在,她若知道我要回返冥界,你想她會有甚麼感覺?”喬偉洛無奈地說明。
再怎麼說,這都僅是他單力麵的喜歡,而溫夢霓對他隻怕也是稍減些許厭惡感……在一丁點愛情都未萌芽的分上,更彆說她會願意放棄現有的一切和她摯愛的親人與他回返冥界了。恐怕她在知曉他的真實身份後更嚇得無法接受,畢竟冥界人在凡界人的眼中就等於鬼,而“人鬼殊途”無疑更讓她對他敬而遠之,而他又如何能強迫一個不心甘情願的新娘?果真如此做,那他真就太自私了!
“哈陶爾,但王命不可違,難道你真想永還拋棄冥界子民的身份資格而留在凡界嗎?”火奴魯魯擔憂地問道。畢竟他為了要獲取梁鳳如的心,有不惜犧牲一切的決心,那麼哈陶爾呢?若他亦為愛癡狂,結果想必是相同的,可他真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為一個女子拋棄一切?雖然自個曾有這種想法,可一旦置身事外,就不禁想要陰止好友,可惜他並無那個立場;而當初他有哈陶爾幫忙,如今無論如何,他都要幫他。既然他在意溫夢露的感覺,他可一點也不在意,就算要再度破壞冥界而被王懲處,他亦甘之如飴。
“不!我決定回去。”喬偉洛一搖頭,並堅定地回道。愛情本無法勉強,而一開貽他就勉強了愛情。或許這就是上天要他有所領悟,以他和溫夢霓之間總難如他願地順利發展。事實既已明擺在跟前,而他似乎再也不能一相情願下去;畢竟,愛是付出而非占有。
假使溫夢霓真的和他有緣分,那他就在冥界等吧!
“你放得下嗎?”對於哈陶爾的決定,火奴魯魯不禁暗鬆一口氣。但一想到好友將飽嘗相思之苦,他的心又沉重了來。
“放不下也得放。”喬偉洛苦笑著說。他可以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滴血,但不順其自然又能如何?
“那你不打算告訴她你的真實身份嗎?還有,她是你的未婚妻,若你回返了冥界,那喬偉洛——”火奴魯魯微蹙眉地盯著好友那故作瀟灑的決定,而他的心也非常矛盾。他希望他回返冥界,因為凡界人的過程最後仍是一場雲煙,但他又能深刻地感覺到好友在情海中已無法自拔,卻仍得強迫自己放棄。天啊!這是多麼痛苦的抉擇,而他卻是造成他痛苦的劊子手。
“喬偉洛自然是人土為安,如此一來,我和溫夢霓的婚約則因我的死亡而終結。”喬偉洛冷漠地截斷火奴魯魯的話道。怎樣開始就怎麼結束束,而溫夢霓……相信她也會鬆了好大一口氣吧!
“這樣你不覺得有點殘忍?”火奴魯魯一挑眉地問道。死亡對凡界人來說都是一件殘忍的事情,而一個女孩要麵對未婚夫驟逝的消息,他相信就算溫夢霓有多厭惡喬偉洛,一樣仍是會傷心難過的。
“殘忍?怎麼會?她若喜歡我那才是殘忍,反之,那無疑是一種解脫。”喬偉洛淡淡地反駁道。
“是嗎?”
“好了,我們就彆再談這些讓人不愉快的事了!我還是很想聽聽莉莉安娜來冥界後,你們究竟是發生了甚麼事?怎麼會搞得你莫名其妙地失蹤?”喬偉洛淡笑著移轉話題。事實上,話題若再繞著溫夢霓身上打轉,他真怕自己會做一個自私的人;而這樣做的下場,絕對是會讓她由厭惡轉為痛恨,還不如就此做個完美的結局吧!
“這……說來實在可笑!既然你想聽,那我就告訴你吧!”火奴魯魯點點頭,並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詳細地訴說一遍,因為此時,他委實不想再勉強繼續談論溫夢霓。既然他要轉話題,那他自是成全他;而不愉快的事就交由他來處理。無論如何,他必須得先會會這讓好友一往情深的女子,而她竟還是他心愛女子的好友,相信她一定是個萬中選一的好女孩。
啊!再說,他不是很愛她嗎?而他……等等!她似乎正在吃他的酷,難道她已開始在意他的存在了嗎?而腦海揮之不去的總是他的身影,甚至今天她亦在猜測他是否會出現,而她好像滿期待他的出現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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