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提劍再江湖!
風無道騎在馬上,手中掂著一個酒葫蘆,喝到興起時,便會仰天大笑,半癡半狂,而驚風騎馬跟著風武道身後,好像習以為常,隻是當風武道手中酒葫蘆無酒時,自己便會將所拿之酒遞給風無道。
宇文庸跟在最後,看著風無道沉默不語,自從離開四象門,正巧見路邊有一酒館,風無道最喜喝酒,便下馬走進酒館,他抬頭看著酒旌,問道“酒家家,你這酒旌上寫的倒是有點意思。”
從酒館中走出一位白發老翁,見到酒館來了生意,笑臉相迎,抬頭看看風無道“客觀說笑啦,老頭子未曾讀過書,也不認得字,這酒旌上寫的老頭子也看不懂。”
“哦?那你為何立著這酒旌?”風無道笑著問道。
老翁嗬嗬一笑“老頭子在這裡路邊買酒多年,生意雖算過得去,但也僅是如此。兩年前,來了一位道人到酒館中喝酒,喝罷直誇老頭子的酒好,便說要給老頭子我寫一旌旗,老頭子想想,正巧酒館中也少了這麼一個物件,既然如此,便勞煩那位道長。隻是老夫問他所寫何意?道人哈哈大笑,說酒能醉神仙,提壺向天問。老頭子聽得雲裡霧裡,不知客觀可看得懂?”
風無道聽罷,笑道“酒家,雖我倒是認得幾個字,可也是不明白呦,看來那位道長可是位高人。”
“既然客觀這麼說,那想必是沒錯,老頭子本想將這酒旌換了,畢竟咱們這種小地方又有幾人能有修行之人的見識,寫的玄妙,反而是看不懂。現在聽客觀一言,老頭子倒是斷了這個念想,還是留著它吧。”
“其實想換倒也無妨,我說幾字,看店家可能相中否?”
“客觀請說。”老翁笑著說道。
風無道指了指天“喝酒,莫問!”
老翁聽到後,嘴中念了幾遍,擺手道“客觀這四字也太過直白,還是道長的聽起來高妙。”
“酒家不中意?”
老翁陪笑道“老頭子也不說不清,客觀莫要生氣。”
風無道笑道“酒家說笑了,我也隻不過是讀了點書,與道長的這句話相比,境界差的確實有點遠。哈哈,不說啦,酒家,來兩壺好酒。”
“客觀請坐,老頭子這就去拿酒。”
宇文庸看了一眼那個酒旌,嗤笑道“好大的口氣,提壺問天?這天下也隻有皇帝敢這樣說,一個道士何德何能?”
“那宇文公子又是何德何能非議那位道長?”風無道笑了一聲。
“本公子為何不能說?既然那位道士敢寫,我便能說。”
“客官,酒來了。”
風無道打開酒壺,聞了聞,對老翁說道“酒家,好酒啊。”
“客官說笑了,自家釀的濁酒而已,隻要客官喝的高興,老頭子便心滿意足嘍。”
風無道將酒杯放在一旁,拿起酒壺仰頭一飲而儘。
“驚風,兩年前你可曾見過一個道士?”
聽到風無道問話,驚風思索良久“回稟主子,屬下並不記得蘇夜城來過什麼道士。”
“看來那個道長不簡單啊。”
宇文庸一路行來,也甚是口渴,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眉頭緊皺“這也能算的上酒?”
風無道瞥了一眼宇文庸“宇文公子瓊漿玉液喝慣了,自然看不上鄉野小店中的酒,隻是啊,他人喝酒喝的乃是心境,宇文公子喝的隻是味道。”
“什麼心境,喝酒還能喝什麼?”宇文庸再也不曾碰那酒杯,對著老翁喊道“給本公子來碗井水!”
風無道笑著搖搖頭“驚風,你也坐下來喝兩杯。”
“屬下還要保護主子安危,不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