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浮通天!
“陳過,你已經無路可走了,速速把我們天明門的東西交出來,還有那道玄階術法。”
這數個黑袍弟子率先緩步上前,其中有一位年紀稍大的男子大聲冷喝道。
隻見這數個黑袍弟子饒有默契的先把陳過半包圍起來,形成一個半圓陣法,這數人的神色警戒,手裡緊緊握住他們的武器。
“唔,那請問我這東西是交給你們好呢,還是交給他們好呢?”
陳過略略一掃一旁那些個為這懸賞而來的修士,嘴角一扯,微笑著說道。
看來也隻能先挑撥離間,看看有沒有機會火中取粟了。
陳過心中躊躇,立下如此主意。
聽了陳過這句話語,周圍那些修士們的臉色驟然一怔,隨即變得有些古怪起來,他們的雙目不由得轉移到了這數個黑袍弟子身上,畢竟他們可是費儘百般功夫,就是為了這豐厚懸賞而來,可不想白白拱手讓人。
那數個黑袍弟子感受到身後那些古怪莫名的目光,不由得背冒冷汗起來,那剛才說話的那名黑袍弟子忍不住側身,對著身後那些修士擺了擺手,連忙解釋道“諸位道友,請不要誤會,我們也隻是想取回我們天明門之物而已。”
可當他的話音剛落,那些修士的目光則是變得銳利起來,嗆哐數聲,已有數人拔出自己的武器,然後虎視眈眈般冷冷注視著那數個黑袍弟子。
看此模樣,黑袍弟子們也在心中知道,恐怕,這些修士想把陳過連同自己一夥人都吃掉……
可畢竟這群修士人數還有十八個,而現在這天明門弟子也僅僅隻有六個,所以這黑袍弟子也懂得形勢比人強的道理,隻能默不出聲的退後幾步,眼中警惕之色變得濃鬱。
陳過麵色變得饒有深意,冷冷注視著這場變故,偷偷的在石崖上退後幾步,心念道,看來這計劃也落空了,這天明門弟子居然沒了那般傲氣了,還以為他們會因此打起來呢。
正當這群修士緊緊握住武器,正欲緩緩朝著背靠深淵的陳過行去的時候,變故卻是再度發生,一陣如悶雷般的沉喝聲在這群人的身後響徹而起。
“這人可是我們天明門的,誰敢這麼膽大包天,我慕某人可不會饒了他。”
話語剛落,竟使得這群修士臉色大變,無一不把目光轉向身後,隨即牙關一顫。
隻見一位身著黑袍,麵色陰沉的中年男子正引領著十來位黑袍弟子緩步朝前走來,而那位中年男子身上所彌漫出的氣息可是令這些修士感到十分恐懼的。
可是這群修士中並不缺乏膽大之人,因為能來到此,都是一群習慣刀口舔血生活的惡徒們,所以就算畏懼慕長老的修為實力,都有人敢出聲衝撞。
一位穿著老舊八卦道袍,長相猿眼雀嘴,十分猥瑣的修士便是拿著一條鐵棍在人群中走出,大聲厲喝道“天明門就可以如此霸道了嗎,我們今日追殺半天,你卻是想來撿漏,我黎金豬反……”
“聒噪。”
隻是這名猥瑣修士話都還沒說完,那慕長老便是腳掌一踏地麵,身影霎間一閃而掠,體內的氣息暴漲而出,真元付諸雙掌前,化出道道藍色刃影。
“啪”
隻見那慕長老掌間的藍色刃影一閃而掠過,那名猥瑣修士便轟然倒地。
“額。”
這些人望著那猥瑣修士直接化作斷頭屍首,在看了看一旁停佇腳步發出冷笑的慕長老,石崖之上,一片啞然無聲,這些人都忍不住收起心中那絲貪念,就連看向慕長老的目光都是畏懼的。
隻見這慕長老倒是沒有理會這些修士,隻是目光陰冷的盯視著石崖邊上的陳過,隨即環視起四周,冷冽的說道“各位,這個名為陳過的賊子,在林間可是殺了我們天明門數十人的,而且就連我的愛徒李非然也是死在他的玄階術法上,這血海深仇,今日肯定要他血債血償。”
“並且他還在上次林間大戰裡奪取了我們弟子屍首之物,所以今日,我們不過也是在他身上取回屬於我們的東西罷了,還望各位請不要與我等搶奪,不然,我慕某人願意與之奉陪到底,而待這事情結束後,天明門肯定會重酬各位。”
慕長老一番言辭說的倒是正氣凜然,可是裡麵暗藏的威脅之意也是顯而易見,一時間這些修士都麵露難色。
可是不容他們躊躇,慕長老目光森寒的盯著周圍的修士們,有了前番的震懾,所有跟他目光相接的修士,心頭都是猛然一顫。
忽然慕長老手掌一揮,身後那十來個天明門弟子便是緊緊握住手中武器,殺氣騰騰的注視著那些心中尚且躊躇的修士們。
畢竟有慕長老這般的存在,還有現在在場的天明門弟子人多勢眾,這些修士即使心中還存在對重額懸賞的渴望,但也隻能百般不舍的退走開來。
“嘖,說的多義正言辭最後不還是靠強取豪奪,天明門就是嘴上功夫了得。”
抱著手,冷眼注視著這一切發生的陳過,不由得對麵前的慕長老笑著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