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浮通天!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歸烏門的聘禮呢?”天明門的山堂之中,一股極度暴怒的怒吼聲,驟然響起。
而此時,那些個無衣蔽體的天明門弟子全部跪倒在地上,身子猛顫,儘是一副副噤若寒蟬的模樣,大氣都不敢出。
山堂主位上,那徐負森冷的目光一掃堂下之人,隨即,猙獰的臉龐上頓時抽了一抽,再度咆哮道“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徐穆林以及那歸烏門的何長老又在哪裡?”
徐負的話音一落,便是有一名弟子按耐不住心中的恐懼,不由得吞了一下唾沫,滿臉驚懼的顫抖著聲音,回應道“回稟幫主……我們在回來的路上,被一個神秘少年劫路了,聘禮被他燒了……何長老也被他燒成黑灰了……甚至就連徐師叔都被他做成冰雕,帶走了……”
“什麼!”
聞言,暴怒中的徐負,臉色猛然一滯,驚顫一聲,腦袋嗡嗡作響,所慮之緒頓時複雜無比。
聘禮被燒了?那修為隻差半步魂臨的何道子被殺了?甚至是徐穆林也被人帶走了?到底是誰如此膽大包天,竟敢乾下如此事情!
忽然,那名弟子抬起頭來,用著畏畏縮縮的目光暼了一眼如此震驚的徐負,隨後,又是用著顫抖著聲音說道“還有的是……那名神秘少年還殺了我們在城北負責搜尋得精英弟子們,並且在他們屍體上留下了一些字語……”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快快把屍體搬上來給我看看!”
聽得這名弟子的話語,徐負霎間回過神來,麵容再度驚變,猛地一拍木桌,怒聲道。
話音落罷,那名弟子便是對著他數個同伴打了打眼色,隨即站起身來,神色匆匆的朝著山堂門外跑去,把一具又一具光溜溜的修士屍體搬了進來。
目光仔細打量著地上那些屍首,徐負竟是眼瞳陡然一縮,因為他發現,在這些精英弟子的胸膛上儘數都刻有了‘羅浮未亡之人,前來向汝奉禮’的字語,所以,霎然之間他的心中便是掀起了一片疑雲,不禁自語道“羅浮未亡之人,到底是誰?”
可是當他又看到其中一具少了半個頭顱的屍首時,麵容瞬間就變得驚懼不定了起來,驟然失聲道“那是……紫長老?”
麵前這具屍體,雖然隻剩半個頭顱,可是徐負卻是一眼便知,肯定是那歸烏門委派,前來協助搜索的紫長老無疑。
“居然是他!賊子好膽!”
在這一瞬間,徐負便是通過這些屍首,恍然大悟了,驟然怒極反笑,露出了一抹陰冷的猙獰笑容。
可是轉念一想,徐負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瞳之色霎間頹然,心中上湧起了一股苦意,當日若是能在那林中,把那賊子除去,怎麼會釀成今日之果,現在門中精英弟子儘數身隕,負責追尋此事的慕長老,也不知其蹤影,估計下場也是跟前者差不多,還有那聘禮被毀,歸烏門兩大長老被殺,種種事情已然如今的徐負感覺到有些焦頭爛額。
“殺千刀的賊子!”
心中狂躁不安的徐負,突然伸出手來,狠狠的掐在身旁的一根理石所製的粗壯石柱上,隻聽,“哢”的一聲響起,那堅硬的粗壯石柱竟是被他活生生的掐碎一大塊理石下來,緊接著,那根理石石柱的破裂處蔓延而出一道道蛛網模樣的裂紋,轉即布滿了整根石柱,模樣甚是恐怖!
而那些原本跪倒在地上的天明門弟子們,見此場景,頓時身子驚顫起來,隨即咬著牙關,強忍住心中的恐懼,不敢製造出任何聲響,生怕麵前之人會將憤怒發泄到自己的身上。
深深呼出一口濁氣後,徐負緩緩調整了下自己的心神,壓抑住了心中那股滔天殺意以及對那賊子的憤恨,逐漸恢複理智起來。
沉吟片刻後,徐負則是強作出一副鎮定的模樣,對著那些跪在地上的弟子們擺了擺手,輕描淡寫道“令人通知下慕容複雨那邊,婚禮之日不變,照樣進行下去,還有,今日之事,不能走漏出半點風聲給外麵,若是讓我知道,你們這些人,都得接受‘羽化登仙’處置!”
“是!幫主!”
聞言,那些跪倒在地的弟子連忙恭聲應道,隨即神色放緩,皆是站起身來,饒有默契的默默退出山堂。
目光掃了掃大堂地上的那些屍體,徐負死死握住雙拳,雙眸寒光閃爍,躊躇思慮起來,這一次,他也隻能默默的把這大虧吃下,否則,之前自己所造出來的聯姻威勢,恐怕也難以繼續,隻會淪為他人口中的笑柄,一想到此,他便是重重的吸了一口氣,麵容隨之變得猙獰起來,然後輕輕摩挲著雙掌,獰聲自語道“再待兩日,隻要再待兩日時間,你們這群宵小都給我在此世間消失!”
話音一落,他的雙手又是彌漫出數絲莫名黑煙,緩緩在他雙手間繚繞著,模樣極其詭異,不過隱隱間,仔細端詳這些黑煙的模樣,竟是遠比上次的濃鬱許多……
“嘿嘿,這下足夠讓徐負震怒許久了吧!”一回到洞窟之中的陳過,便是隨手把那被凍得僵硬的徐穆林拋到一旁,隨即略為得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