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都市當靈探!
“周兄且慢!”塵三歲拍桌而起。
“周兄!?他叫我周兄!哈哈哈哈,一定是個好人!”周昀峰心中暗笑。
塵三歲笑著說道“哈哈哈,周兄啊,你來參加此次大會實則是為國出戰。怎可把過多精力放在預熱的吟誦中呢?”
周昀峰看看塵三歲質樸的笑容點了點頭“嗯,不錯好像有幾分道理。你雖然是內定但還是很有眼光的啊!”
塵三歲臉色一黑,勉強笑道“哈哈哈,其實我們已經準備好了吟誦人員,周兄大可不必親自上陣。”
塵三歲腰板一挺,彬彬有禮的說道“好,本次吟誦中方答應了。”
南棒代表吳根在點了點頭。
倭國代表梅川一夫也表示同意。
其餘國家,日理萬機國,和越猴國看熱鬨的不嫌乎事兒大,也紛紛表示讚同。
隻有歐美的川國慶說個沒完,他雙手比了兩個ok“我就說嘛~就該比,沒有人比我更懂吟誦!!”
氣的身邊另一個叫做奧尼哥的黑人代表,趕緊給他嘴捂上。
很快南棒的吟誦代表團登場了。
六十四個人結成一個正方形方陣,他們一個個身著韓式民族服裝,拿著長鼓和鶴頭琴,跪坐在台上。
葉老坐在台上喝了一口茶葉,推了推眼鏡,眉頭緊鎖,搖了搖頭“誒,八佾舞於庭,是可忍,孰不可忍。”說罷轉過身去。
所謂八佾,便是周禮當中天子所行的祭祀禮儀,低等級的身份不可,古時一佾八人,八佾就是六十四人。
韓方此舉的意思就是說,中國文化凋敝,自己才是真中華真華夏。
琴弦一動,長鼓一擊。
噔~嘣——
韓方開始吟誦“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很快,台上的吟誦者竟然不自覺的有規律搖起了頭。
台上台下一種嘩然,聽著那曲調,節律鏗鏘,曲調綿長,隱隱有當年私塾之味,許多保學之人對於過往有了一番回憶。
“哈哈哈,這唱的是什麼啊!”老乾部蘇丹洪突然拍腿大笑,他這根正?苗紅的一代人對此不甚了解。
底下的觀眾一半駭然“棒子所吟,所誦已然拋卻所謂的門戶之見,這些吟誦者竟然完全沉醉詩境之中,他們對傳統文化的認真的確令人動容。”
一半不明所以而諷刺的“嘖嘖嘖,翻來覆去這都啥東西,詩歌還能這麼讀啊!”
有一些上過私塾的或者在老先生那裡聽過吟誦的,竟然無不歎息,這味道的確有當點意味。
而吟誦之調,重在節律,勝在記詠,質在感情,並非是表演形式,而且不能為了優美而破壞文字原有的讀音,故而不似戲曲一般好聽,但是台上所吟的確精彩,隻不過有很多人也是在這裡第一次見到吟誦罷了。
而幾位見過吟誦,或者精於吟誦的專家,也不由得跟著節律口裡漫吟“參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
《詩經》是中國最早的詩集,棒子所吟誦之名曰《關雎》是《詩經》開篇第一首。
其意思很明確,其一他們表示整個宇宙都是韓國的。
其二的意思卻是深了,《關雎》一篇孔子說他是,發乎情,止乎禮樂而不淫’,而漢代儒家把他稱之為後妃之德,是最具禮儀教化的詩文。
文以化之,文以教之,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這棒子從天朝處學了文化,如今反以文化教育中華,當真是狼子野心,人心不足蛇吞象也。
蒙獁老師怡然自樂,眯著小眼睛跟著節奏直搖,語氣還甚是慈祥“不錯,不錯,味道好極了。”
吳根在亦是在台下竊喜,打起折扇甚是囂張。
很快棒子的吟誦團退場了,留下了一片掌聲
就在眾人一並讚賞之時,誰知倭國的隊長梅川一夫甚是不屑,占了出來點評說道“哈哈哈,棒子吟誦團的吟誦的確高明,隻不過略顯淤滯沉澀了。
如今已然是一副新氣象,既是吟誦詩篇,和天朝交流,那就應該吟誦本國之詩作,你這吟誦他國之作,以為自用,未免太小家子氣滴乾活!
就好比貴國雖然文采昭然,卻搖著我東瀛的折扇,豈不是有趣。”
梅川一夫的話令南棒十分難堪,他深知挫敗天朝顏麵之事,萬萬不能讓棒子一家獨大,若是棒子搓了天朝顏麵,而自己無所作為,更丟人的反倒是倭國。
畢竟輸給天朝不丟人,輸給棒子可以切腹自儘了。
這文人用的紙折扇,的確是宋代之時由日本傳入的,梅川一夫諷刺吳根在搖紙折扇,實際上就是在說,棒子搶占他國文化的行為有點恬不知恥。
韓國隊長吳根在收起折扇一臉鬨心,手下的選手樸步成好心勸了半天。
隻見身著和服的梅川一夫,一拍手,一聲日本的經典樂器三味線樂聲奏起。
噔噔——
台上洞簫聲動,台上出現一位身著白色日本宮廷裝束的中年男性,口吹尺八,音調哀切。
一位藝伎身穿一身花團錦簇的和服,手拿菊花小折扇,邁著小碎步走上台來,開始跳著推掌舞。
這尺八本是中國樂器,隻可惜幾經流離已經在中國失傳,如今卻成了倭國的傳統樂器,聲音一動倍感淒清。
兩人於台上獨奏獨舞,更顯精致,卻有獨特島國風情。
人說日本有唐韻,實則不然,日本雖於唐朝學習,又師法於宋,然而千年一過,結合本地文化,早已推演出一套新的內容,說盛唐在日本的多是被日本旅遊團的營銷號洗腦了。
山水精致,島國雕琢,自有一番風味。
可是畢竟是兩人運動,比起多人運動的棒子。
大家看來卻也未免太過小家子氣。
畢竟還是千人?斬比較好看。
周昀峰雖是不懂,但是看得愈發純粹樸實“誒呀媽呀,這前戲都這老半天了,墨跡啥呢,怎麼還不開口呢?”
塵三歲一旁見了,心中一凜,果真奇人哉!“話糙理不糙啊!”
突然尺八暗停,藝伎畢舞。
男子跪地吟誦道
國比中原國,人同上古人。
衣冠唐製度,禮樂漢君臣。
銀甕篘新酒,金刀鱠錦鱗。
年年二三月,桃李一般春。
吟誦一罷,日方梅川一夫暗自覺得自己大勝,搖著本國紙扇好個嘚瑟。
他這首詩是卻是當年倭國使臣寫給大明的,想當初中國被元虜滅亡,文化喪儘禮崩樂壞,日本得知崖山之戰中華沉淪與胡虜之手,亦心感悲愴,故而舉國上下麵西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