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君錄!
讀到一篇文章的時候,千萬不要隻看開頭,覺得無趣就放棄了,也記得去看看它的尾巴。當然,大多人都喜歡美人魚,即使沒有好的結尾,也會抱著各種理由給自己一個合理不適心的解釋。
自然,向我這種開頭就很是糟糕,都是無聊的廢話,沒有一點意思,你要是讀下去,估計你會更加的覺得看不下去,無厘頭的不切實際。
明歌向南方走去,其實他也不知是不是南方,至少感覺是。走了有好幾天了,他沿著一條郊外的大路走著,他覺得自己快到泥人的地盤了,哦,肮臟的泥人,他的內心是抗拒的,也有少數的商隊從身邊駛過,顛簸的路麵使車輛顫抖,剛開始見到車會躲起來,但是現在隻會漫無目的向前,毫不在意的。
有人說我們死後會進入另一個世界,好的有福報,會有神靈的庇佑。而壞人就會受儘折磨,償還前世的罪孽。當然,這話。明歌現在是不相信的,他既沒有見過神靈,也沒有讓他感到痛苦的事,當然,除了承認已經死了這件事。
大概又走了半個多小時左右,明歌總感覺身後傳來一陣陣沙沙地作響聲,令他的靈魂有種耳鳴感,他立刻開始狂奔起來,跑到了一處茂密的樹冠叢裡躲了起來,他嚇壞了,一條雙頭大蛇就在他眼前滑過,血紅色的四隻眼睛似乎可以看穿世間的一切,可能大蛇高傲的頭顱忽視了眼皮下,明歌爬在這片窪地,一動也不敢動。
直到雙頭大蛇離去後,他才敢緩慢的起身,看著旁邊被壓倒的草木,驚魂未定。
起來繼續走,他需要找到答案,他失憶了,腦海裡隻記得他的屍體被人帶上了車隊,雖然離開了那副皮囊,但是還是有感應的,這正是他向南走的原因。
他感覺不到冷暖,走在地上也沒有他的足跡。但是值得慶幸的是,他還有想法,他的靈魂還在,還有感知,就像有位人說的那樣,人是會思考的蘆葦,當然,還會跑。
我到底是追求什麼呢,他在問自己,找了自己的屍體又能如何,他沒有辦法回複自己的這個疑問,我又覺得自己是被那輛馬車撞死的……,一直向南,也許還有其他的原因,但總會找答案。
沒有精疲力儘的感覺,此刻稱呼他遊魂野鬼最合適不過,他走著走著,走到了一條河邊,看到一直向南流去的河水,他決定要讓河流帶著他走,他嘗試了躺了下去,隻可惜河水從他身上穿了過去。
或是可以找一條船,或者有漂浮的木頭也可以,看來哪怕成了遊蕩的鬼魂,也要借助外力。這個想法十分的完美,但是附近沒有一條船與浮木。沒有再見過雙頭大蛇,他感覺輕鬆多了,他覺得那大蛇會吞噬他的靈魂,它返回來的概率不大,似乎並不是針對自己的。
找到如何詢問呢,那些商隊都看不見過我,看來就算找到了,也沒有人能回答我的問題,明歌心裡的這種感覺很是憋屈。這個繁雜的世界,有許多人喜歡圖個清淨,可是真正清淨下來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世界自己清淨下來時是最可怕的。
又是一天的早晨,天空依舊湛藍,有一絲絲的白雲飄著。
這兩天哭拜的人在這大門口內是絡繹不絕,不少人是落下真誠的眼淚,明歌找到了,他就在這人群中,可惜沒有人可以看見他。
他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和自己有什麼關係,有沒有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能弄明白自己死的原因,到底發生了什麼,到底怎麼回事,還有就是最後自己該去往何方?
他的潛意識告訴他,他應該回到那副身體裡去,回到以前的生活,讓一切都恢複正常。明歌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死,這幾天的漂泊讓他向往人群中的人。
“你知道麼,這位公子是自己殺了自己。”人群傳來小聲的議論聲
“可惜啊,一人個大半夜的跑出去乾啥。”
“跳河了麼?”
“不是,死在路邊了”
“撞死的麼”
“不是”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
要知道,那天晚上,他哭的是傷心欲絕,瘋瘋癲癲的就跑出去了。
明歌在這國家,可是做過突出貢獻的,曾經受到過曆王親自讚賞,就是逃兵役的問題,有些地方家有男丁會賄賂登記官,改了性彆,或是一開始就謊報,開始查的少,沒人在意,這幾年,打仗打的厲害,問題就凸現出來。
而明歌的創舉之處,就是把入伍男丁與土地掛鉤了,有入伍丁者,分公地也,老百姓靠什麼活著,靠地,有地就有飯吃。一下就解決了問題。可以說是一人為丁,一家有榮。
那是去年的春天,去年的春天來的有點晚,但是卻是明歌人生中的新。明歌的春天來了,為了解決實際遇到的困難,明歌開始走訪各個地方,推行他的理政。
他在一個村落愛上一位姑娘,他隱瞞了自己的身份,他發誓那是他最快樂的時光。他在那裡呆了近乎一個月的時間,要知道庶民的子女一般接觸不到貴族,幾乎沒有轟天動地的愛情,在這裡與一個有學識的女子相遇,是多麼幸運的安排。
綠水青山,霧氣繚繞,一明鳥叫,旭日東升。
兩個人的心貼在了一起,她給明歌編製了楊柳環,套在他的脖子上,也套住了他的心,走在陽光小道上玩耍嬉笑著。
明歌打算回去就立刻回來提親,準備回來給她一個驚喜。
在人群中,明歌靜靜的發呆,聽他們議論,分析著有關於自己的線索,一聲嘶嘶的聲音把他拉了回來,他看見,牆外的那個大樹上有條巨大的雙頭蛇盤旋在上麵,死死地盯著自己,明歌在顫抖。
他們沒有驚慌,難道隻有我能看到麼?是的,隻有他能看到,隨著一聲聲嘶嘶叫聲,明歌的頭快炸了,靈魂受到淬煉一般,痛苦萬分。昏了過去,躺在了地上。
等他醒來時,人早就散去了,空空的院子如此的熟悉,隻有他與自己,不,還有牆外樹上的那個雙頭蛇。
他想起來,他全想起來,他回家要提親,父親不同意,父親堅決的眼光讓他萬箭穿心。隨後他就被父親軟禁了一段時間,讓他清醒清醒。他偷跑出來了,懷著日夜思念的人,偷偷跑去了。
可是不幸的是,愛的人等不到,受於家裡的困境,為了分得一塊地。深愛的女子,女伴男裝去當了兵丁,他感覺到了恐懼。
曆經波折,他最後還是找到了她。隻可惜是她的屍身,她的遺願最後為了不暴露,進了火葬,明歌崩潰了,回來時就像個瘋子。
明歌手裡有她的最後一封書信,其實之前就有不少,隻是他從來沒有收到過。信裡有這麼幾句,寫到她非常感謝那位入伍分地的政官,響銀隻能一時。而有地,就有活路……
“你知道你是怎麼死的了。”雙頭蛇同聲開口道
“是的,我自己殺了我自己。”明歌淡定道
隨後,雙頭大蛇其一血盆大口一張,將明歌吸進了腹中,隨後如鬼魅般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