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026_九零之長姐不乾了_思兔閱讀 

第 26 章 0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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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棠神色沉靜的說出這句話,給胡燕驚的哆嗦了一下。

她早就知道元棠膽子大,可也沒想到元棠居然藏著這樣宏大的想法。

買房,她怎麼買房

城裡的房子除了坐地戶,大多都是單位給分的公房,元棠上哪兒去買至於小河村,村裡一貫都是隻把宅基地劃給男丁,女孩子結婚之前都沒有地,結婚之後要看嫁在哪兒,跟著夫家算人口。

可以說元棠如果想要一個自己的房子,幾乎是不可能的。

元棠望著遙遠的地方“白縣沒有我就出去,省城如果沒有,我就去更大的城市。”

現在大產權能落戶的房子稀少,可也不是沒有。據她所知,上輩子在南方那邊早早就開發了一些樓盤,買房可以落戶,隻是價格昂貴,不是普通人可以負擔的起的。

她攢著一口氣,想著就算再貴,她也要給自己買一套房子,把戶口遷出去

元棠深知她跟元家那張三百塊的斷絕關係書價值有限,甚至趙換娣和元德發到目前為止,嘴上再說的狠,心裡也是有個底在的。

這個底就是她遷不走的戶口。

這年月的戶口沒那麼好遷,城鄉差彆巨大,如果城裡沒工作,幾乎不可能將農村戶口轉為城市戶口。可要是往旁的農村遷,隻有一個方法,那就是結婚。不然農村的地都是有數的,不以結婚為前提,任何村莊都不可能接納一個外來戶的戶口。

既然戶口遷不走,那就說明關係斷的不徹底。

元德發和趙換娣雖然想法不同,心裡卻轉著一個差不多的念頭,那就是父母子女之間,哪裡會真斷的徹徹底底

就算是元棠真的恨,以後數十年,她要上學,讀成了要分配工作,沒讀成總要嫁人,樁樁件件,都得跟戶口有關。

這麼長時間下來,她能真的不跟家裡打交道

有了來往,就會藕斷絲連,隻要她生活在白縣,血緣就不可能徹底斷絕。等到過些年,元棠結了婚,有了自己的孩子,旁人的指指點點,她自己的生活壓力,遲早會恢複到那種沒有很多感情,但依舊逢年過節來往的親情上去。

元棠上輩子見多了這樣的事。多少家庭都是這樣過來的。哪怕父母子女之間關係已經降到冰點,可還是要為了旁人那點目光,在約定俗成的場合裡扮演著自己的身份。為的隻是不讓自己跟“正常人”不一樣。

她厭惡這樣虛假的“孝道”和“親情”,上輩子她倒是壓抑著自己扮演了好女兒和好大姐,可結果如她所見。

很多家庭裡,和平的表象總是以犧牲一個人或者數個人的利益而達成的微妙平衡。一旦這個人不願意付出,這樣的“家庭和睦”就像個被戳破的氣球,嗖的一聲飛快不見。到了那時候,曾經的親人再也端不住穩重的假麵,付出的人不被感激,反而要被指責為什麼不再付出。

就像現在,她深信元家所有人,都不會感激她前麵十幾年的付出,趙換娣不會覺得她這個女兒

吃了很多苦,隻會覺得她為什麼不能再苦一苦自己,甜一甜家人。元德發不會覺得虧待了她,後悔沒讓她讀書,隻會覺得她為什麼不能再忍一忍,他會心疼她,但不會給她一丁點補償。還有元柳元芹,她們被家務壓身的時候,隻會怨恨她這個大姐為什麼撒手不管,而不是感謝她這麼多年替她們乾了多少活。

至於元棟,他或許是真的後悔沒把通知書的事告訴她,但他像很多男性一樣,後悔的話在說出口的那刻是真誠的,但你給他一千次機會,他還是會那麼乾。

失去了她這個委曲求全的人,元家總要選出下一個甘願為家庭獻祭的人選。

可這個人沒有那麼好選擇,也一定不會如她上輩子那樣傻。等到這個人誰都選不出來,那時候難免會再生奢望。

說到底,元棠隻是不想再給元家一絲一毫的可能性。

元家覺得她戶口在小河村,自己就脫離不了。

而她已經下定了決心,在上大學之前,她一定要遷走戶口,什麼分配工作回白縣,她絕不會如他們所願。

元棠跟胡燕告彆,揣著錢回了自己的小窩。

一千八百八十塊,元棠點了三遍,留出三百八十塊做日常使用,剩下的錢縫在被罩裡麵,縫好之後抖幾遍,外麵什麼也看不出來才放心。

日子穩定下來,元棠打定主意在期末考試之前都不再去貿易園,她要把自己的時間全部用來複習學習和自己的小生意。

土豆削皮,元棠像是和往常一樣,把土豆上鍋蒸,把煮好的雞蛋敲破,浸泡在鹵汁裡。

火光映著她的臉龐,如同給她罩上一層溫柔的橙色薄紗。

小河村,元家。

趙換娣忙了一天回了家,身上全是灰撲撲的粉渣,手上也一股紅薯渣味道,頭發膩在一塊,腰酸背疼。她進屋就先喊幾句三丫,沒得到回應開始滿嘴抱怨。

“死丫頭,又上哪兒去了,飯也不做,雞也不喂。”

今天輪到元芹在家,元柳住在曬粉場邊上用包穀杆搭的小窩棚裡看粉條。趙換娣早早就叮囑元芹今天要在家好好把做粉條剩下的紅薯渣給曬乾,留著喂豬。

她在家轉了一圈,看到紅薯渣裝在簍子裡,摸一把上麵,見紅薯渣已經乾了,就給收進地窖裡。眼瞅著天氣漸冷,冬天喂豬就指著這點紅薯渣,要擱早些年,這都是好東西,少有人家舍得拿來喂豬。現在日子好過了,各家都留著紅薯渣喂豬,趙換娣也指著年底給豬再上上膘,到時候多賣倆錢。

趙換娣正爬上爬下的忙,忽的聽見一嗓子嚎哭,她趕緊從地窖裡爬上來,剛探出腦袋來就看見元梁哭著進了門。

“媽”

元梁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頭上破了個口子,往外滲血。

趙換娣看見那點血色就嚇壞了“我的兒啊”

她腿軟摔了一下,顧不得自己腿上磕到,踉踉蹌蹌的跑到元梁身邊。元梁腦門上一個青色的大包十分顯眼,邊緣像是被什麼

東西劃開,鮮紅的血液雖然不流了,但那點顏色幾乎要紮進趙換娣的心裡,讓她疼的不能行。

趙換娣想摸又不敢,帶著哭腔兒啊,你疼不疼哪個殺千刀的王八蛋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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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梁這個歲數的在村裡有五六個,平時惹禍也是有的,趙換娣也沒少被人找上門來說理過,可那時候趙換娣從不覺得自己兒子有問題。小孩子麼,都是會淘氣,淘氣的男娃才聰明呢。

就算是元梁給誰家孩子打個破皮,趙換娣也不以為然。

可今天輪到元梁,趙換娣差不多就要氣瘋了,想殺人的心都有。

她拚了半條命生下的寶貝兒子,居然被人打破了腦袋

誰乾的

元梁抹著眼淚哭唧唧“媽,隔壁陳繼祖打我”

他委屈的不得了,哭著找趙換娣告狀。

“他還罵我是狗娘養的。”

趙換娣氣的腦袋發懵,陳繼祖

她現在恨不得去給王盼兒撕了,她生的王八種子,居然敢打元梁

趙換娣氣的在院子裡轉了幾圈,抄起家裡的鐵鍁就直奔陳家。

鐵鍁敲在陳家的大門上,趙換娣一鍁下去,給陳家的門板敲掉一塊,連帶著邊上的土牆都掉了兩塊土,掉下的灰塵撲在趙換娣身上,灰撲撲的一身更顯得趙換娣樣子狼狽。

王盼兒剛出門就看見這麼一遭,立刻破口大罵“媽了個巴子的,死王八蛋,你活夠了來找我晦氣”

趙換娣雙手叉腰,氣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她也張口就是汙言穢語的辱罵“王盼兒你個狗娘養的,你全家都狗娘養的你媽了個巴子的,你那個短命龜兒子敢打我元梁,你讓他出來看我不打死這個小短命鬼”

王盼兒家的陳繼祖還沒回來,她連什麼事都不知道呢,突然就被趙換娣罵了一臉,她本就不是個省事的人,一聽趙換娣咒她的寶貝金蛋,也毛了。

三步並作兩步一把扯開大門,上手就拽住趙換娣的頭發。

“媽了個巴子,你咒誰呢你生的才是短命鬼你家的這個將來坐班房吃牢飯吃搶子”

趙換娣氣的眼前發黑,她一爪子衝著王盼兒的麵門。

“賤貨你說誰坐班房你才坐班房你全家坐班房”

“啊我跟你拚了你個王八蛋”

“你個賤人”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互相拽著頭發不丟手,偷著間隙互相甩嘴巴子挖臉。很快都掛了彩,也引來了村裡人。

當即就有婦女上來拉架,給兩人扯開。

“好了好了,有啥事坐下慢慢說,都是一個村的,還是鄰居,咋能鬨成這樣。”

“元家嫂子,你彆罵了,說說啥事。”

趙換娣打了一場,並沒有解氣,她忙活了一天才回來,本身就累,對上膀大腰圓的王盼兒,幾乎可以說是一路下風。

被人一問,趙換娣就委屈的哭起來。

“你問她”

她一指頭戳向王盼兒“這個賤人,她生的兒子打我元梁給我梁子腦袋都打破了,你們看看他們家是多不講理,小的打人,大的還咒我梁子將來坐班房她才坐班房”

王盼兒被人拉著,她臉上傷口少,隻有幾個指甲抓出來的印子,頭發卻已經散亂。她聽到趙換娣說的話,下意識就是否認“你們聽她瞎說她說是我繼祖打的就是我繼祖打的,我繼祖是最懂事的好孩子,哪兒跟他們元梁一樣,滿莊裡就沒有她家梁子不招惹的人家。”

王盼兒打定主意不認,就算是也不認。

趙換娣激動的厲害,又想要衝上去“就是你家小王八蛋乾的我梁子不會說謊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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