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可惜東西,聞著有味了趕緊扔,料汁可著當天的做,彆叫剩下。涼粉也是,一天賣不完就送人或者扔了”
一到夏天,多少人在外麵吃東西壞肚子的,天氣一熱,什麼都容易變質。
孫家兄弟猛搖頭,扔是不可能扔的,大不了剩下的他們留著自己吃。
元棠很難跟對方解釋吃壞了肚子更麻煩這件事,大多數人對早幾年餓肚子的體會還心有餘悸,隻要是糧食,壞了拿去喂雞喂豬都行,就是不能扔。
元棠也不費功夫去勸說,時代的烙印
總要時間去慢慢抹平。隻要彆把變質的食物賣給客人就行了。
五一假期過完,天氣終於如願以償的熱烈起來,溫度一天比一天高。胡燕蔫蔫的守著店,現在除了下午四點過後會有一波客人,上午偶爾有個彆客人,中午的時間幾乎都是空場。
倒是石頭和小冬的涼粉攤子總是有人絡繹不絕的來,天氣熱,本來自己在街道中開爐子做飯的都不想動彈了,外麵吃的又貴,思來想去不如來吃刮涼粉。清清涼涼的一碗下肚,雖然下午老早就得餓,好歹中午省了做飯的功夫。
石頭兄弟倆因為前些天土豆粉賣的不好的滿臉愁緒逐漸消散,涼粉從一開始的一天隻準備一盆,到後來的兩盆,三盆
等到月末一算,收入比賣土豆泥還高一截子呢。
元棠還是隻收自己的五百塊,順帶問倆人下個月是不是要回去農忙。
“是得回去,前後得一個星期吧。”
元棠“那行,下個月我來看著攤。”
縣一中也要放麥收假,放在往年,她都要回去幫著家裡收糧食。今年她總算是從農活中解放出來。
兄弟倆有些放心不下,元棠表示應該問題不大。她這個攤子已經支開快半年了,周圍的人頭都混熟了。就算沒人看攤,誰還能給她砸了不成
“你們放心回去吧,我能看下來。”
胡燕表示自己今年也不回,她家的地本來就不多,農活上頭能忙的過來,就算忙不過來,二哥也能找來朋友幫忙,最多兩三天就乾完了。
元棠和胡燕兩人守著店,一人賣刮涼粉,一人看著攤。
一連過去六天,就在元棠以為一切順利,明天她就要收假回學校,石頭兩兄弟也要回來接手的時候,變故發生了。
下午三點多,所有人都被太陽炙烤的昏昏欲睡,元棠和胡燕頭對著頭趴在矮桌上午休。忽然就聞到一股焦糊味道。
元棠最先反應過來,手裡拎著水壺就往外衝。
出門就看見隔壁攤子冒起黑煙,錢紅梅兩口子乾的裁縫生意,本來是隻裁褲邊改衣裳的,可去年縣裡時興起給小孩做褂子,還有一種綿綢的布料,都說摸起來軟和,小孩穿上好。於是好多有小孩的家庭就找裁縫鋪子做綿綢裡衣。
錢紅梅兩口子占著好地方,生意自然不缺。她進了一大堆的綿綢料子,堆疊在門口還嫌不夠,乾脆弄個熨衣板子往外接了一大截,把布料掛起來,好讓人家看的更清楚。
元棠定睛一看,冒黑煙的就是那一片掛起來的綿綢料。她眼疾手快把手裡的水往上潑,可火勢一點不見小。
她喊了兩嗓子,卻不見錢紅梅應聲,胡燕也跟了出來,嚇得臉色發白。
元棠喊了幾嗓子喊不出人,問胡燕“你見他倆出去了嗎”
胡燕勉強想起“好像是出去了,剛才我看見錢紅梅往外頭去,她男人中午回去睡覺,就一直沒來。”
元棠再煩這兩口子也知道人命關天,確認了裡麵沒人,她趕緊大聲喊著著火,
一邊自己拎著盆子去接水過來滅火。
胡燕要跟著去,她攔下“你彆去,先去收店裡東西。”
不管火能不能滅,一人多就容易亂,元棠顧不了彆人家,隻能先顧自己。
胡燕二話沒說就開始回去打包,先把錢裝好,接著從門口開始往大蛇皮口袋裡塞,匆忙中,手被鐵絲網刮了好幾下,可她一點都顧不上看那滲血的地方。
一邊收東西,一邊喊著火。很快對麵尤馬尼就聽見聲音出來了,他睡得頭發亂糟糟的,開門就看見斜對麵冒煙,嚇出一句“臥槽”。
反應過來就趕緊喊夥計拿店裡的盆子去接水,他則是挨家挨戶的喊人過來幫忙。
元棠一直在跑,接水,潑水,手上不停歇。後來人多了,水龍頭也不夠使的,有人就一路小跑去喊管理處,讓叫水車來滅火。
好在最易燃的就是錢紅梅家的綿綢料,燒完那些料子之後,火勢在眾人的幫助下變小了,最後終於在水車來之前滅了火。
錢紅梅回來時候,人整個都癱下去,她癱坐在街道中,先是大聲哭罵,又捶地痛哭。
她的店麵已經被燒光,過道的四間門麵,她的損失最嚴重,次之就是隔壁元棠的精品屋。燒倒是沒燒多少,但外麵幾乎全被熏黑了。
對麵的兩家碎了玻璃,外麵也有不同程度的損失。
錢紅梅哭的要暈死過去,管理處的方主任抹著汗一路小跑過來,確認了沒人受傷才鬆了口氣。這口氣還沒下去多少,就被錢紅梅一巴掌扇在臉上。
“你賠我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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