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份刻意討好堀北的模樣,一定相當醜陋而惡心吧。
嘛,堀北一定會這麼想的。
這點從她的眼神就能讀出來了。
不秒,如果連自己都這麼想的話,不是就真的變的可悲了嗎。
就像是流浪貓或是孤兒院的孩子,為了能讓人收養自己,而拚命表演討好著彆人。這樣做的話。
一直以來,堅守著自己的那顆心似乎出現了動搖,這是絕對不能接受的事情。
「你離它這麼近,不害怕它身上有什麼傳染病嗎。」
堀北似乎對於靠近它相當的抵觸。而它好像能聽懂我們的話一樣,在堀北說了以後,相當用力的在我懷裡掙紮著,想要擺脫我。
「呀,堀北,這小家夥好像對你的話很生氣啊。」
「哇,為什麼要抓我。」
明明是堀北在嫌棄你,你居然抓我。爪子還真是尖銳,隻是稍微擦了一下,就有出血的痕跡了。
不滿的嘟囔著,但還是沒有放下它。
好不容易安撫住了它,抓著它的手衝堀北打著招呼。
「看,這是媽媽。」
「哈,你在胡說些什麼。」
堀北比我想的反應還要激烈,如果不是身體有恙的話,我們可能已經遭受重創了。
「嘛,抱歉。」
懷中的它好像感受到了和我相同的危機感,剛才還想掙脫束縛的它,現在瑟瑟發抖的躲在我的懷裡。
「噗。」
「嗯?」
「乾什麼。」
「我好像聽見了奇怪的聲音。」
「你一定是聽錯了,我怎麼沒有聽見。」
「欸,我真的。抱歉,確實是我聽錯了。」
迫於堀北的霸權統治,我隻能無奈的順著它的毛,假裝和它竊竊低語。
「你說堀北很漂亮,你很喜歡。」
「嗯嗯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故意讓堀北能夠聽清楚,就像在雙口相聲一樣,和懷裡的貓互動著。
「喂,我說,你還是小孩子嗎,和一隻貓都能交流,還是快點交給學校吧。讓他們處理。」
「欸,我真的在和它交流哦,它還告訴了我它的名字。」
「嘁,那它告訴你它叫什麼呢。」
似乎是現在心情比較好,堀北和我配合起來。
「它說它叫鈴哦。」
「真是失禮的說法。」(鈴音的發音是すずね貓的發音是ねこ這裡用了相似的音節,鈴貓。すずねこ)
「沒有哦,這真的是它告訴我的,你說是吧,鈴。」
「喵。」
用手按著鈴的頭,配合我點頭。
「所以你還想玩多久,上報校方才是正確的,這說不定就是哪個老師帶過來的,難道你還想收留它嗎。」
「鈴應該是流,野生的貓。」
雖然知道鈴不可能聽懂人的話,但是到達口中的那個詞,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流浪,被拋棄,這樣的詞彙。
是絕對不能被接受的。
「你怎麼知道。」
「如果鈴是被人飼養的話,身上不會這麼臟。」
「也有可能是和我們一樣在島上生存了三天。」
「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個怎麼解釋。」
將鈴的爪子抬起來,示意堀北看。
「爪子怎麼了。」
「堀北你不覺得這個爪子過長了嗎,已經到了稍不留神就會抓傷人的程度了,如果是有人飼養的話,不會留這麼長吧。就算長的再怎麼快也很難長這麼快吧。」
這是富有決定性的證據,在剛看見鈴的時候就發現了,它不僅皮毛灰暗,爪子也特彆長。
而且眼神中也充斥著對人的警惕。
而就算這份眼神觸動了我也說不一定。
「就算是這樣,要知道校規可是不允許飼養寵物的,如果被發現的話。」
「那不被發現不就好了嗎。」
「天澤常夏,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幼稚。」
「你不覺得很有緣分嗎,你叫鈴音,她叫鈴。」
「所以我都說了,不要說這些胡話。」
「至少這次不行,不想再看見。」
「喵啊。」
感受著我們之間互不退讓的氣勢,鈴有些瑟縮的叫了一聲。
然後徑直從我的懷中跳了出去。
而它這樣突兀的行為反而恰如其分的衝散了我們之間的緊張氛圍。
「唉,隨你的便吧。」
露骨的發出一聲歎息聲以後,堀北終於選擇了退讓,或者說是放棄與我爭辯的打算。
「如果被發現了,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堀北同學太狡猾了吧。」
「這本來就是你單方麵決定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
「喵。」
鈴楚楚可憐的衝著堀北搖著尾巴,這副可憐的模樣,就算是須藤也會感到憐憫,然後接納它的吧。
但是很可惜啊,鈴,你找錯對象了,堀北她可不是。
「我最多不會上報校方,更多的事情我就幫不了了。」
「這樣就足夠了。如果可以的話。」
「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
洞穿了我的想法一樣,先我一步,說出了我想說的話。
嘛,明明是個沒有朋友的孤僻家夥,但是在這方麵偶爾還是很敏銳的。
「那這就是我們之間的秘密了。」
「如果你再用這樣富有歧義和性騷擾的發言的話,我隻能宣布合作作廢了。」
「啊,抱歉,太高興了,但是堀北同學不能用稍微溫柔100倍的說法嗎。」
「我可不記得我有著那樣的人設。」
就這樣順利和堀北達成了共識。
為什麼想要收養鈴,這真的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用稍微文藝一點的話來說的話,就是它身上有著和我相同的氣息吧。
「常夏想怎麼處理它呢。」
「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讓大家不要透露鈴的消息呢。」
「欸,大家肯定不會說出去的,不過難道你想收養它嗎。」
「嘛,覺得它和我很投緣,所以沒有辦法讓它繼續去流浪了。」
就算是我這樣的人,偶爾也會大發善心的。不過我的舉動好像讓一之瀨產生誤會了。
讓她誤認為我是個充滿愛心的人。
「嘛,帆波不用擔心哦,不會被發現的。」
「並不是擔心這個。」
一之瀨好像做了很艱難的決定。就在她要開口的時候。
「讓我來就可以了。帆波已經很忙了吧,班級的事情,還有學生會的事情。再因為我的事情給你添麻煩的話,我也會為難的。」
雖然都是學生會的成員,但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因素,導致我並沒有能夠承擔過多的事務,而這一點,在某種意義上反而成為了一之瀨和我的負擔。
「常夏君這樣想的話,至少在需要我幫忙的時候,請直接說出來。」
「謝謝你啊,帆波。」
「唔唔,這是我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