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實力至上主義!
天澤常夏的獨白
我不知道自己的選擇對不對,所以我沒有辦法做出選擇。
在綾小路老師離開以後,我一個人坐在了座位上。
這還是第一次,大腦混亂成這樣。
「叮叮叮。」
電話突然響起。
好煩躁,一點都不想接。
但是拿起手機的時候,發現是一個陌生的電話。
會是誰?
抱著這樣的想法,我接通了電話。
「你好,你是?」
對麵一直沒有發出聲音,所以我主動問道。
「天澤常夏。」
沉重的心跳,停滯的呼吸。
「綾小路來找過你了吧。」
「是的。」
腦子裡一片空白,但身體還是按照習慣做出了回應。
「他應該是想讓綾小路退學吧。」
「是的。」
並沒有疑惑他為什麼會知道綾小路老師的事情。畢竟是和綾小路老師對等的存在。
「拒絕他。」
「什,什麼?」
混沌的大腦,短暫迎來了清明。
「我不會說第二次的,天澤常夏。」
「綾小路必須留在這所學校裡,忘記我告訴你的話嗎?」
「來到這所學校,重新證明自己的價值。」
這是,讓我銘記在心裡的話,我怎麼可能忘記呢。
「現在就是那個時候了。」
「我明白了。」
心情好複雜,所以直到說出後,才意識到不妥。
「父親。」
好害怕,既害怕對方拒絕,又期待聽到想要的答案。
「當你證明自己價值的時候,再這麼稱呼我吧。」
興奮,激動。
無數複雜的情緒混合在一起。
當電話都掛斷後,我還傻傻的握著手機。
綾小路清隆。
你真是個,好運的家夥。
難得清閒的日子。
這不隻是我一個人的想法,在考試結束後,整所學校都迎來了短暫的休閒時間。再加上,馬上就要迎來聖誕,已經找到戀愛對象的學生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樣一個好機會的。
頓時間,之前因為同學被淘汰後,可能存在的兔死狐悲的悲傷感,也在學校裡逐漸消失了。
被淘汰的學生也在當天,統一組織起來離開了學校,沒有緩衝的時間,也沒有悲傷的時間,這就是社會的生存法則。
也有一種說法,指出這就是社會達爾文主義。
不過這些都和我沒有關係就是了。
「龍園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在櫸樹購物中心的咖啡館內,就這樣被c班的學生“搭訕”了,當然如果搭訕的人是可愛的女孩子的話,就更好了。可惜並不是。搭訕我的是一看就是個不良學生的粗暴男生。
c班的石崎大地。
特此解釋一下,在我看來,唯有可愛的,漂亮的女生才能被成為女孩子,故,像石崎這樣粗暴,醜陋的人一律以男生來稱呼,當然如果有類似秀吉或者彩加的男生,我也會使用男孩子來稱呼他們,可惜在這所學校裡,暫時還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人。
硬要說的話,最符合這個標準的就是平田了,可惜這家夥也是個殘次品,而且並沒有值得我去補全他的價值。
「這種事情問我也沒有用啊。」
「你是想反悔嗎?」
「你是想和我動手嗎?」
「呃,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說是欺軟怕硬也並不恰當,隻是麵對遠超自己實力的對手時,戰術性的回避其實也是一種可行的戰略。
「那你總要給我一個時間吧。」
「不知道。」
「不知道?」
「龍園同學現在還沒有清醒,誰也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會清醒過來。」
這當然是謊話,龍園已經恢複了神智,隻是身體的原因,加上校方還沒有決定好,是否要將他退學,所以才一直沒有處理他。
因為龍園雖然是個不良,在學校裡風評也不好,但在這件事情上,他確實是一個受害者,被須藤單方麵施暴,或者說是互毆會更加形象吧。
「可惡,那你當時的話,不就是欺騙我們嗎?」
「欺騙?我沒有保證過一定讓龍園同學回來吧。而且他現在還躺在床上,你覺得應該怎麼讓他回來。」
「嘁。」
石崎看起來很苦惱地在我麵前來回踱步,而他這樣的行為,不出意外地也成功讓周圍其他的學生感到了不滿,不過看著石崎那高大的體型和凶惡的表情,他們什麼都沒有說。
「行了,沒有彆的事情,就離開吧。不要影響我的心情。」
「那要是龍園同學有消息的話。」
「我會轉告你們的。」
當然,我會轉告你們的,當然是我想說的話。
「這樣真的沒有問題嗎?」
「有什麼問題?」
「我擔心他要是告訴校方。」
「噗呲。」
神崎在這種方麵意外地單純。
「怎麼了嗎?」
「告訴校方?他能告訴校方什麼。」
「這樣啊。」
神崎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而且,他有什麼渠道去告訴校方呢,就算告訴了校方,在他和我之前,你認為校方會相信哪一邊呢。」
「我明白了。」
「權勢才是最大的實力。在權勢麵前,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脆弱。」
「不過龍園同學真的能回來嗎?」
一直默不作聲的一之瀨好奇地問道。
關於龍園的事情,一直處於隻有少部分人知道的階段,準確的說,就算是我也不太了解具體的情況,隻知道大概的消息,比如龍園已經清醒了,現在還待在醫院,但具體在做些什麼,就不知道了。
「誰知道呢。這都要看校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