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不悲傷!
半年過去了,我就和舒舒這樣一起生活。\。qΒ5。從沒發生過任何事,我一直把她當成自己的妹妹,平常對她的冷淡是為了不想讓她繼續愛我。不過絲毫沒有影響到她,反而對我的喜歡越來越深。
著實可笑。
還記得那天晚上,我喝醉了,回到家抱著舒舒一直喊靜雨的名字。醒來後,舒舒衝我笑個不停,我就知道沒什麼好事,可自己什麼都不記得了。
有一次,舒舒放學回來告訴我,她給我找到了一份工作,讓我先試著做。想想自己閒著也是閒著,所以就接受了。沒想到自己已經淪落到讓彆人給自己介紹工作了,真是沒能力啊!我自嘲著。
回憶終於戛然而止。
我不知為什麼會哭得一塌糊塗。是因為擔心舒舒,還是想念靜雨。連自己也不清楚。
門被打開了,我以為是舒舒回來了,可站在我麵前的竟是,我的母親。
“媽,你怎麼回來了?”我有些奇怪,其實很不情願讓她回來。
“沒什麼,回來開會,順便來看看你,一會就走。”母親笑得還是那麼慈祥,儘管我們很久沒見麵了,但印象裡母親的笑總會浮現在眼前。
“哦,我也正準備上……”我才想起來母親還不知道我退學的消息。所以編了個借口,反正她一會就走了。
還沒等我說完,母親就興奮地說“我送你上學吧,正好看看你們學校。”
“不用了,我和同學一起去就行。”於是匆忙把地上,桌上的書裝進舒舒的書包裡,準備逃開。
“錢夠花嗎?”身後又傳來母親的聲音。
“夠了,你放心吧,忙完了你就回去吧。”我的腳步變快了,生怕多說什麼再露餡。
可我剛要拉開門的時候,門卻被推開了,最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
“這麼著急去哪啊?”舒舒驚訝地問。
我一下堵住了她的嘴,“彆說話,出去再說,我媽回來了。”
“曉龍,是你朋友嗎?”臥室裡傳來母親的問話。
“哦,是,我走了。”於是拉著舒舒趕緊離開了家。
我們一直在跑,終於在看不見彆墅的地方停下了腳步。我才發現不對勁,舒舒的胸口好像被什麼染紅了似的,藏藍色的衣服一下子變得汙濁。
“你怎麼了?乾什麼去了?”我嗔怪她。
“沒有……”舒舒一邊咳嗽,一邊有氣無力地說。
“你怎麼受傷了?”我一下拉開了她的衣服,雪白的內衣被浸成鮮紅色。“是誰乾的?是不是張哲?”我抓狂似地問。
她沒有說話,應該是失血過多,沒有力氣了。
我急忙背上她,去了附近的一所醫院。
掛在牆壁上的時鐘滴答滴答地響,我在搶救室門口焦急地等待,不停地自責。
靜雨,這是為什麼?我又傷害了一個可愛的女孩。我真的是一個罪人,一個十惡不赦的罪人。我現在隻希望這樣的祈禱可以管用,我不想再失去一個我喜歡的女孩。實際上,我早該承認這一點,舒舒也不會去冒這個險了。
這時,一位大夫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對我說“你是她男朋友嗎?”
“哦,我是。”我隻能這樣回答了。
“病人胸口上的傷口因為劇烈運動而裂開,照目前情況看來,不是很樂觀。而且她患有貧血,需要注射和她血型相匹配的400的血。”
“我有,用我的。”我急忙拉著大夫的衣服。
“你先彆著急,如果你的血型和她的不一樣,你注射再多也是沒用的。一會你和我去做個檢查,我再決定能不能用你的血。”
“哦,好,現在去吧,我要她活著。”我的聲音全走廊都能聽到。
做完檢查,我徹底瘋了。我的血型和舒舒的不匹配。
該怎麼辦呢?舒舒還在昏迷中,到底有誰能幫助我呢?
我想母親可能還沒有離開家,便向她尋求幫助。
撥通了母親的電話,我才發現自己不知如何向她說。
“喂,曉龍,怎麼了?”母親好像很焦急的樣子。
“沒,沒什麼。”我支支吾吾地回答。
“哦,你要沒錢就和我說,我給你。”
“不,不是。媽,我有朋友受傷了,現在在醫院呢,您能過來一下嗎?”
“好,你等著我。”
我把地址給了母親後,掛了電話。
10分鐘,母親趕到了醫院,看著呆若木雞的我,問“你朋友呢?”
我指了指搶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