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乙梵重重的點頭,“是的,我想好了,還是畫畫更適合我。”
“這樣想就對了!這次的事情要是換個人,早就被你們研究院開除來平息事端了。”沈君換了個姿勢又道“被開除了倒是次要的,隨之而來的一連串蝴蝶效應才是最可怕的。”
“牆倒眾人推,會繼續被網暴,會找不到工作,隻能自己躲起來獨自療傷。”曾乙梵把話接了過去。
沈君“你知道就好!”
“這些東西你知道就好,不許告訴梵梵。”沈嶠莫不滿的教訓的兒子。
“我這是為她好。”沈君爭辯。
周之敘也加入了進來。
“太不懂世故了,被人欺負了都不知道。”
“妹夫說的對,知世故而不世故。”
曾乙梵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將腳從沙發上放在了地上,看著關心她的眾人開心極了。
她是幸運的!
人生總是有失有得,不可能十全十美,所以她不應該一直沉浸在失去的事物中。
想通這些後,曾乙梵同沈嶠莫聊起了申請博士研究生的事情,她情況特殊,本科、碩士研究生都不是和國畫相關的專業,故而不知道應該怎麼準備。
沈嶠莫早在告訴她這件事的時候就已經做足了準備,也聯係了美院幾個優秀的博士生導師給她寫推薦信,這幾位老師本身也認識曾乙梵,更是見過她的畫作,自然是欣然同意。
剩下的事情沈嶠莫也早就列好清單,讓她一樣樣準備,雖然他作為美院的院長,可以行使權力,但為了曾乙梵將來著想,也還是根據規章製度來走流程,畢竟他就這麼一個關門弟子,跟女兒似的,怎麼都要幫她把路鋪好。
吃過午飯,沈嶠莫心滿意足的離開了,他要去接江柔下班。
沈君不想當電燈泡就沒有一同離開。
他已經好久沒休息,便賴在這裡不想離開,不料一個小時後還是被助理一個電話給叫走了。
曾乙梵起身準備送他,就被他毫不留情的按在了沙發上,嚴厲的教育道“也不看看自己的腳,就想到處亂跑。”
又看向周之敘交代道“好好看著她,有些事情不能縱容,她貫會順杆子往上爬。”
周之敘淡淡的點了點頭,“哥,有空就過來陪陪梵梵。”
“喲~不得了!高高在上的太子爺居然叫我哥了!”說出去都沒人敢相信。
周之敘見他心口不一的樣子,也不惱,好聲好氣說道“你是我妻子的小哥,當然也是我哥了。”
沈君身體抖動了一下,“愛情這東西,真奇妙!”說完他同王女士道彆後,抬步就往大門方向走去。
周之敘將沈君送上電梯後,才回到家裡,總結道“看得出來你們關係很好,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
“對,你不知道,我整個童年大部分時間都在老師家裡,都是小哥一直照顧我。”
“嗯,他雖然說話有點……”他停頓了一下,想著措辭。
曾乙梵接話道“嘴賤對吧?”
“其實打心裡關心你,隻是每個人的表達方式不一樣罷了。”
王女士聽完他們的對話,回憶道,“那時候我和她爸正是事業上升的關鍵期,每天都很忙,完全沒時間管她,幸好有沈老師一家幫忙照顧,他們對梵梵如同親閨女一般,甚至比對小軍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