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乙梵是在淩晨醒過來的。
麻藥的藥效剛剛過去,她是被疼醒的,疼得她想哭,全身都很疼。
她手臂剛動就發現左手正輸著液。
曾乙梵將小臉縮進了被子裡捂著,痛得眼淚吧嗒吧嗒直掉。
周之敘一直沒睡,一直注意著輸液袋的情況,害怕因為他的疏忽,曾乙梵的手臂會回血。
曾乙梵縮進被子裡的動作立即驚醒了他。
“醒了?”周之敘關切的整個身子探了過去。
見她不願露出頭來,周之敘寵溺的揉了揉她留在被子外麵的頭發,隨即按響呼叫鈴。
很快護士小姐姐就過來給她把針給拔了。
周之敘見護士走後,連人帶被的將她撈進了懷裡。
突然間的一下,嚇得曾乙梵從被子裡探出了腦袋。
她眼裡蓄滿淚水,在昏暗的燈光的下越來越白。
看著她蒼白的小臉,周之敘心疼得雙臂收攏抱緊了她,將頭埋進她的頸窩,小聲的哄著。
周之敘將曾乙梵哄好後,這才拿起之前他去找醫生開的止疼藥放到了曾乙梵的手心裡。
又拿著杯子去給她倒水,調到合適的溫度才遞到她麵前,“老婆,把這個吃了就不疼了。”
曾乙梵聽話的咽下了那顆藥,喝了幾口溫水。
七點的樣子,他嶽父嶽母來過一趟,曾乙梵還沒有醒,他們是來給曾乙梵送晚飯的,還想等著她醒來。
可是他也不知道曾乙梵什麼時候醒來,就將嶽父嶽母他們勸回去休息了。
曾爸爸離開前囑咐周之敘,“小周啊!梵梵怕疼,我還是去找醫生開顆止疼藥,等會梵梵醒了給她吃了就不疼了。”
曾乙梵將止疼藥吃下去後,又撒嬌的鑽進周之敘的懷裡。
周之敘將手貼上了曾乙梵的額頭,好像退燒了。
九點多的時候她莫名的發起燒來,把他嚇得將醫生叫了過來。
還好醫生告訴他,她是因為身上的傷口引起發炎導致的高燒。
他就這樣一直守著,幫她擦拭著身上的薄汗,直到十二點左右她的症狀才慢慢好轉,不再出汗。
耳邊傳來了曾乙梵嬌嬌軟軟的聲音,周之敘這才收回了心思,撫上她裹著紗布手掌。
她手掌上的傷口太深了,不得不縫針才能恢複。
這是有多疼啊!
周之敘歎了聲氣,溫言細語的和她說道“老婆,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要不你打我出出氣。”
曾乙梵被他的話說得哭笑不得,笑罵道“原來我在你眼裡這麼暴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