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謦大出霜冷意料之外,咯咯輕笑地又趴在他胸前,喃喃道“我知道,你和彆的男人不同。”
霜冷掙紮著搖頭道“不是不同,我對你說過,我第一次見你就有了。”
“可是那不代表接觸,你明白的。”六謦喃喃道“除了寶月,你還喜歡誰?”
霜冷心內一震,在此一問中,他的腦海立時顯現出夾穀晴的身影,那一身白裙,是他永遠揮之不去的愧疚和眷戀。
眷戀?
霜冷默然了…
“我很高興…霜冷…”六謦說道。
“為什麼?”
六謦庸懶地在他身上伸了個懶腰,雙手環住他的頭,抒懷道“我好久沒在一個可以信賴的男人身上睡覺了…”
月星抖移,第二天一早,當霜冷起身後,身側的鋪床還留有六謦的餘香,他歎了口氣,暗叫妖女厲害,雖沒有壞了對寶月的忠誠,可還是一段豔人的誹聞。他看了看小窗外的天色,說來自己隻睡了一個時辰,他探耳聞去,整個船中隻有沉睡的呼聲,他起身從床下拉出那個竹箱子,這個白陀畢生為寶的箱子,如今卻成了他麵對危險的關鍵。他打開銅扣,小心啟開,入目的依然是那當初的東西。
白陀念死前,知道霜冷由於連年做戰,身體已達到了人所負荷的極限,年經的內傷和外傷早已使他的身體過早衰弱,所以經六年化了兩符丹藥,由於可貴,他到臨死時才交付給霜冷,霜冷自然明白此藥的含意,那是捍衛雲頭集的人們所必有的意念。
霜冷取出一符,捏指算了算到襄陽的時間,從今日起還有兩天,正合藥理的性用,由於在這兩天中,服了此藥是無法動手的。
他最後看了看那小窗晨色,似乎告彆了兩天的用武之期,會是害他性命的關鍵呢,霜冷苦笑了笑,將藥丸塞入口中,吞了下去,隨後又倒入輔中睡去…
當船尾傳來囂叫聲!
霜冷這才被驚醒過來,他晃了晃腦袋,暗感白陀的藥性過於狠重了,唯有咬著牙起身,拎過霜啼刀拉門跑了過去。
隻見船尾,一身新裝的六謦正盯著季胤身側的逢絕,而二人身前橫躺著兩名濺血的界從刀手。其他八人顯是兄弟情誼,麵現猙獰地提刀欲撲向逢絕!
霜冷身上前,愕道“誰殺的?”
六謦擺了擺淡粉色衣裙,指向逢絕道“你看不出來麼!”
霜冷一怔!是啊,他為什麼看不出來!難道經過這一夜之後,他與六謦真的確立了某種關係?還是他的神經遲鈍了?
“為什麼殺他們?”六謦淡淡問道,可是那雙眉間的殺意卻早已昭然了一切。
逢絕冷哼道“你也是個女人!你看不到我怎樣了嗎!”
六謦咯咯笑道“怎麼?他二人取笑你了?還是真的對你動手動腳了?”
逢絕直起身,道“是!對我動手動腳了!”
六謦看看在甲板上的兩具死屍,又看了看逢絕的不堪衣衫,緩緩閉上雙目問道“還有誰?”
逢絕一指那個領頭的界從刀手!道“還有他!”
那刀手“嗷”地一聲!狠罵道“誣陷!我根本沒有下這樣的命令!”
六謦瞄了一眼霜冷,纖手突地一抖!那領頭的界從刀手悶哼一聲!額頭已釘入一柄孔雀羽翎!
霜冷與剩下的七名刀手愕然地呆立在原地!而霜冷且是第一次看到六謦有這等功夫!他不覺間又望了望她的寬厚袖子,與那套紫裙一樣,依然是低及中指。六謦瞄了一眼逢絕,問道“可以了?”
逢絕仿佛也被六謦的手段震愕住了,她頜首道“可以了!”
六謦幽幽轉過身,卻不忘道“還有兩天,嗬…當上岸後,你若找不到勸秋,我會在你額頭上釘七個!”
第四十八話北上襄陽府(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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