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可否解意!
久彆重逢
從清風山莊出來,白世傑垂喪而歸,回了白府。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整個白府都用一種異樣的目光在看著他。他苦笑著,他突然想著,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再出現在這裡——他本非白家親生,而且還是通過“狸貓換太子”這種不光彩的方式進的白府,如今,真相早已水落石出,他又有何顏麵繼續留下去?
白世傑有一種失去了全世界的挫敗感。他未覺得自己像今天這般失意過。
頃刻間,他失去了如風,失去了他的愛人,現今,連跟了自己十幾年的白家大少爺的身份也失去了。
另一邊的白老爺和白夫人,因為白世傑的事情生了嫌隙,相互之間好些天都不怎麼說話了。
白老爺雖然親口說過,不管怎樣,白世傑永遠都是他兒子,但世傑總覺著父親對自己的態度和以前不一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過於敏感了,但這一切都讓他覺得不知所從,悵然若失。
然而,此時的白世傑,心裡仍然是放不下如風,但在聽了紫兒的那些話後,現在對如風是又愛又恨。
但此刻的他,從內心深處來講,還是期盼著能與如風能重修舊好。
想到這裡,白世傑不禁湧上了陣陣苦笑,他覺得這樣的自己,簡直卑微到了塵埃裡。
可氣的是,此番去了尹家,隻顧自己發泄一通,卻沒能將事情盤問個清楚。
白世傑越想越生氣,可恨沒能見著如風,沒能當麵向她將事情問個清楚。
他想知道,如風是否當真一點也沒愛過自己?
以前他們之間的那些情意綿綿,兩心相依,難道全都是假的?
再說回清風山莊。
尹青山、柳宛心和追風三人傍晚而歸,看到家裡的一地淩亂,三人皆被嚇了一跳。
“淩風,發生了什麼事了?”追風一把抓住淩風,著急地問道。
淩風一臉倦容,如實說道“白世傑來過了,他一進門就向我興師問罪。”
“興師問罪?這是個什麼情況?”尹青山也走到了淩風跟前,滿臉疑惑地問道。
淩風苦笑著對尹青山說“白世傑一口咬定地說,我和如風早就好上了,他說,我們早在他認識如風之前就是一對了,他還說,如風當初答應嫁入白家是有預謀的,全是貪圖白家的錢財。”
“一派胡言,白世傑這到底是發的什麼瘋?”追風還未聽完,就已經氣得怒不可遏。
“我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淩風無奈地說著,嘴角露出了旁人不易察覺的苦澀。
柳宛心突然想起了什麼,急切地問道“那白世傑去找過如風了嗎?”
“這個我並不知情。”淩風說。
柳宛心若有所思地說“他既然都來找過你了,難保他就不會去找如風的麻煩呀。”
淩風說恍然有所覺悟,“母親您說的對呀,眼下我們得趕緊將如風接回來才是,我們要寸步不離地保護她,切不能再讓她和白世傑遇上了——萬一白世傑對她不利,那就不好了。”
柳宛心突然將視線轉向了追風,認真地對他說道“不如就這樣吧,追風你明日去張府一趟,其他的你先不要說,你就告訴如風,離開三年的父母回來了,讓她回來見一麵。”
追風和如玉的事情,兩兄弟並沒有告訴父母,他們自然是不知情的。
柳宛心話音還未落,追風就麵露難色。
柳宛心察覺到了追風的異樣,她焦切地問道“怎麼了追風,難道說如風認了親生父母後,就不認我們了嗎?”
“不,不是這樣的,”追風趕緊說道,“隻是,隻是,我去張府,多有不便。”
柳宛心不解地說道“再怎麼說,你也是如風的義兄,你去她姐姐家找她,也是正常的吧,難道你還怕旁人有什麼說辭嗎?”
“不是的,”追風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隻是什麼?”柳宛心繼續問道。
一旁的淩風趕緊接過話來,“母親,我看還是讓我去吧。”
柳宛心看了淩風一眼,情不自禁地笑了,“你這是迫不及待地想見如風了吧。”
淩風擠出了一絲笑容,不置可否。
翌日一早,淩風就來到了張府的門口。
他猶豫了好久,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也不知道此時的如風,願不願意見到自己。
終於,他還是鼓起勇氣上了前,他告訴張府的家丁,自己是如風的義兄,讓他們通傳一聲。
下人不敢怠慢,一人趕緊去通傳了,另一人急忙將淩風迎進府內。
張亦謙的父母幾日前出門省親去了,家中隻有張亦謙、如玉和如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