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戀甜心!
凱旋門、羅浮宮、艾菲爾鐵塔、歌劇院、皇家宮殿、聖母院……
安亞洛在服裝秀忙完之後,便拉著田馨逛遍了整個巴黎的風景名勝。\\。qВ5、\\雖然是雪花紛飛的寒冷天氣,但他倆出遊的興致未減,一整個星期全在外麵遊蕩。
來到巴黎已有兩個禮拜,田馨壓根兒忘了要替安亞洛排練的事情,她忙著和安亞洛談戀愛,和他一起享受著情人間的激情。
直到三天前,安亞洛再度投入忙碌的工作,田馨曾聽他說起,他將為某個知名品牌服飾代言一係列的夏裝,所以在前天特地和經紀人卡貝兒飛往米蘭的總公司洽談合作事宜。
昨晚他打了電話回來告訴她,他今天晚上將會返回巴黎,如果班機沒有延誤的話,應該在晚上七點前會回到公寓。
午後一點,穿上大衣,田馨到附近的一家咖啡屋用餐。
一份簡單的快餐加一杯香醇的咖啡總共是三十二法郎。
把錢放在桌上,吃飽喝足了,她穿上大衣,準備回公寓去午睡。
“甜心!等我一下。”坐在隔桌的東方男人,追逐著田馨走出門口。
他叫章利恩,甫從台灣移民來到法國。家財萬貫,屬暴發戶的後代,俗稱紈子弟。
在田馨用餐的時候,他就已經把自己“高貴”的血統和身家背景向她介紹得一清二楚,可是,田馨一點兒也不喜歡這個男人。
“章利恩,請小心你的措詞。”田馨頓下腳步,臉色不悅。
牛皮糖一個,從她進到咖啡店來之後,他就粘著她。隻因為她是咖啡店裡唯一的華人,唯一會中文的人,唯一能和他溝通無礙的人。
“你緊張什麼?反正這兒又沒人聽得懂中文。”他無謂地聳聳肩。
“沒錯,是隻有我聽得懂,但很抱歉我很不想聽到這種稱呼。”懶得再理他,田馨繼續往前走,趕著回公寓睡她的午覺。
安亞洛稍後會回來,她現在趕回去,正好可以迎接他回家。
章利恩快步一跨,突兀地立在她身前,他張開兩臂阻攔了她的去路。
“那你要我怎麼稱呼你?”他正經八百地問。
田馨看看他的舉動,對他的行為和問話嗤之以鼻。被寵壞的男人,自認有幾分臭錢,再加上不俗的外表,就張狂得不像樣。
“很簡單,很能琅琅上口的稱呼。就叫我田小姐。”繞個大圈,田馨越過他。步伐加快,希望能躲開他的糾纏。
隻是,她步伐加快了,章利恩也跟著加快,女生的小步,很難敵得上男人的大步,才兩三步,他又追在她前頭。
他扯住她的手肘。
“田小姐,你待會兒有空嗎?我想邀請你一塊兒到附近的商店逛逛,如果有你喜歡的衣服,我就買下來送你。”章利恩很大方地說,他還從皮夾裡怞出一張十分閃亮的金卡給她看。
“謝啦!我沒空,你找彆人吧!”田馨二話不說地拒絕,口氣非常不耐煩。
“你不喜歡我?”他冷冷地問。被田馨一口回絕,而且她的語氣又不佳,使得章利恩的神情有點難堪。
“答對了,送你一顆巧克力當獎品。”甩開他的金箍手,田馨從口袋掏出一顆巧克力塞給他。
“為什麼拒絕我?”章利恩的臉蒙上一層寒霜。
“因為你長得太帥,家世太好,小女子我高攀不起。”日行一善,為了不要打擊他自我優越的男性尊嚴,她寧可自貶,以換得永世的安寧。
“說得也是。”他認同地傲然揚頭。這一褒,讓他頓時重拾信心,心靈光明重現。
“你也有同感,真是太好了!”哈!奇招奏效,她得打鐵趁熱,迅速遁逃才行。“既然你已明白我的自卑心,那就求你彆再來煩我,好嗎?”
“可是,我……”章利恩一時之間被她的自憐感動,想要說些話彌補她受傷的心。
見狀,她馬上堵住他的話。
“求求你,快走吧!看到你隻會加重我的自慚形穢。”低下頭,朝他揮揮手,請他自動消失,免得礙眼。
“那麼,再見了。”離去的路上,他頻頻回眸朝自憐的人擺擺手。
唉,一個單細胞生物。還是暫低著頭,不要讓他見著自己偷笑的模樣吧!
☆☆☆
“彆裝了,人都走了。”
安亞洛迷死人的嗓音,乍響於她耳邊。不過這聲音怎麼好似有點兒火藥味?
“咦!真巧耶,你怎麼出現在這兒。”田馨戒慎的覷見章利恩已遠去的背影,才敢抬起頭來。
“我提早回來不行嗎?”安亞洛冷然地說。說完,他便拉起她的小手,往停在路邊的車子走去。
一進入車內,不待他表示,田馨便主動仰高頭,勾上他頸項,踮起腳,順著他健臂的環抱動作,她給他一記火辣又深情的熱吻。
這是被安亞洛給教壞的,她戀上了他和熱吻的滋味。
“我好想你哦,你呢?”田馨說道。相思之情果真難受,難怪古人常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她與他闊彆三日,三乘以三等於九個秋天。這分彆可真久嗬!??眼瞼,她張眼偷覷他的神情,想要看看他是否也和她一樣陶醉其中。
噫?怎麼他一臉陰鷙不悅。
“嘿!稍微表示一下感覺好嗎?”田馨飛揚的小臉欺在他的眸下,低聲抱怨。“難道偶爾釋放一下如火的熱情,很奇怪嗎?”
“是不奇怪!隻是這恐怕是安撫和愧疚的成分居多吧!”安亞洛陰冷地笑笑,替她的熱情下了注解。
安撫?愧疚?這是哪一國的鬼話。敢情他忙昏了頭啦!
“沒發燒啊!可是怎麼語無輪次的。”摸摸他的寬額,她說。
他反抓下她的手,挨近她,莫名其妙地追問她。
“上個月六號晚上,也就是我忙得要抓狂的那個晚上,你和基莎到哪兒鬼混去了?”
上個月六號?她和基莎……到“煎餅磨坊”去看裸男秀……
慘……慘啦!醜行被發現了,這下子難逃嚴刑拷打了。
“你……怎麼會注意到啊!”她小小聲地問。
“很不巧!我今天剛好特彆有空,所以就打電話到銀行去查帳,也正好銀行那位小姐很空閃,而我剛巧也閒著無事,就請她逐項念給我聽。這一聽,嘖嘖!可不得了!我的女人竟然花我的錢去看彆的男人脫衣舞秀,敢情你是不滿我的身材,是不?”他火大了,確確實實的滿腹怒火。
自從認識他以來,田馨從來沒有見過他發脾氣的模樣,這還是頭一遭。原來在他那燦爛的俊朗笑臉下,也是有脾氣的,而且還是這麼的嚇人。
田馨愈聽愈愧疚,臉上霎時充滿愧色。
“那……筆費用我打算自……自己……出,你認為如何?”她截取他話的重點,把重點放在錢上打轉。
譴責的用意遭到誤解,安亞洛頓時更形憤怒地眯細藍眸。
“看一場脫衣舞表演花了一千兩百塊美金,你還真是海派!據我了解‘煎餅磨坊’的貴賓席最貴報導隻有六百塊美金,而你卻多花了一倍的錢。”安亞洛愈說愈激動,不停地喘著大氣,胸膛起伏震動不已。
“我……我……另外那六百塊美金是……”她被他過火的怒氣駭著,辯解的話直抖著說不出口。她從來也沒見過他這麼暴怒的模樣。
“彆告訴我,你還帶了那些男人出場!”他用力地咆哮,妄自下了定論。
這一聽,輪到田馨發飆了,士可殺不可辱,他怎能隨意猜測就定她的罪!
“我沒有,其他六百塊美金是基莎的入場費,她的錢帶不夠,我隻是暫時替她支付。”
“沒騙我?”這一聽,他稍稍安了心。幸好她沒胡來,沒到外麵找野男人燕好。
“我發誓!”她舉手。見他臉色轉柔,她才稍微好過了些。
但安亞洛才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她呢!“為什麼想去看?”
“是基莎帶我去的,我事先不知情。”
“你不想看可以離場啊!”他不滿地說。
“我原先是不想看,但後來……”田馨搔搔頭發。
“後來突然想看了?”他替她接下去。
田馨尷尬地點點頭。
“為什麼想看?”他問。
“開眼界嘍!”她答。
“看我還不夠開你的眼界嗎?”安亞洛大言不慚地道。
田馨趕忙恭維。“看了以後,才發現還是你比較有看頭耶!”
傲然的揚首,安亞洛狐疑地睥睨著她。
“實話?”倘真如此,那他花這一千兩百塊美元是值得的,因為往後她再也不會對其他男人有所遐思。
不會吧!這麼聰明的男人,竟然會被她一句善意的謊言唬住?
“當然是實話嘍!”田馨乾笑兩聲,決定從善如流。
“你得發誓我才相信。”看著她那臉虛假的笑意,他無法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