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1966,從九龍城寨開始崛起!
“你鬆手,我隻是問她點事情,不會傷害你們。”
“小姑娘,你告訴我這枚珍珠耳環,到底是在哪來的?!”
少女被江嘉豪掐著胳膊,嚇得眼淚直流,卻不敢哭出聲,隻能拚命的朝著老太太的懷裡拱。
老太太就像是護犢子的老母雞,死死的把少女護在身後,拚命拉扯著江嘉豪的胳膊,就差上嘴咬了。
老婆婆是個啞人,但少女並不是。
眼下身上隻有一條褲衩遮羞,錢包什麼的都不在,江嘉豪扯下脖子上的金項鏈,塞在了老太太的手裡。
“我要知道這枚耳環來處,告訴我,這個項鏈你們拿走,我的忍耐有限,彆逼我發飆!”
江嘉豪的聲音很冷,少女更害怕了,倒是老太太看出江嘉豪隻關心珍珠耳環,連忙對著少女不斷揮舞著手勢。
少女漸漸止住了哭聲,滿臉畏懼的道“耳環,是阿寶給我的。”
“阿寶,阿寶是我的鄰居,他,他比我大兩歲,說這枚珍珠耳環,是給我的定情信物,將來要娶我的。”
“帶我去找阿寶。”
“哦。”
江嘉豪的金項鏈,最起碼有二三十克,又大又粗,老太太不敢收江嘉豪的項鏈,又畏懼江嘉豪的煞氣。
隻能背著空背簍,拉著少女的手,帶著江嘉豪離開了岸邊。
老太太和少女的家,住在離岸邊不遠處的貧民窟。
這裡都是破舊的鐵皮房,質量連船塢都不如,居住的是一些從內陸或者南洋逃難過來的偷渡客。
路上經過詢問,江嘉豪得知老太太原本是內陸人,40年因為饑荒,才被迫逃難到香江。
來的時候是一家七口人,後來因為各種原因都死沒了,隻剩下兩人相依為命,每天靠著淩晨撿一些海鮮度日。
“阿寶沒在家,應該是出去撿海鮮了,你要不要等一會?”
少女和老太太的家很簡陋,空間不過十幾平米,使用廢棄的鐵皮和樹枝堆積而成,四麵漏風,與其說是家,不如說是擋雨棚。
老太太一進屋,就咳嗽個不停,表情很是痛楚,似乎有著重病。
她拿過破青瓷茶壺,倒在裂口的碗裡一點水,翻出來一包黑漆漆的粉末,一仰脖咽了下去。
一路的相隨,少女對江嘉豪的懼怕少了很多,她見江嘉豪一直盯著婆婆看,便遞來一碗清水解釋道。
“婆婆她肚子裡有水腫,醫生說必須要手術,我們沒錢,婆婆隻能每天喝些草木灰,讓肚子不那麼痛。”
“草木灰?”
老太太吃過了草木灰,表情明顯輕鬆了許多,在滿是裂紋的木頭箱子裡翻了翻。
翻出一件補丁摞補丁的灰布大褂,遞給江嘉豪,不斷比劃著手勢。
“婆婆說海風很賊,你隻穿會凍感冒的,這件衣服以前是伯伯的,現在給你穿。”
少女臨時充當起翻譯官,將老太太想表達的意思告訴江嘉豪,可說著說著便臉紅了,隻能彆過頭去。
“謝謝。”
在人家一老一少的麵前,總穿著大褲衩來回晃悠,多少有點耍流氓的嫌疑。
江嘉豪也沒客氣,接過老太太遞來的大褂裹在了身上。
衣服有些小,被江嘉豪那寬闊的肩膀一撐,顯得有些不倫不類,不過好歹能遮羞,聊勝於無。
“大夫說手術需要多少錢?”
裹上衣服,身上的寒冷感漸漸退卻,江嘉豪拿起瓷碗本想喝口水,待看到裡麵淤積的泥垢之後,訕笑著又放回原處。
“不知道,總之要很多很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