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對於手裡的水電,是想掐就掐,想漲價就漲價,讓豬籠的居民是苦不堪言,卻又無可奈何。
眼下江嘉豪竟然大言不慚地,替所有社團許諾,可以將水電費減半,這下可令圍觀的居民炸廟了。
彆說原諒這次豬籠暴亂,隻要江嘉豪能把水電費降下來,豬籠這些人給他立長生牌位都行!
江字堆的馬仔見人群出現騷動,立馬出來護在江嘉豪的身前,大聲吼道“喊什麼喊!”
“我們豪哥說的,就是諾言,到時候肯定給你們減半就是了,如果有其他勢力不同意,自然有我們字花灘出麵去調停。”
“各位安心回家等著好消息就行了,在這裡吵吵嚷嚷的乾什麼,讓那些便條聽見,再折返回來,把你們都抓走!”
“對啊彆喊了,我大哥可是字花灘的紅棍,字花灘什麼信譽,還用我們解釋嗎?!”
字花灘總店門前的居民越聚越多,都是聽到水電費點半,過來湊熱鬨的。
眾人聞言,向著字花灘裡張望著,有人開口“如果我們幫你把房子翻修了,你就不賴賬了?”
“各位冷靜些,目前我這裡的確需要大量的幫工,如果有人肯幫忙,我按天雇傭!”
“至於水電費減半的事情,大家請放心,我江嘉豪說的話說到做到,從現在開始,以後各位上繳的水電費,隻需上繳一半便可。”
“那我們就信你了啊!”
圍觀的居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散去,將這個好消息去通知彆人。
剩下的勞動力見狀,便走到江嘉豪麵前站成了一排,被馬仔指引著,去後麵翻修字花灘。
目視眾人漸漸散去,江嘉豪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他就怕便條走了,沒有馬仔的壓製,這些豬籠的居民嘩變呐。
先來看來,這群人也蠻可愛的,隻要稍微給點利益,就會任你宰割。
點起一根煙吸吮著,江嘉豪下意識向著左邊的長街望去,就看到一名穿著破布衣衫的少女,正滿臉畏懼地盯著自己。
“有事嗎?”
“我想問一下,阿樂他,還活著嗎?他他是我阿哥。”
“阿樂?哪個阿樂?字花灘裡叫阿樂的至少有二十幾個人,我不知道你口中的阿樂是誰。”
“不過你也看到了,現在字花灘裡,就剩下我們這些人了,應該沒有你想找的阿樂。”
少女聞言,淚水順著眼角流淌,喃喃道“阿哥他,死了嗎?”
少女哭著梨花帶雨,就要離開,被江嘉豪叫住。
江嘉豪走到少女的麵前,上下打量著少女。
見她臉上雖然泥濘,但明顯是蹭上去的,身上的衣服雖然是補丁摞補丁,但也太新了一些。
“你叫什麼?”
少女被江嘉豪攔住,下意識後退數步,露出畏懼的表情,喃喃道“阿寧。”
“你家裡還有其他人嗎?”
少女一怔,淚水更多了“沒了,我和阿哥一直相依為命,阿哥”
江嘉豪眉頭緊皺,感情這阿寧還是字花灘的遺孤。
“不管你阿哥是否還活著,字花灘這裡永遠都是你的家,如果你沒地方去,就跟我走。”
少女聞言,下意識又後退了幾步,轉身就要跑,強忍住了腳步,聲音中滿是恐懼“你要把我賣掉嗎?”
“賣你乾嘛?我又不缺錢,你又不值錢!”
“再說值不值錢,你阿哥都是為字花灘撒過血的馬仔,我能虧待他的遺孤嗎?”
“行了,話就這麼多,你若是沒地方可去,隨時可以來投奔我。”
江嘉豪聳了聳肩,轉身就走,被阿寧拉住了胳膊。
阿寧弱弱的道“跟我一樣的人,還有很多,你也能庇護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