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不想對謝雲錦言明,他是不敢殺雞,隻好這樣搪塞過去。
若是他同謝雲錦言明,他不敢殺雞,隻怕想要見更要想方設法來諷刺他了。
其實不用陸行說,謝雲錦早就看出來了。
就陸行這瘦瘦小小的身板,彆說殺雞了,就連刀,都提不起來。
方才她說那麼多,不過是有意逗逗他罷了。
……
俞氏和白氏從鳴鶴院裡頭出來後,就回了壽安堂。
俞氏和白氏陪著林老太太一塊下來金陵,原是要住在杭州林老太太的宅子裡的。
但林老太太有話要和謝老夫人說,她們二人也隻好遷就了林老太太,住進了壽安堂隔壁的兩個廂房裡。
俞氏帶著柳哥姑娘坐在東廂房,白氏則是帶著幾個丫鬟婆子,住在西廂房。
而林老太太,則是住在謝老夫人隔壁的耳房裡。
林老太太和謝老夫人又說了一陣,謝老夫人也乏了,就讓身邊伺候的房嬤嬤,親自領著林老太太去了隔壁的耳房。
謝老夫人隔壁的耳房,原是房嬤嬤和元娘子當值的時候,夜裡住的地方。
如今林老太太既然過來,她們二人隻好騰了地方出來。
謝老夫人早知道林老太太要下來瞧她,所以對那間耳房,仔細裝潢了一番。
比起隔壁謝老夫人住的內堂,也差不了多少。
謝家的晚飯,都是小廚房做好了,單獨送到各房各院去的。
早幾年的時候,謝懷之,羅氏還有謝雲錦,還會陪著謝老夫人一道用晚飯。
這一兩年,謝老夫人常年茹素,晚飯也就沒有在一起用了。
壽安堂後頭的小佛堂,謝老夫人用過晚飯之後,總覺得心緒不安,讓房嬤嬤取了檀香過來,點上了檀香,謝老夫人在屋裡念起了《心經》。
“聽房嬤嬤說,夫人差了許娘子過來,特地找了你,問了幾句話。不知你說了什麼”
元娘子手中端著香盒,聽著謝老夫人突然來了這麼一句,險些抓不穩手中端著的香盒。
這些事情,老夫人這麼快就曉得了?
元娘子在心中思付一陣,也不說話,隻等著謝老夫人問話。
不敢片刻之後,元娘子還是開了口。
“老夫人,老奴什麼也沒說。夫人差了許娘子過來問我,無非是問了幾十年前,住在姑娘那間小院裡的,到底是什麼人。老奴曉得輕重,許娘子問奴婢什麼,奴婢都避開了。”
元娘子嚇得滿頭大汗,說話的時候,聲音還有些顫抖。
這些日子老夫人的心情一直反複無常,稍有不慎就會惹怒了老夫人。
她心中自然有些害怕。
“你在我身邊也伺候了這麼些年,從前的那些事,你也知曉。如今既然夫人要重查以前那些事,你們兩個知道什麼,便說什麼。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想必你們兩個,心中也是清楚的。”
謝老夫人的語氣中隱隱帶著股殺氣,元娘子和房嬤嬤聽了,心中不由一震。
她們二人在老夫人身邊伺候了幾十年,還從未見過老夫人如此模樣
難不成方才林老太太和老夫人說了些什麼
惹得老夫人如此大怒
房嬤嬤和元娘子,都是謝老夫人的陪房,又在謝老夫人身邊伺候多年。
謝老夫人的許多事,都是暗中囑咐了她們二人下去辦的。
“老夫人說的,奴婢們都記住了。關於老夫人的那些事,老奴們就算死,也絕不會向外吐露一句半句的。”
元娘子和房嬤嬤齊聲道。
瞧著謝老夫人點了點頭,她們二人這次敢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