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山。
南宮珠、鄭茂才、嚴泌昌三人,早早在此等候,也親眼目睹了遠處突然爆發的一場戰鬥。
當看到妖風中的人影輕而易舉滅殺了三名築基強者,三人的臉色不由的精彩紛呈。
眼看淩逍輕飄飄落下,南宮珠當即上前一步,問:“淩逍,發生什麼事了,那些人到底是誰?”
“好凶狂的煞氣,定是邪修!”
鄭嚴二人的臉色更不好看,微微有些煞白。
須臾之間滅殺三名築基修士,妖風其人的實力,簡直到了可怖可畏的境界!
他們自忖,若是自己麵對妖風,也絕對沒有半點反抗之力。
正值此際,妖風中冷冷瞥來一道目光,那邪異的目光,猶如清楚定格在人的心魄之上,沒由來讓鄭、嚴二人驚出一身冷汗。
難道,是金丹修士?
南宮珠亦是臉色微沉,右掌虛握,警惕起來。
好在妖風並未有任何動作,隻瞥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反而妖風一卷,半空中截住那三具冰冷的屍體,繼而消失在密林之中。
直到這團妖風消失,淩逍才故作詫異地四處張望著,道:“你們在說什麼啊,哪有什麼煞氣邪修,大白天的出幻覺了是吧?”
鄭茂才懸著的心剛放下,頓時沒好氣地問:“你沒看到剛才的戰鬥?”
“剛才有戰鬥?是有法力波動,我以為下麵有妖獸作孽呢,就沒管。”
淩逍聳聳肩。
鄭嚴二人氣得不輕。
人家在你背後殺人,你竟一點反應也沒有,是有多遲鈍啊?
二人懶得再跟淩逍說話,反而看了眼南宮珠,那眼神,透著對淩逍實力的深刻懷疑。
可南宮珠並不接話,隻是將信將疑地盯著淩逍。
以淩逍的實力,怎麼可能發覺不了近在眼前的戰鬥?
這家夥一定有事瞞著自己!
“還不出發嗎?”淩逍打了個哈欠,問。
啟程。
淩逍稍微逫於後頭,借千壽銀針的幻象收回冥狐。
那三個築基修士的儲物袋裡,瞧不出來曆身份,身家隻是一般,大約入賬五萬靈石。
“倒是個一本萬利的買賣。”
淩逍心下一笑。
他盤算著以後要不要多露露財,引那些居心不良的家夥上套了。
不過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要是惹來金丹修士,那樂子可就大了。
還是彆冒這種風險的好。
他遁光追上,抬手召出小舢板來,也不介意載四人一程。
小舢板的遁速,可比普通法器快得多,四人的腳程一下子加速了。
“淩逍,你這件法器不錯嘛!”
南宮珠打量著小舢板,笑嗬嗬地說。
鄭嚴二人不免有些豔羨。
趕路法器誰都有,但小舢板毫無疑問屬於最頂尖的一種,畢竟連當年貴為金丹修士的徐福都舍不得丟棄。
“一般一般吧。”
淩逍隨口答道,注意力大半放在洞天福地裡頭。
此刻,洞天福地未開墾的荒地上,魔氣森森,依稀夾雜著厲鬼般的哭嚎。
半晌。
滾動的魔氣緩緩收斂,儘歸於冥狐手中的短幡。
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袍袖拂過,短幡灰光蒙蒙,吐出六團灰影,凝聚於眼前。
他微微一笑。
“總算祭煉出第六隻了。”
短幡魔寶,一共可祭煉十隻鬼物,當年被淩逍用符破掉了大半,至今也沒恢複過來。
“慢慢來吧,反正隨緣喂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