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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索銀(上)(1 / 2)

這個書生有點凶!

出手的自然是躲在暗處的陳安晏。

喜兒也被他嚇了一跳,趁著這個功夫,連忙退開了兩步。

那男子覺得心裡有些發毛,又瞪了她一眼說道“我過兩天再來拿銀子,你給我老實點!”

沒走兩步又回頭說道“下次給我準備一隻燒雞,幾個下酒菜讓我帶走!”

說罷又四處張望了下,便急忙走了。

喜兒將自己的淚痕擦了擦,又在門口站了片刻,默默便轉身回屋去了。

陳安晏看著喜兒回去的背影,歎了口氣,心道“這喜兒也是個可憐人!”

雖說這畢竟是喜兒的家務事,但她怎麼說也在太白居兩年多了,大家待她就跟自己人一樣。

而且那個男子竟然把主意打到了太白居,陳安晏身為太白居大公子,自然覺得自己不能坐視不管!

原本他想先去找喜兒問個明白,畢竟就憑這兩人的對話,也不能確定自己所猜測的是否正確。

但是後來一想,喜兒受了這麼大的委屈都沒有跟老爺夫人說,想必是不願提及此事,若是自己去問,也不一定能問出什麼,反而讓她更加難堪。

猶豫了一番後陳安晏便打定主意,去找那個中年男子問個明白,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邊出手教訓他一頓,省的他再來找喜兒的麻煩!

其實以他如今的身體狀況,一個人出門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陳安晏自己清楚的知道,白天他在外一次能活動將近一個時辰,但是到了晚上,卻隻能活動半個時辰。

主要還是因為晚上偏冷,陳安晏本身又有體寒之症。

時間一長,便開始脫力。

特彆是入冬之後,晚上在外麵待上一盞茶的功夫恐怕都吃不消。

不過所幸那長樂坊離太白居並不算遠,就算不坐馬車,憑陳安晏的身手,一個來回也就一盞茶的功夫,教訓那男子一頓綽綽有餘。

思定之後,回屋換上了一身深灰色的衣服,蒙上了臉,悄悄從院牆翻了出去。

倒不是說他不想穿夜行衣,而是丁堅不願給他去裁剪!

因為丁堅知道,陳安晏年紀雖小,卻素來都有哦打抱不平之心。所以以他的性格,若是有了夜行衣,晚上必定會偷偷溜出去。

眼見丁堅不同意,他便去找老爺夫人,但是沒有丁堅的點頭,陳文錦也不敢自作主張給他去裁剪。

雖說他見過丁堅那邊有夜行衣,隻是尺寸太大,若是他穿了,反而是個累贅。

如今他隻能退而求其次,找了件顏色較深的衣服。

這時候已經過了戌正時辰,街上的店鋪除了酒樓、客棧、妓院和賭坊之外,其他的幾乎都已經打烊了。

而且也就是像太白居這樣的酒樓還有客人,其他那些小酒樓大多都在戌時便打烊了。

所以這一路上根本就沒什麼人,而陳安晏也很快便在去長樂坊的路上見到了馮筆書。

這馮筆書一邊走一邊揉著自己的手腕,剛才陳安晏那一下雖說沒有用上十分的勁道,卻也讓他的手腕暫時使不上勁。

不過他又摸了摸懷裡的銀子,便覺得這手腕的疼痛倒也算不上什麼了。

一路哼著小曲,再穿過一條巷子,便到那長樂坊了。

一想到那裡的篩子、牌九,馮筆書的腳步都更加輕快了些。

隻是他卻沒有發現,身後的陳安晏已經摸了上來。

就在他進入那條巷子後,他突然發現自己在地上的影子好像多了一個腦袋!

他立刻定在了那裡,有些顫顫巍巍的朝著自己的腦袋摸去。

可還沒摸到,卻發覺肩膀被拍了一下。

馮筆書大駭之下發覺下身一暖,剛想大喊,卻發覺嘴被捂住了,隻發出了“嗚嗚”的聲音。

耳邊隻聽到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你若是敢發出聲音,我便將你的脖子擰下來!”

馮筆書聽了連連點頭。

陳安晏將他稍稍鬆開,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馮筆書立刻虛拱雙手回道“在下馮筆書,不知這位英雄攔住在下所為何事?”

陳安晏走到他身前,伸出一隻手,冷聲說道“將你剛才拿到的銀子給我!”

馮筆書看陳安晏身高不過六尺出頭,而他自己身高七尺有餘,瞬間便沒有那麼害怕了。

聽到陳安晏想要自己的銀子,下意識的又將喜兒那一袋碎銀望懷裡藏了藏。

他自然不會那麼輕易將銀子交出來,白天將銀子輸光之後,正想靠著這袋碎銀翻本!

訕笑著搖頭說道“我沒有銀子,我哪來的銀子?”

陳安晏指著他懷裡怒道“可敢讓我一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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