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書生有點凶!
“住手!”
喊話的正是馬飛!
其實,從那個騎馬的少年疾馳而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有所察覺。
隻不過,因為隔得有些遠,一時間並沒有認出那騎馬之人。
他們這些侍衛在王府多年,自然也很清楚,除了八百裡急報的驛卒之外,哪怕是王公大臣也不能在京城縱馬!
過去單修他們在城裡賽馬,他們其實私下也有些怨言,不過,所有人都礙於齊太後以及單尚書他們的地位,所以大家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如今單修被流放,卻又見到有人在城裡縱馬,他們起初還以為是齊舒予他們,所以也想借陳安晏之手對此人教訓一番。
所以,他們雖然見到那個少年騎馬飛奔過來,卻並沒有立刻上前阻止。
而在那個男孩衝出來之後,他們也不得不出手。
不過,就在他們動身之前,卻見到了陳安晏的動作,竟然靠著一盒胭脂就打斷了馬蹄。
馬飛他們自問身手肯定在陳安晏之上,不過,陳安晏的這一手暗器功夫,也讓他們開了眼界。
他們很清楚,陳安晏今日的情緒有些不太對勁。
雖說是王府的貴客,就連李文棟都對他以禮相待,可陳安晏不說對他們這些侍衛十分客氣,就連對趕車的老楊,都經常有賞。篳趣閣
可今日,陳安晏在離開王府的時候,整個人似乎都在壓著怒火,就好像是一堆火藥,一觸即燃!
雖然他們不知道陳安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不過,在馬飛看來,或許借這個機會讓他發泄出來,對陳安晏來說反而是一件好事!
從陳安晏的那一手暗器功夫以及那個騎馬少年的動作來看,那人應該不是陳安晏的對手,再加上他們也都在不遠處,所以並沒有立刻阻止。
而接下來的幾招也的確就如他們所預料的那樣,陳安晏儘管赤手空拳,可那個少年依舊無法傷到陳安晏分毫。
隻是他們也沒有想到,這個少年竟然惱羞成怒,動起了匕首,還是在陳安晏的背後偷襲。
儘管他們都覺得陳安晏的武功要比這個少年強上不少,可畢竟刀劍無眼,若是傷到了陳安晏,反倒是弄巧成拙,他們也責無旁貸!
因此,這才會大喊“住手”!
他們原本以為,憑借著他們身著的侍衛服,那個少年必定會收手。
隻是沒想到,那少年似乎根本就沒有聽到馬飛他們的話一般,手中的匕首更是沒有絲毫停留,直接朝著陳安晏的背心刺了過去。
經過馬飛他們的一喊,陳安晏自然也早就有所察覺。
此刻的他,已經忍無可忍!
在他看來,這個少年比起單修恐怕也不遑多讓!
陳安晏一個轉身,左手抓住那個少年的手腕,而他的右手直接上前卡住了那個少年的喉嚨!
不過,他並沒有下死手。
雖說此刻他心中十分憤怒,不過,他也很清楚,不能在這個時候給李彧和李文棟添麻煩!
就算這個少年有罪,也須交給順天府或是其他衙門處置,而不是自己這個小小的九品會同館大使來濫用私刑!
不過,他當然也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個少年。
陳安晏一手抓住他的手腕,一手卡住他的喉嚨,直接將這個少年推到了路邊牆上!
這一下,那個少年被撞的不輕。
而陳安晏兩隻手,依舊死死的抓著他!
那個少年,背抵著牆,根本就動彈不得,隻能用左手拍打著陳安晏的右手。
隻是,陳安晏似乎根本就不為所動。
隻見他抓著那個少年依舊握著匕首的左手,慢慢的往他自己的臉上送去,那個少年此刻已經嚇的臉色慘白!
陳安晏因為寒疾的關係,皮膚看上去有些泛白!
如今,這個少年的臉色比他的手看上去還要蒼白!
其實,他也沒有打算把整個少年怎麼樣,隻是見他如此囂張跋扈,為免日後再出一個單修這樣的紈絝子弟,所以想給他一個映像深刻的教訓!
就在那匕首已經快要貼到那少年臉頰的時候,又從後麵傳來了兩個聲音。
“陳大人,不要!”
“住手!”
喊“陳大人,不要!”的,正是馬飛的聲音!
剛才那個少年想要偷襲陳安晏的時候,馬飛也曾出聲提醒,所以,陳安晏知道這些侍衛就在後麵!
而喊“住手”的那個聲音聽起來要稍遠一些,陳安晏聽著也有些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