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書生有點凶!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十分詫異!
因為在大梁的這些大臣們看來,就算這個老者會功夫,那頂多也就是會些尋常的拳腳,根本不可能是馬飛的對手!
而且,剛才馬飛在扶洪遂良的時候,已經展露過他的輕鬆,這個老者這時候竟然還說願意跟馬飛切磋,實在讓他們有些不解!
一旁的馬飛也覺得十分詫異,他實在看不出這個老者也會是高手!
其實,不光是這些大梁的官員,就連倭國的那些武士聽了之後也紛紛大驚!
他們對於這位大人的了解自然要比大梁的這些官員要多一些!
可是他們在回想之後,也不記得這位大人懂功夫!
而這個老者接下來的這番話,終於讓所有人都明白了他這麼說的用意!
隻見他指了指被官兵攔在外麵的那些百姓,淡淡說道“我想,這裡除了你們大梁的官員和百姓之外,應該還有不少他國的使臣,他們若是見到你們大梁非但不放我們倭國使臣進城,反而讓一個侍衛對使臣動手,想必他們對大梁不會有什麼好印象!”
眾人這才明白,這個老者其實就是想跟大梁的這些大臣們玩一個心理博弈。
他料定大梁不會當著這麼多外邦使臣的麵,派出一個侍衛對他出手!
畢竟自古以來,中原各朝都自詡禮儀之邦,不屑於做這等事!
如此一來,倒是讓馬飛有些為難了。
他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看陳安晏。
隻是兩人相隔的太遠,就算是陳安晏恐怕也一時之間不知道這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眼看著那個老者一步一步的逼近,馬飛卻躊躇了起來。
而渡邊拓真他們這些武士,這個時候也都想看看馬飛究竟敢不敢出手!
就在這個時候,一旁的洪遂良卻是淡淡說道“你們既然知道那邊有他國使臣,那麼想必剛才你們在呈遞國書時的所作所為也必然被他們看到了。恐怕他們對你們倭國的印象,也未必能好的起來!”
洪遂良說的不錯!
剛才那渡邊拓真仗著自己武功高強,在呈遞國書的時候做了那麼多手腳,必然已經被那些在人群中的他國之人看到了。
而且,這些番邦國家,大多都是大梁的屬國,就算真的出了什麼岔子,首先肯定還是以大梁為主,斷然沒有倒戈倭國的可能。
果然,聽到洪遂良的話之後,那個老者的臉色已經沒有先前那般氣定神閒了!
就在所有人都在想著,這馬飛和那老者到底還會不會打起來的時候,又有一騎從遠處趕來!
看其服飾,應該是驛站的的人!
而宇文德榮也借這個機會走到了眾人的前麵,將馬飛攔在了身後。
他的整個動作,也表明了,雙方不會再交手了!
而且,他迎向那個驛卒的動作,也讓大梁的那些大臣們暗中讚許!
這位大學士本就是個飽學之士!
這些年來,他的門生無數,卻又十分平易近人!
在麵對屬下甚至是平民百姓的時候都非常親和!
這也讓眾人立刻又想到了馬飛剛才說的話!
剛才,馬飛借渡邊拓真說自己跟那老者的身份懸殊,自己不配與之交手,以此來嘲諷倭國大臣一個個都高高在上,不知民間疾苦。
如此對比,自然是高下立判!
這個時候,倭國的那個老者倒也沒有繼續強求兩人切磋!
很快,那一騎已經來到了近前!
其實,這個時候,所有人都猜測,應該是那北周和西夏的到了!
因為這倭國使臣原本應該是跟北周和西夏的時候同時抵達大梁京城,因為得知了這些忍者的死訊,他們才加快了腳步。
如今,他們又在這城門口耗費了大半個時辰,所以,算下來那北周和西夏的使臣應該也快到了!
不過,這個驛卒在下馬之後,卻是一臉戒備的看了看那些倭國人,隨後才向宇文德榮等大臣行禮。
原來,渡邊拓真等人在驛站大肆破壞之後便要直接進城。
而那驛丞吩咐手下收拾殘局之後搶先一步,將這個消息告訴了宇文德榮等人,隨後,他又立刻趕回驛站。
畢竟今日要進城的,除了倭國使臣之外,還有北周和西夏的使臣。
驛站作為大梁的一道門麵,自然不能太過失禮。
所以,他急著趕回去,想要儘快將驛站恢複!
隻是,那驛丞也知道,在短時間內要將驛站恢複到之前的樣子恐怕有點困難。
可如今也隻能儘力而為了!
就在他們找來了當地工匠,想要修複驛站的時候,卻來了一隊官兵,看這些人的神情,似乎有些狼狽!
他們原本以為是護送北周或是西夏的隨行官兵。
可是,問過之後才知道,這些乃是山東的官兵,而這一路護送倭國使臣進京的,正是這些官兵!
但是,正常來說,這些官兵應該跟使團一起進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