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書生有點凶!
所以,以薛啟堂對藥材的了解,自然很快就看出了李淡兄妹買的這支人參不是千年人參,卻又算是千年人參。
聽到薛啟堂這麼說,這李淡兄妹二人的神色才算是緩和了一些。
畢竟就連薛啟堂都說了,以他的見識,到目前為止,連五百年的人參都沒有見過,更彆說是千年人參了。
而且,按照薛啟堂的說法,這支人參在“千年人參”之中,也算是不錯的了。
並且,在薛啟堂的解釋之下,反倒是顯得這支人參更加珍貴了。
畢竟,李淡剛才都說了,他在王府的時候見到彆人送給韓王的“千年人參”,似乎還不及這一支。
所以,這時候陳安晏再次推辭道“世子,這支人參實在太貴重了,臣實在不敢收!”
隻見他一邊說著,一邊準備拿起拿個盒子,接著說道“要不,世子還是將它送給王爺吧!”
不過,這一次還沒等李淡他們說話,一旁的薛啟堂倒是直接將那個盒子拿在了手上,說道“讓你收,你收下就是了,如今正缺人參!”
聽到薛啟堂這麼說,李淡他們倒是一喜,不過陳安晏還是立刻說道“可是……”
薛啟堂沒等陳安晏說完便打斷了“彆可是了,這也是世子和郡主的一點心意。”
他看了看笑盈盈的李淡後,又接著說道“再說了,王爺他也不需要這些,王府也不缺這些東西……”
聽到薛啟堂這麼說,陳安晏的臉色都有些變了。
其實,薛啟堂說的不錯,李文棟身為大梁的親王,還是先皇親封的攝政王,他每年的光俸銀都有近兩萬兩,這還不算朝廷發放的祿米以及其他賞賜。
不過,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李文棟還是內務府總管,如今宮裡所有的應用之物,隻要李文棟想要,自然都不在話下。
儘管李文棟為了不落人口實,從不私下從內務府拿東西,但是他總是能夠用正當的理由將他想要的東西帶回王府。
比如說如今他府上的不少貢茶,就是他以豐年賞賜為由,下旨賜發的!
而不論多麼名貴的藥材,禦藥房幾乎都有,所以薛啟堂才會這麼說。
隻是,他這麼一說,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李文棟一直中飽私囊,因此,陳安晏也立刻說道“王府當然不缺這些東西,王爺每年這麼多俸銀,府上的下人也不多,自然是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了。”
陳安晏說到此處,也看了看李淡他們二人,隨後又接著說道“不過,這畢竟也算是世子和郡主的一點心意。臣之前跟王爺閒談的時候,王爺也曾說過,他這一生沒有子嗣,皇上的地位崇高,他不敢多想,因此,他這些年其實也一直很關心世子和郡主,王爺也視兩位為己出!”篳趣閣
李淡雖說緩緩的點了點頭,不過,他還是皺著眉說道“這個我們當然知道,隻是剛才皇叔已經來過,必定已經見到了這支人參。而且,我們之前去請安的時候,並沒有提過這支人參,所以若是這時候再送去,皇叔必定會認為這是被你退回來的……”
陳安晏見李淡的有些鬆口了,便立刻說道“這個世子不必擔心……”
隻不過,這一次他的話依舊沒有說完,一旁的薛啟堂再次打斷道“王爺剛才瞧都沒瞧一眼,就算是送了也是浪費……”
“薛神醫!”
陳安晏見薛啟堂的話越來越大膽,這若是遇上一個嚴苛一些王公,說不定就會治薛啟堂的大不敬之罪。
不過,陳安晏也知道,這薛啟堂儘管也算是出身大戶人家,但最近這麼多年大多都是生活在山間鄉野,所以說話難免不會拐彎。
而薛啟堂見到陳安晏的神色,也意識到自己可能說錯話了。
讓陳安晏沒想到的是,這薛啟堂竟然直接拿著那支人參走了!
他一邊走還一邊說道“你們不用爭了,等我煉製了一些丹藥,到時候給王爺送上一些便是!”
說完之後便頭也不回的進了藥房,留下了三個人發愣。
眼看薛啟堂都已經替自己做主了,陳安晏也隻能如此。
隻見他微微一歎之後,對著李淡拱了拱手說道“既然如此,臣就卻之不恭了!多謝世子……還有郡主的厚禮!”
這時候,李淡看起來確實輕鬆了不少,也笑著說道“看來還是陳大人知道皇叔的喜好……”
隨後,他又湊近了一些,小聲說道“下次陳大人在為皇叔準備茶葉的時候,也給我算上一份……”
說完之後,給了陳安晏一個“你懂的”神情。
陳安晏愣了愣,也隻能有些尷尬的說道“看來世子對王爺,也是一片孝心!”
聽到他這麼說,一旁的李琳卻是“哼”了一聲。
陳安晏立刻會意,又連忙說道“還有郡主,郡主對王爺也是一片孝心!”
李琳這才滿意!
今日李文棟都開了口,請李淡兄妹和陳安晏在王府用膳,他們自然不再做彆的安排。
不過,這時候其實還早,就算是午膳還有一段時間。
三人倒是想找些什麼消遣。
李淡想了想,說道“不知道陳大人會不會打馬吊?”
聽到打馬吊三個字,李琳倒是雙眼有些發光!
顯然,打馬吊很合她的心意。
陳安晏卻是搖了搖頭,說道“臣倒是聽說過,但從沒打過!”
其實,陳安晏是在說謊。
打馬吊大多都隻是消遣,對於尋常的百姓來說,根本沒有那樣空閒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