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書生有點凶!
這下這些地痞流氓都傻眼了。
像他們這樣的人,底子自然不會太乾淨。
在這些人之中,大部分都有偷東西或是打架的經曆,衙門自然早就對此記錄在案。
所以,他們大可以利用這個借口來找這些地痞流氓的麻煩。
果然,在那些官差抓了七八個人之後,剩下的那些地痞流氓也都作鳥獸散。
而且,還有那些乞丐見狀之後,也都紛紛逃走了。
很快,這衙門口除了一些圍觀的百姓,便隻有陳安晏了和馬飛他們了。
陳安晏想了想,也帶著馬飛他們進了衙門。
因為這衙門裡的官差都已經認識陳安晏了,陳安晏想要進去,他們自然不敢阻攔。
不過,縱使如此,該有的通傳還是有的。
很快,陳安晏便得知,樊文清已經去了書房。
而等衙門裡的官差引著陳安晏來到書房的時候,這裡卻隻有樊文清一人,並沒有單修和那兩個押送官差的身影。
陳安晏冷笑了一聲,淡淡說道“樊大人,我剛才見到大人帶著兩個人進了衙門,看起來好像有點眼熟,不知道那兩個人現在何處?”
樊文清卻擺出了一副無奈的神情說道“公子,那兩個是外鄉人,也不知道怎麼跟這裡的百姓起了衝突,所以本官把他們帶進衙門之後,便讓他們從側門離開了!”
聽到樊文清這麼說,陳安晏卻是露出了一絲冷笑。
在剛才樊文清派人驅趕那些地痞流氓的時候,跟著陳安晏一起進城的人也都已經到了。
在陳安晏的安排下,他讓那些官兵守在衙門的兩處側門,直到此刻都沒有人從側門離開,這就說明單修他們三人在進了衙門之後,根本就沒有離開過!
而是躲在某處,隻等著自己離開。
不過,陳安晏也知道,這裡雖說隻是一個縣衙,但是在樊文清的眼皮底下,光憑自己和馬飛他們兩人,根本不可能把單修搜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有官差進來稟報,說是派去南漳縣的官差已經回來。
儘管這南漳縣和穀城縣相鄰,但從這裡去於師爺夫人的娘家,也要將近兩百裡。
樊文清知道此事事關重大,所以再三叮囑一定要快去快回。
所以那些官差也不敢耽擱,趕在今天日落之前趕了回來。
樊文清聽了,立刻讓他們進來。
而按照這兩個官差的說法,他們在抵達於師爺夫人的娘家時,並沒有見到於師爺的夫人以及孩子。
甚至按照於師爺夫人娘家的說法,於師爺的嶽父雖說身子的確有恙,但隻不過是過去落下的病根,根本沒有性命之憂,自然不可能派人催促於師爺他們回來!
聽到這些,樊文清立刻皺起了眉頭。
昨日在發現於師爺的屍首後,他又派人去於師爺家裡仔細搜了一番,除了有多出來的幾百兩無法解釋來曆的銀子之外,並沒有其他東西。
所以,樊文清也不知道,這庫房裡的那本對自己不利的賬本,是於師爺想著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故意留在庫房的,還是說時間太久,就連於師爺都已經忘記了!
若是前者,倒也還好。
這就說明於師爺的手上應該沒有其他對自己不利的證據。
可若是後者就有點不妙了。
說不定這於師爺的手上,還有彆的賬本,或是其他對自己不利的證據藏在了某處,而被對於師爺下手的人給拿了去了!
除此之外,樊文清還有一件事十分不解。
昨天早上在發現於師爺的屍首之後,他又派人在河裡仔細搜查。
按照自己親信的說法,蔡達通應該也就是在這裡落的水。
這兩天的水流並不急,可是自己的手下順著這條河搜了很長一段距離,卻並沒有發現蔡達通的屍首。
照理來說,若是落水而亡,那這蔡達通應該跟於師爺一樣,用不了多久,就會自己浮上來!
可是這蔡達通的屍首仿佛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一般!
另外,樊文清也給幾處城門處下令,讓他們嚴查出城之人,若是發現蔡雲,立刻緝拿!
不過,直到此刻,各處城門並沒有傳消息回來,這就說明那蔡雲還在城裡。
這時候的樊文清屬實有些頭大。
特彆是眼前的這個陳安晏,雖說看上去不過是一個瘦弱的少年,可不知怎的,樊文清總覺得自己看不透他!
眼看這樊文清沒有讓單修出來的意思,陳安晏突然笑著對樊文清說道“樊大人,將軍明日便準備離開了,今晚還想請大人赴宴,不知道大人可願賞臉?”
聽到陳安晏這麼說,這樊文清心頭倒是一喜。
他原本已經做好了跟孔明城翻臉的準備了,可如今看來,自己似乎是有點杞人憂天了。
或許從始至終都是自己多心了,是因為之前陳安晏跟單修發生了衝突,才讓自己這般謹慎。
而這孔明城畢竟是李文棟麾下的將軍,所以行事風格自然是要比朝廷裡的其他官員更加麵麵俱到一些。